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缝悄悄地遛进房间,随着太阳的升起,阳光慢慢照到床头,段云迟突然一惊而醒,一睁眼便是金黄的阳光。到底多久没有睡整夜了,而且一夜无梦,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余笙小兄弟的医术果然真的厉害,比很多名医都好,之前睡觉都是五更天前就醒来无法再入眠,这次竟然能睡到日出而不自知。一个鲤鱼打挺起床,便立刻在屋内耍了一套拳,神清气爽。
简单洗漱后,段云迟心情愉悦地走到客堂,只见早膳已刚备好。
“段大哥昨晚睡得可好?”余笙看到段云迟便问候道。
“多少年没有一夜无梦了,笙哥儿这手医术真让人惊叹。”段云迟夸奖道。
“可不是吗,昨夜我家宝贝睡得安安稳稳也不吵闹,今天一早连鼻涕都不流了。”娇娘拿着其他早膳来到客堂说道。
“嘿嘿,谢大家夸奖了,其实也没这么神呢。”被众人夸奖,余笙不好意思摸摸头说道。
“大家趁热快用早膳吧,今日我还要劳烦段大哥他们带我在临城逛逛。”余笙双眼笑眯眯地看着段云迟说道。
“今日正好是有集市,余笙小兄弟还真的要认真逛逛,可好玩了。”娇娘一边哄着孩子吃早饭一边笑道。
用过早饭,杜言心叮嘱余笙要注意紧跟段云迟与李毕,集市人多繁杂,不要自己贪玩走远跟丢了。“奶奶,我知道了。”余笙抱着杜言心的手臂摇了摇嗲道。
“请老夫人放心,我们会保证好余笙小兄弟的安全。”李毕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临城城作为松国数一数二的大城,其繁荣程度让余笙大开眼界,假如百草谷附近镇的集市规模是小虾,那么,临城的集市规模便是大鲸鱼。商贩所出售物品品类繁多、手工精美,余笙目不暇接,心里连连赞叹手艺人的心灵手巧。
片刻,余笙想起还有正事要办,抬起小脑袋望着段云迟与李毕两人道:“段大哥、李大哥,能否带我去一下药店。”
“就在不远处有一家我相熟的医馆。”段云迟摸了摸余笙的头心情愉悦地道。
集市人潮如蚁,充斥着摊贩们的吆喝声和买家的讨价还价声,段云迟怕小个子余笙被人挤走,用手护着余笙的一边肩膀,与李毕一起围出一个小天地护着余笙。
余笙一边紧紧跟着段云迟两人,一边透过他们围出的小空旷观摩周边商贩所卖的商品。很快三人便到达目的医馆。
医馆铺面并不大,但药柜等一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条。掌柜看到李毕进来,便连忙把三人迎到内堂。
“钟……”掌柜的准备出声告诉内堂的人有故人到访,便被段云迟摆手摇头阻止。段云迟带着李毕与余笙安静地在一旁的椅子坐下。掌柜上茶后便悄悄退出内堂。
只见一位约莫四五十岁的留着长须的男子坐在内堂看医书,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沉香与艾的混合香味,余笙嗅了几下鼻子心里赞到,这位大夫针对多雨潮湿的天气所焚的香真应季。
段云迟等人品用一道茶后,钟大夫摸了摸长须从医书中抬起头来,发现三人坐在内堂中,便立刻放下医书站起道:“哟,稀客稀客啊,老夫好久不见云迟了,近来身体可爽朗?”
“谢钟大夫关心,晚辈雨天仍会头疾发作,只是昨日遇雨后比往常严重,幸好得余笙小兄弟的及时诊治。”段云迟顺势将余笙介绍给钟大夫认识。
钟大夫看着十岁左右的余笙竟能医治段云迟的头疾,面露惊讶之色道:“呵呵,少年郎后生可畏啊!”
“老先生,是段大哥夸奖了,晚辈只是略施小计,仍在学习医术修为。”余笙被夸不好意思到。
“有机会的话,老夫想和余笙小兄弟深入探讨下医术。”钟大夫感觉余笙低调了,能诊治段云迟的头疾之人说不定医术修为在他之上。
“好的,今天我是想执几剂药浴给段大哥继续治疗,等这个阶段治疗结束后晚辈也很期待和钟前辈交流医术心得。”余笙对钟大夫印象很好,掏出已写好的方子道,“这是药浴的方子,劳烦前辈指点一二。”
钟大夫双手接过药方,细细地看了一下,“这方子妙啊,余笙小兄弟的方子主要是祛湿补气的药澡方,为何不使用可服用的汤剂。”
“段大哥头疾时间长,这次发作又急,我已对症施针,此头疾并不算严重,再用汤剂怕伤阳,其实晚辈更注重温和的药浴和对症施针,等环节了这次头疾,通过慢慢调整,效果可能更稳固,甚至可以使头疾不再发作。”余笙也不隐瞒,把她的诊疗方案说出。
“余笙小兄弟的方法更偏向养生的方式,遇到你真是云迟的福气。”钟大夫很认同余笙的治疗方法。
“前辈……夸奖了,其实……其实晚辈还有一事相求。”余笙有些紧张又腼腆地说道。
“余笙小兄弟但说无妨,在老夫能力范围之内可以帮你解决。”钟大夫好奇是什么时期。
余笙从背着的小斜挎布包拿出一个长木盒子,小心翼翼地翻开里面的软布道“前辈,请问你家收这山参不,若收的话,价值如何?”
钟大夫接过木盒子,仔细端详山参的根须情况,闻了闻山参的气味,赞道“这山参虽只有巴掌大小,但其根须完整,主根粗壮,芦头、芦碗长势也好,品相很好,虽不是百年人参,但药用作用很好,值三百两。”
余笙没想到这个之前在百草谷培养的山参可以有这个价值,当初出谷走得急,为了路途方便只拿了几支以便在路上合适的时候换点盘缠,没想到竟然一支就值三百两,心里顿时乐滋滋的。
“但是,我这小医馆没有这么收这山参的能力,但是我可以帮你联系好买主。”钟大夫对于自己的资金不足有点不好意思。
“前辈,那真的太感谢你。”余笙很感谢钟大夫的热心。
“你们暂且在这里陪老夫喝茶,我差小厮去请玲珑堂的店家过来。”钟大夫吩咐小厮去玲珑堂说有好山参让店主快过来。
在等待买家的期间,余笙和钟大夫这一老一少仿佛像认识多年的朋友,热切地聊起来了。余笙了解到钟大夫的医馆并不赚钱,更多时候是赠医施药,很多时候,对于穷苦人家,象征性地收几文诊金及药费,很多时候还亲自上山采药炮制,以降低药材成本,因诊症多,钟大夫的积累的经验足,其医术及医德在临城很有口碑。
“钟老,有什么好山参啊,不好我可不收。”一个爽朗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呵呵,你进来自己看就清楚啦。”钟大夫笑呵呵地说。
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眼神透着精明的男子进来后,钟大夫把案上的木盒子拿起递给他道:“方老板,这山参可遇不可求哦。”
被称作方老板的男子双手接过木盒子,细细端详着盒内的山参,思考了一会问道:“敢问类似的山参还有多少份可以卖给我?”
钟大夫看了一眼余笙点点头,意思是方老板可相信。
“方老板,类似的山参大概还有四份,但今日并未带上。”余笙这次从百草谷出来,只带了十份山参,但并不打算全卖,剩下质素更好的山参留着备用。
“五份山参,我两千两白银收,先付你五百两,算是四百两一份山参,多出的一百两是订金,你们是钟大夫介绍的,跑不了。”方老板爽快地给出价格。
“那谢谢方老板了,明天我如何把剩下的四份山参给你。”余笙也爽快地答应下不还价。
“明日你到聚宝楼就行,现在我先给一百两银子和四百两银票可好?”方老板掏出两锭五十两银子和四张一百两银票双手递给余笙。
“明日我们会准时到的。”余笙双眼透着星光收下银子和银票,小心的装好后塞到小挎包的夹层内。
段云迟看着余笙一下子就赚了几百两,心里不由笑道,小财迷。
虽然段云迟嘴唇仍紧绷,但其眯眯笑的眼睛泄漏了他心里的愉悦。旁边的李毕看到这一幕,直在心里叹想,天啊,段大哥竟然也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