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芳儿再次打开了房门。
“两位妈妈,就是这个包袱,我们早上系了一根发丝在打结处作为标记,现在这打结的方式有变,发丝也不见了,怀疑是有人动了包袱,毕竟里面是我的衣衫。今日我家中事多,怕别有用心之人,所以特请两位妈妈和芳儿姐姐做个见证。”余笙委屈地道出自己的担忧。
两位妈妈四目相对交流了眼神,最近京中的传言都听说过,靖国公府也不是他们得罪得起,帮忙检查见证,衣物没丢失也算卖个人情,真的丢失了也是报上级处理。
其中一位妈妈:“余大夫客气了,帮忙检查见证只是举手之劳。”
“那请两位妈妈打开包袱把里面的衣物逐一摆放出来轻点。”余笙双手互捏紧张地说道,她想不通到底是谁要作弄她,也不知道包袱里是否被放了东西,还是丢失了衣物,无论是哪一种结果,如果自己没有多一个心眼注意,真的是踩了一个大坑,可能会连累父亲。
两位妈妈得了允许,示意芳儿打开包袱的结。
包袱内整齐摆放着余笙和红袖今日早上所穿的衣衫,这样看,大件的衣服似乎没有丢失。
其中一位妈妈把最上面的衣衫拿起张开抖了抖,检查了衣衫的完整性,随后另一位妈妈二次检查,“衣衫完整没有破损。”
芳儿接过衣衫,做最后的检查,然后把衣衫再次叠好放在桌子的一旁。
余笙和红袖在站在一旁观察两位妈妈和芳儿的动作,怕有一丝遗漏。
剩下的几件衣衫也是按照顺序三人依次检查后再叠好,“余大夫,这些衣衫都检查过了,完整无缺,你看数量是否正确,可有其他缺了的小物件?”其中一位妈妈谨慎地问。
余笙:“红袖,你去核对清楚。”
红袖上前查看了,突然皱起眉头,“小姐,您的备用帕子和带着玉坠子发带不在这里,我十分确定我上午有收拾放好在包袱里。”
两位妈妈和芳儿听到红袖的话,不由互相看了一眼,真的有丢了东西了,这包袱里丢的不是金银珠宝,确实帕子和发带,都是这靖国府小姐的贴身之物,她们立刻联想到经常听说的权贵之间的斗争和龌龊事。
“既然有余大夫有物品丢失,又是贴身之物,这事先不作张扬,咱们先禀告翰林医官院的顾使和林副使看如何处理?”其中一位妈妈服了服身子建议到。
“可以,就按照妈妈的办法。”余笙颔首表示同意。
得到余大夫的首肯,芳儿立刻去找顾使和林副使。
“红袖,大哥在外面,你去请他过来,这事情你简单说一下便可。”余笙凑在红袖耳边轻声说。
“剩小姐一人在这里怕是不妥。”红袖警惕地看了下周遭。
“现在害怕的应该不是我,应该是那个躲在阴处的恶心小人,你速去速回,快。”余笙不想把时间拖太久。
红袖立刻快不往翰林医官院大门外走去。
“辛苦两位妈妈了,今日这事情占用你们的片刻。”余笙此刻不慌不忙,一副看戏的样子着人来处理这事。
大哥余鸿岳和林副使几乎是同时来到了屋内。
“林副使、大哥。”余笙保持礼貌。
“余大夫,这事我已听芳儿说了个大概,您确定有物件丢失了?”林副使感觉突然有些头疼,才第一天就发生麻烦的事情。
“林副使,我可以十分肯定。”余笙坚定地回答。
“芳儿,让吴医官找个借口制止今日那些安大夫离开。”还没找出原因,林副使不想任何人现在能离开翰林医官院。
“方妈妈、陈妈妈,你去问问今日各门当值的,看有哪些人靠近过院子,全都要搜身和详细问今日的行程,有可以情况速速禀告。”
“余大夫,这事既然发生在翰林医官院,我一定会搜查个水落石出。咱们翰林医官院的人口并不复杂,应该很快就查明,请余大夫和余大公子稍等。”林副使心中捏了一把汗,希望能尽快找到盗窃之人。
余笙看着林副使如此笃定,想必也很快找到行窃之人,便坐在一旁等候。
芳儿眼尖,知道这些都是不能得罪的主,立刻沏了一壶茶给众人递上茶水。
余鸿岳看到林副使已在处理今日之事,暂时没有任何发现,也不发表任何意见,先静观其变。
约一盏茶的时间,方妈妈便让小厮压着一名药童来到林副使跟前,“林副使,余大夫,我们询问了一个门岗,就发现这个药童最可疑,他从炮药间走到这边来实属奇怪,一问三不知,支支吾吾的,小厮搜身后在他身上发现了这些物品。”
方妈妈从怀中掏出一条帕子和带着玉坠子的发带。
看到是自己的物品,余笙惊呼:“这帕子和发带都是我丢失的物件,怎么会在你身上。”余笙在记忆脑海中找不到和这药童有任何交集的地方。
药童抿着唇低头默不作声。
“岂有此理,物证都在,又不是贵重之物,还不把背后指使之人说出。”林副使一眼就看透药童是受人指使才行窃,愤怒地拍了下桌面。
药童被林副使的威压震慑住,身子不自主地哆嗦了几下,“是今日早上有人给了在一个小窗户递给我五两银子,让我偷余大夫的几个小物件,我想着这小物件不会被人留意,便偷偷进入房间偷了。”药童声音逐渐变小。
余鸿岳此刻知道事态的严重,小妹虽然还没及笄,但始终是女娃子,帕子和发带算是贴身的物件,一旦丢失被有心之人利用,怎样也是说不清的。到底是何人费心要陷害小妹。
“那人你可看到外貌?”林副使继续询问。
“没,没看到,这炮药房的窗户有点高,我借助凳子也只能看到那人的头顶,但是我闻道一股浓浓的桂花头油的味道。”药童继续颤抖地说着。
桂花头油?余笙脑海中浮现了一个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