白临溪闻到一股醋味,回眸对上男人深邃的桃花眼,懒洋洋往墙上一靠,挑眉揶揄道:“哟,好哥哥怕别人看见我腿?”
“对啊。”
喻疏淮不顾店长还在场,亲昵地凑上来,手撑着墙,低头贴近少年耳畔,洒下滚烫呼吸:“老婆的腿只有我能看。”
白临溪勾唇,点了点头,一脸乖顺:“行,那我露肩。”
喻疏淮:“……”
艹。
想把所有人的眼睛都堵死!
白临溪又补充了一句:“露肩好像还不够性感,店长,要不再做个露腰,露背的设计,布料再选个半透明的料子?”
“???”
喻疏淮黑了脸。
幽幽盯着白临溪,像极了深宫里久不得恩宠,只能数红豆的冷妃。
毁灭吧。
想把所有人都鲨了!
一旁的店长团扇遮面,唇角疯狂上扬,正大光明吃着瓜:“小公子,真的假的,你确定要做成情趣款的?”
不等白临溪开口,喻疏淮就抢答
“假的!”
“给我老婆捂得严严实实的。”
店长听到老婆两个字,惊讶了一瞬,目光落在白临溪身上,轻笑道:“喻少的占有欲好强哦,小公子,您的意见呢?”
白临溪红唇轻启,正要说话。
忽地。
唇被讨好地啄了一下。
“老婆~”
“要不做两件,一件床上穿,一件去宴会,好不好?”
目光交织,男人眼神炙热似火,撩得白临溪心跳加速。
他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坑,却又难以拒绝那双深情款款洋溢哀求的桃花眼,滚字刚到嘴边,就被热气融成了春水。
“算了。”
鸦羽般的长睫垂下,红唇小幅度勾起,懒散的笑容中透着一丝宠。
“就听我们喻大少爷的吧。”
喻疏淮乐开了花,捏着白临溪的腰,正想壁咚狂亲,猛地被白临溪瞪了一眼,想起还有外人在场,最终只是亲了亲脸。
“老婆。”
“你可真是疼我啊。”
喻疏淮痴汉的模样惊呆了店长,店长的嘴角也在疯狂上扬,连啧了好几声。
大新闻啊。
喻家大少爷谈了个男朋友。
在老婆面前脸都不要了,又亲又蹭,像极了痴汉大变态。
不过……
既然喻少这么重视大美人。
那自己好好露一手,做好旗袍,讨了大美人欢心,生意这不就来了嘛!
店长轻摇着团扇,笑容灿烂。
等两位客人腻歪结束,她拿出软尺,准备帮白临溪测量三围。
大少爷这时又犯病了。
量三围可是要身体接触的,他怎么可能让别的女人碰自己老婆?
于是抢过软尺,亲自来,测量的时候还吃白临溪豆腐,用身躯遮住店长的目光,捏腰,摸腿,拍屁股都来了一遍。
白临溪无语死了。
直接正大光明扇了喻疏淮屁股一巴掌。
喻疏淮惊了。
一旁记录数据的店长也惊呆了。
卧槽。
大美人好凶好辣!
我好爱!
定制完旗袍已经临近中午,喻疏淮怕老婆饿着,提前预约了日料。
吃饭时。
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白临溪想上厕所,喻疏淮偏要跟着,白临溪当然不肯,把他关在了门外。
谁想。
大少爷竟然一直等在门口,还被结伴而来上厕所的女粉丝认了出来。
“啊啊淮哥,淮哥真的是你吗?”
“天啦,我们运气也太好了吧,淮哥可不可以给我们签名合影啊?”
“淮哥专辑什么时候出,我们等得花儿都谢了!”
粉丝们激动地凑近,掏出手机。
喻疏淮笑容僵住,扫了眼男厕,默默戴上别在衬衫兜里墨镜,做了个嘘的动作:“小声点,签名可以,别拍照哦。”
“好好好!”
粉丝们纷纷点头,乖乖降了音量。
这时,最边上的短发女生好奇地问了一句:“话说,淮哥站在这里是在等谁么?”
“……”
喻疏淮想回答老婆。
但这个答案会让他和小玫瑰陷入麻烦,于是拿过笔,签着字意味深长低笑。
“没。”
“等一个可爱的有缘人吧。”
粉丝们下意识以为说的是她们。
一个个都尖叫了起来。
白临溪在里面听到他们的对话,眼帘低垂,洗着手,轻哼了一声。
啧。
顶流哥哥还真是受欢迎啊。
白临溪藏在厕所里,不敢出去,暗中催促着花孔雀赶紧张开翅膀飞远点。
喻疏淮仿佛听到了他的呼唤,签完字抬手一挥,露出迷人的微笑:“我刚点完餐,还饿着呢,你们也去吃饭吧,别把我在这里的事情透露出去哦,这是我们的小秘密。”
粉丝们如粘贴复制一样疯狂点头。
“好好好!”
“淮哥你快去吃饭吧,可别饿着了,多吃点,吃饱就去录歌!”
“没错,争取明天就开演唱会!”
喻疏淮一走。
粉丝也跟着离开了。
白临溪听到外面安静了,这才推开门,顺着深蓝色的地毯走向包间。
一进包间。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伸了过来,男人搂住他的腰,将他壁咚在墙。
“溪溪,我好想你啊。”
白临溪无语,避开男人的唇,一巴掌拍在他脸上:“才十多分钟没见。”
喻疏淮蹭到白临溪颈窝,耍赖:“十多分钟四舍五入就是一百年了。”
“……”
这数学可真好。
体育老师教的吧。
白临溪暗戳戳吐槽,下一秒就对上了男人炙热湿黏的黑眸,他盯着他,吻着他指腹,笑吟吟道:“老婆,你刚刚有没有听见我和小粉丝的对话?”
“听见了。”
白临溪忍着指腹的微痒,阴阳怪气道:“大明星等到了很多小可爱。”
“瞎说。”
喻疏淮迅速反驳,捧起少年的脸,眼神真挚,深情款款吻了下去:“我等的有缘人从始至终都是你,林寻溪。”
“……!”
白临溪心跳漏了半拍,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捏着腰狠狠亲了一口。
等他回过神。
男人又将他抱起,走向了餐桌。
“乖。”
“我们去填饱肚子了~”
白临溪双腿悬空,怕摔倒,下意识勾住了男人的脖颈。
他盯着男人俊美的侧脸看了几秒。
眸光微动。
唇角小幅度勾了一下。
算了。
先这样吧。
等参加完宴会再琢磨某个大计划。
几天后。
店长亲自把做好的旗袍送来了。
相似的款式,只是材质不同,一件是性感的蕾丝黑纱,一件是质感拉满的丝绸,搭配着狐绒披帛和禁欲绑带腿环。
丝绸相对黑纱保守多了。
因为黑纱薄薄的一层,穿在身上,哪儿哪儿都露,简直涩情得要死。
当晚。
某个男人迫不及待让老婆穿了。
还戴上了狐耳狐尾。
这次是只明艳性感的红狐狸。
旗袍果不其然,当晚就被撕烂了,而白临溪次日也没能下床。
很快。
楚家小少爷的生日就到了。
白临溪穿上了幸存的丝绸黑旗袍,还特意带上银白长卷发,化了精致的妆容,将自己往女相画,遮掩几分面容 。
等他走出化妆间的那刻。
双手抱胸,懒洋洋靠在墙上的男人猛地站直,桃花眼一瞪,看呆了。
“艹!”
我的老婆真tm美!!!
灯光下的美人明艳动人,风情万种,仅仅是气质,便让人为之倾倒。
他踩着华丽的黑钻高跟鞋。
紧身的旗袍衬得他腰身纤细,不盈一握,肩也露了出来,胸口的边缘是黑色的蕾丝,隐约遮掩着草莓印。
视线再往下。
开叉的位置很高,在大腿,做成了性感的绑带的设计。
“这一身,如何?”
轻魅的嗓音暧昧地响起。
白临溪披着雪白的披帛,撩开银色波浪卷长发,缓缓侧身。
他的后背也露了一片,缠着禁欲的绑带,蝴蝶骨的位置点缀着暗红色的玫瑰,黑与白碰撞出极致的冲击力。
肌肤在布料下若隐若现,白如凝脂,散发着蛊惑人心的诱惑。
“亲爱的男朋友,好看吗?”
男朋友三个字像是一罐蜜糖,甜滋滋砸在了男人心底,喻疏淮喉结处一阵发紧,被蛊惑得心跳加速,凑了上去。
“好看好看好看。”
低哑的嗓音蔓延着浓烈的欲。
喻疏淮手搭在白临溪腰上,呼吸沉重,隔着绑带,抚摸少年的后背:“溪宝,你这是承认我了吗?”
“什么承认不承认。”
白临溪轻笑,眼神戏谑,懒洋洋勾起卷发,耳上别了个精美的银钻蝴蝶耳夹,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璀璨夺目。
他微微后仰,挑起男人的下颚:“好哥哥,不是你让我扮演一天的女朋友么?”
喻疏淮哽住,一身高定暗红色西装,矜贵又邪气,神情却落寞了下来,闷闷道:“其实我想要的是,你做我一辈子的老婆。”
“……”
一辈子?
那不可能的。
以后自己也要做金主,去包养小情人玩。
白临溪假装没听见,余光扫过男人胸口别着的玫瑰胸针,眸光微动,散漫地将男人推开,催促道:“行了,别调情了,宴会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得出发了吧?”
“亲爱的~”
喻疏淮抓住美人的狐绒披帛,优雅拿起,垂眸一吻。
那双深邃的桃花眼直勾勾盯着老婆。
“不是调情,是告白。”
闻言,白临溪懒洋洋一笑,无情地将披帛扯回:“哦,那我拒绝。”
喻疏淮丧气,又想亲白临溪。
白临溪侧过了头,表示:“别亲,涂了口红呢。”
喻疏淮挑眉:“我就爱吃老婆的口红!”
白临溪:“……”
流氓!
大变态!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这才分开下楼。
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白临溪后背绑带下多了一个暧昧的唇印。
司机正穿着西装,在门口等待。
瞧见白临溪的那一刻,他也看呆了,脸上满是掩盖不住的惊艳。
白临溪眸底也掠过了一抹惊色。
因为……
这位司机竟然是上辈子被喻先生安排来接他的那位司机!
待两人走近,司机微微鞠躬,恭敬地帮他们打开后座的车门。
“少爷,请。”
喻疏淮没急着进去,牵住白临溪的手,给他介绍司机:“老婆,这是小刘,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以后如果我有事,他就来接送你上下课。”
一旁的司机懵了。
啥?
自己和这位漂亮的小姐见过?
没有吧?
但长相和气质好像是有些眼熟。
白临溪今天化了精致的全妆。
细长上扬的眼线,酒红色的口红,眼尾晕染着几分微醺,肤白貌美,明艳到了极致,比原本的长相媚了数倍。
单从脸来看,根本就看不出是男生。
司机正认真思考着有没有见过他,白临溪摇了摇头,低头钻进了车里。
“行,知道了。”
“但我以前并没有见过这位大叔。”
司机回神,也跟着点头:“对啊,少爷,小姐这么好看,要是我以前见过,肯定不会忘记的,不过……”
总感觉她有些眼熟。
好像某个人。
但那是个已故的男生呀。
喻疏淮眼神晦暗,目光在白临溪身上停留了几秒,舔唇低嗤,没有过多解释,跟着上了车:“算了,没见过那就走吧。”
“明白。”
司机带上车门,看了看手表,估算着时间,朝驾驶座走去。
很快。
车就启动了。
白临溪拿出手机,忽略身旁炙热的目光,想给颜糯发个消息。
小兔子是宴会主角的嫂嫂。
应该也会去吧?
到时候他们可以一起在角落炫甜品了。
白临溪点开和颜糯的聊天页面,正要打字,一只修长的手凑了过来。
“老婆,玩什么手机,来玩我呗。”
喻疏淮夺走手机,扔在一旁,揽过白临溪光裸的手臂,亲昵地吻着他耳垂:
“我让你女装是想遮掩一下身份,没想到,我们小玫瑰穿上旗袍这么美,怎么办,好怕等会儿有变态盯上你。”
“啧。”
白临溪耳夹上的银坠子轻晃,斜睨他一眼,压低嗓音揶揄:“金主哥哥,谁有你变态啊,连尸体都敢抱上床亲。”
喻疏淮低笑,抬眸望来,漆黑的眸子一片深情:“因为喜欢你,舍不得你,不想我的小玫瑰孤零零躺在墓地。”
“……”
恍惚间,心跳乱了。
白临溪很烦,比起男人深情款款说情话,撩拨他,勾引他,他更想被粗暴折腾,因为那样,他才能冷静地保持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