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毕竟是有练过的,李秀才的两侧脸颊立刻红肿了起来。红袖满意地看看面前这个脸颊肿成猪头的男人,威胁道:“如果再听到你辱骂我家小姐,下次不是挨巴掌那么简单了,直接把你的舌头拔掉。”
被扇完了巴掌才反应过来的李秀才抚着刺痛的脸,嘴里吐出了两颗粘着鲜血的后牙,指着红袖惊恐地道;“泥……泥……泥打人了,挖去京兆府告你伤人。”
“本官和学政的王大人颇为熟络,看来还是要提醒一下他,怎么会有恶劣品行学子。读书人除了学识,这一言一行也是很重要的,才德兼备之人才是我朝需要的人才。”顾使忽然从屋外走进来说道。
“顾使。”余笙福了福身子。
“原来是翰林医官院的顾使,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谢谢大人对安妹妹的救命之恩。”钱老板看到姓李的那个蠢样,故意道出顾使的身份。
果不其然,李秀才一听到这刚进屋的男子是为官人,腿有些软了,“请大人见谅,这几日事情繁多,学生被事情忙到焦头烂额,才一时情绪失控,我为我刚才的失言向这位小姑娘说声对不起。”李秀才低下了头,语气略带诚恳。
余笙挑了挑眉,真是叹为观止,这李秀才真的是大丈夫能屈能伸,一直到有官位在身的人在场,态度来个大转换,真是个势利之人。
“今日此事就作罢吧,李秀才既然写了休书,覆水难收,大家从此就是陌路人不相往来吧,安姐姐需要静养,你也别在这里纠缠了。”余笙直接下赶客令,她不想再看到这小人一眼,太污染眼睛了。
“顾大人,学生在此拜别。”李秀才恭敬地躬身后就离开了。
“这家里的破事让顾使见笑了。”躺在床上的安娘眼睛略红地说道。
“方才我无意在外听了个七七八八,事情的大概都猜想到了,安娘不要把这事放在心上,目前是治疗的关键阶段。”顾使走到床旁,执起安娘的手把脉。
顾使本来想先让余笙把脉看看如何,但是看到锦华阁的钱老板也在,也不知道她是否清楚这靖国公府的千金会医术,未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亲自把脉,不考验这小姑娘了。
片刻,钱老板看到顾使放下了安娘的手,立刻焦急地问:“顾使,我这安妹妹情况怎么了。”
顾使严肃地看了一眼钱老板,并未作声。
钱老板知道自己干扰了顾使,连忙用双手捂住自己嘴巴,带着歉意小声说:“不好意思。”
“安娘,你今日感觉双腿怎样。”顾使问道。
“回大人,我总感觉双腿有蚂蚁爬过,酸酸痒痒的,我自己用手抓了一下腿,感觉有点麻麻的。”安娘诉说着自己的感觉。
“嗯,比前日好多了,证明你正在康复中,安娘你自己必须要有信心。”顾使笑着说道。
“真的,那太好了,大人,今日还要继续针灸吗?”安娘期待地问道,她知道针灸让她的腿有感觉,她恨不得顾使帮她多扎几次针。
“是的,今日还要针灸,麻烦钱老板出去外面等一下,劳烦这个小姑娘留下来帮我打下手。”顾使回头看着余笙与钱老板说道。
“好,这就立刻出去。”钱老板不敢继续呆在屋内耽搁多一刻,赶紧出去屋外,好让顾大人能快点给安妹妹扎针。
“大人,今日针灸的穴位和上次一样吗?”好奇宝宝余笙问道。
“是的,余小姐有可有其他见解。”顾使问道。
“这安姐姐已经待着这屋内好几天了,一直躺着无法活动,因为不方便挪动,也就没有出去外面,晒不到太阳,我担忧她阳气不足,所以,给安姐姐用几个提升阳气的药包。”余笙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小姑娘的想法不错,你留意身边的事情很细致,当一个人的阳气不足之时,轻则邪风入体外感,重则被疾病困在床榻。”顾使心里赞叹这小姑娘考虑周全,“余小姐可以好的方子?方便写给在下参详吗?”
“荣幸至极,我经验并不足,还想跟顾使多学习学习。”余笙高兴地走到桌前,拿起笔,思考了片刻,在纸上一气呵成写下方子。
“顾使评价一下这方子是否可行?”余笙把方子递给了顾使。
“这方子你减量了?”顾使看着分量减少了疑惑地问道。
“这天气越来越热了,如果按照医书记载的用量,稍不注意,使用几次后可能会导致风热感冒,所以跟随其后变化,作相应的增减会灵活很多。”余笙解释道。
顾使听了面前这小姑娘的说法后,满意地点点头,“你这见解很不错,因地制宜,是很多大夫不经意忽略掉的一个点,待会我让顾大夫按照这个方子做几个封包热敷。”
“好了,先开始针灸吧,麻烦余小姐像上次那样挽起裤腿和扶着安娘侧身。”顾使拿出银针包放在一方准备。
“好。”余笙一口答应,手脚利索地按照顾使的吩咐协助安娘侧身。又可以看到这高超的飞针技术了,余笙满脸期待。
顾使对收面前这个小姑娘为徒有些执着,所以他要多秀秀自己的医术,让这小姑娘产生对飞针技术产生兴趣,增加自己成为她师父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