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中午,阳光明媚,学校的食堂里人头攒动,同学们都在排队打饭。
突然,一期步兵科的几个本地学员出现在食堂门口。他们身材高大壮实,肌肉发达,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霸道和傲慢。到哪里都有欺生的本地帮,这实在是无可厚非,升级不到民族劣根性的层面上。
这些本地学员一进来就毫不客气地插队,强行挤开了老实排队的刘文秀,将他推到了队伍外面。
其他同学对这种行为感到非常不满,但由于那几个本地学员人数众多且气势汹汹,大家只能敢怒不敢言。
然而,刘文秀却忍不住多嘴说了几句,结果立刻遭到了一个浓眉大眼的本地学员的狠狠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刘文秀眼冒金星,脸上顿时浮现出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愤怒的刘文秀毫不犹豫地抄起旁边的开水壶,狠狠地向那个打人的本地学员砸去。
滚烫的开水泼洒而出,溅到了那些高年龄的本地学员身上,让他们嗷嗷直叫,痛苦不堪。
尽管被烫伤,那些本地学员并没有失去战斗力,反而带着伤痛嗷嗷叫着冲向刘文秀,誓言要将这个敢于反抗的乡巴佬小矮子,陕西延安府来的穷小子撕成碎片。
虽然刘文秀身形灵活,而且经常打架,但面对如此众多的敌人,他逐渐陷入了劣势。
在混乱中,他被人打倒在地,遭受了一顿拳打脚踢。
但他并没有屈服,仍然顽强抵抗,与对手展开激烈搏斗,用牙咬,用手抓,用脚踢,身体哪个部位,他都可以用来攻击对方,虽然打急眼了,忘了学院里教官教的太祖长拳,可是凭借着多年在外面和野狗,和人类抢食吃的经验,硬是打得一群大个子叫苦不迭。
只是这刘文秀迟早也是被制服,架着去茅房的命运。
就在这时,只见一人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原来是艾能奇。
他看到弟弟刘文秀被群殴,心中怒火中烧,立刻挥舞着拳头冲了上去。
他一边喊着“文秀别怕,俺来了。俺看看这天子脚下,还有什么人敢欺负俺弟弟。”,一边对着那些欺负弟弟的人拳打脚踢。
而另一边,李定国则显得比较冷静。
他定了定神,观察了一下对方的人数和武器情况。
发现对方只有十五个人,而且都还算讲武德,没有拿兵器的,只有刘文秀一开始用开水烫人,他是有点不讲武德了。
于是,他迅速拿起一把椅子往地上一砸,椅子顿时散了架。
李定国顺手捡起四根椅子腿,一手拿着两根,也加入了战斗,他想得挺好的,到时候兄弟四人一人一根,有了武器怎么打都不吃亏。。
然而,孙可望却有些犹豫。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对面的人,确认其中并没有自己熟悉或结交过的人。
这样一来,他无法通过打招呼或求情来平息这场争斗。
虽然内心有些不情愿,但为了兄弟义气,他还是决定挺身而出。
只是在出手时,他特意提醒大家不要下狠手,毕竟这些都是同窗同学,将来走出校门后还要共事做同袍的。
孙可望急中生智,从怀中掏出一本《大明皇家学院学生守则》,慌乱之中,那本守则被他紧紧攥住,仿佛是救命稻草一般。
他高举着这本红彤彤的小本子,在空中不停地挥舞,嘴里还大声呼喊:“各位同学们,打归打,闹归闹,大家可要记得当今圣上有令!校长有言在先!咱们都是同窗好友,都是志同道合的袍泽兄弟,打架是可以的,但绝不能下狠手啊!”
这些本地学员大多来自京畿地区三十多座皇庄的佃户家庭,如今他们已成为大明皇家农业公司的一员。
自从崇祯皇帝改革皇庄制度以来,这些曾经衣食无着、四处逃亡、生活困苦如奴隶般的皇庄佃户们,成为了这场变革中的最大受益者。
如今的皇家农业公司职员们虽然并不起眼,但却是对崇祯皇帝最为忠诚的一群人。
崇祯皇帝在不经意间,已然建立起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利益集团阶层。
这些本地学员自然是奉崇祯皇帝的话,将其视为玉皇大帝下凡降下的仙音,不敢有丝毫违背。
他们中的一些人原本已经拿起了椅子腿,准备动手,但听到孙可望的话后,又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其中一个为首的浓眉大眼的汉子,大声说道:“这是自然,我们自然时刻牢记着校长的圣训,也罢,既然你们人数少,那你们就拿着板凳腿吧!
哎呀,怎么这么快就开打了?
好,兄弟们一起上啊!
咱们就算赤手空拳,也绝对不会害怕的。”
于是,这十五个本地学员就这样赤手空拳地与那四个手持椅子腿的陕北外来户学生混战在了一起。
好在众人还是有一定自制力的,尽管打得混乱不堪,却始终没有把食堂里的饭菜打翻在地。
毕竟大家都是曾经挨过饿的人,深知食物的珍贵,对他们来说,食物有时甚至比生命更重要。
这场食堂群殴事件,迅速引起了整个军事学院的震动,甚至惊动了军事学院的教务处主任茅元仪。
无论是参与打架的一方还是另一方,都没有得到任何好处,他们统统被带到操场上进行跑步训练作为惩罚。
然而,刘文秀在这个过程中嘟囔了一句“欺负人”,结果被罚多跑了整整十圈。
这十九个人,包括那个并没有真正动手的孙可望,都被关进了禁闭室,并被禁食三天以示惩戒。
而那些围观热闹的其他学生们也未能幸免,他们同样受到了处罚。
此后,军事学院原本每五天举行一次的五公里负重拉练,改为了每三天一次。
军事学院内无论发生大事小事,都会及时向崇祯汇报。
因此,这样一件不算太大但也不小的事情,自然也会被写成详细的报告呈递给崇祯皇帝的御案前,毕竟崇祯皇帝可是这所学校的校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