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
这两个字如同一道闪电,雷得我外焦里嫩。
玲子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总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而她愿意和袁放一起过那样的苦日子,怎么可能会是从良的?
要知道,她连来酒吧喝鸡尾酒,那都是第一次啊!
那种见到我的时候的胆怯,来酒吧里的紧张,就算是我现在这样子,也是没有办法伪装出来的。
我有些不悦的把手抽了回来,说:“先生,你来我酒吧里,酒是可以随便乱喝,哪怕是我请你喝都没有问题。但是有些话,你可是不能乱说。在我这里,上次你调戏我朋友也就算了,现在作为个男人你还能如此八卦。呵呵。”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男人,心里急迫的想要他来接我的话,然后告诉我这可能不是真的,玲子不可能是他说的那种人!
“哟哟,你是这里的老板娘?”男人依然不恭的说。
“是。”
“你会有莎莎那样的朋友?哈哈哈。”男人上下打量着我,又跟其他人一起说:“嗨哥们儿,你们信么?反正我是不信的,莎莎那种酒店女,会和这种酒吧的老板娘是朋友?我说老板娘,你说你跟莎莎是朋友,那完全是降低你的格好么?”
“什么?你说什么酒店女?”
“看来你是不知道吧?问问你家的服务生。”男人说完,一副原来这儿不过也是装逼的地方,原来老板娘也不过如此的样子,拉着其他人又要换地方了。
在男人离开后,我问了阿邦什么叫酒店女。
说实话,我虽然在金豪和外滩一号都呆了那么长时间,接触的都是坐台的,但是酒店女这个,我真是第一次听说。
阿邦跟我解释说,那种女的分为好多种。有zhan街的有坐台的,有酒店的有桑拿的。酒店就是那种倒出在小酒店的门缝里塞卡片,然后要了就一个面包车拉过去给人选的那种。
“那种女的,就是直接拉过去睡?”
“是啊,那种都是有组织的,一般完事儿之后直接就被拉走了。”阿邦跟我解释说。
酒店女酒店女,可是我怎么也看不出来玲子会是那样的人啊?
如果她真的是酒店女,怎么会在袁放被打的时候去救他,怎么会教会他那么多生存的技能,怎么会愿意为了留下他给他生个孩子?但是也正是这样子,我似乎也明白了,为什么袁放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去做。
难道袁放,都知道?
正想着,玲子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在电话那头哭着喊着我的名字:“小乔姐,你快点过来救救我和袁放吧。”
“你们在哪里?”
“在家,我把地址发给你,啊——”玲子话都没有说话,就传来一声尖叫,她哭着大喊着把地址给了我,然后电话就被挂断。
我连忙回卡座拿上包就要离开,覃之沫问我是不是有急事?要是有急事的话他就送我去。毕竟覃之沫是个男人,要是玲子被打得太厉害的话,覃之沫还能搭把手把袁放拉开,于是我说好。
我和覃之沫赶到袁放家外面的时候,他们家的门正大打开着,玲子抱着满身是血的袁放在客厅里的哭得稀里哗啦。我几步跑进去,问玲子:“打120了吗?报警了吗?”
“打过120了,但是没有报警。”玲子哭着说。
袁放已经昏迷了过去,头上像是被钝器砸了挺大的一个洞,还在不停的流血,玲子用手帮他捂住的,身上也有好多地方像是被钢管什么的打过。家里乱糟糟的,电视机茶几什么都被砸碎了,满地都是碎裂的渣子。
我说让覃之沫把袁放抱起来,不等120了直接送去医院。可是覃之沫说因为袁放现在的情况不清楚不敢乱动,怕在去医院的途中遇到什么情况,最好还是等120过来。
我蹲坐在袁放的身边,用自己身上棉质的围巾帮他把头上包扎起来,问玲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袁放是被谁打的。
玲子就哭,一直哭,也不说话也不回答我的问题。
覃之沫在身后说,还是报警吧,说着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玲子拉住覃之沫的手,乞求着说我:“小乔姐,别报警好吗?”
“不报警?袁放差点就要被打死了还不报警?”那是我第一次,质疑玲子对袁放的爱了。
“我们先把原子送去医院,等他脱离了生命危险,问问他的意思再说好吗?”玲子流着眼泪看着我,像是在求情。
在120来了后,我就让覃之沫先回去了,我怕等会儿有的话当着覃之沫的面儿不大好问。等去了医院把袁放送进去了重症监护室,我看着还在哭的玲子,硬了下心肠,问她:“玲子你告诉我,袁放是因为他的事还是你的事,挨打的。”
玲子一边哭一边摇头,双手捂着耳朵蹲在手术室门口的地上,“小乔姐你别问了好不好,等袁放醒过来再说好不好!”
“你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那你刚才为什么给我打电话求救?”
“我怕,怕他们打死了袁放。”
“他们是谁?”
“我......小乔姐你别问了。”
玲子始终不愿意说,看得出来她是真的伤心。可是看着袁放那样子,我的担心更是胜过了她。因为我总会想起之前袁放被莫燃打,我在现场所看到的。
也是那天晚上,我对袁放的心态又开始发生了一些些变化。
我觉得袁放真的太不容易了,挺帅挺好的一个男生,错就错在一开始喜欢上了我。在衣食无忧的时候,因为王佩琪的原因被莫燃打,现在有不知道是因为玲子还是他的原因,再被打到这样惨重。
更可悲的是,如果是因为玲子的原因被打,再没有了他妈妈曾经那么趾高气扬的站在办公室里面数落着要校长开除我那样子,有人站在玲子的面前指责他。
也是那个时候,我才觉得袁放妈妈之前来找我,是那么的温暖。
手术进行了两个小时,医生说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24小时,因为以前他身上有旧伤,这次受伤导致旧伤更加严重。
和玲子守在重症监护室外面,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我终于有些忍不住了,问玲子:“袁放被打,该不会是你以前惹了什么人了吧?”
玲子不吭声。
“我知道你以前是酒店女,你承认也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不会歧视你。但是我需要你告诉我,袁放被打,是不是跟以前带你去酒店的什么人有关系!”
我觉得自己那天问玲子话的时候,特别有种当初袁放妈妈问我话的感觉。
“小乔姐,你就别再逼我了好不好?等袁放醒来,我想先问问他好吗?“
“不好!”我当场就给玲子呵斥了回去,压抑在心里的担心变成了责备的语气,说:“玲子,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我从一开始都愿意配合你,让你一直和袁放在一起。但是现在袁放受伤了,有生命危险你知道吗!他是他爸爸妈妈在里面唯一的希望,你要他有个三长两短,他父母怎么办?”
“现在是报警的最佳时机,如果你不告诉我一个不报警的理由,我是不会再听你的!你说等袁放醒来问他,要是袁放好长时间都醒不来怎么办?或者是醒来之后,现场的证据又被破坏,找不到凶手了怎么办?玲子,你不是说你很爱袁放的吗?可是爱,怎么会是这样子呢?”
玲子还是不回答我,只是一个劲儿的求着我不要报警不要报警
我还是不准备听她的,拿出手机想要打110,然而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我妈妈打来的,她说:“小乔,我在外面遇到了个不错的师傅,不打算回来了,现在的你也让我挺放心的,以后你就好好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