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宋小姐......”
我知道律师或者是想要告诉我说,他没办法和陆浒龙谈工作之外的事情,所以我很不礼貌的打断了他的话,说:“谁让你来的,你就把这个话转达给谁,我们之前该要签订的变更协议,我签。”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看到奶奶坐在那里翻看我递给他的陆浒龙的照片,那还是他比较忙那段时间,我们周末出去玩的时候拍的。后来我把洗出来一直放在相册里,时不时的拿出来翻翻。那是我和陆浒龙在一起,最恬静最惬意的时光,不管我们最终见面是什么样,最后会走到哪里我都能释然,因为是真的曾经好好拥有过。
但是奶奶已经不认识陆浒龙了,只是嘀嘀咕咕的说,挺帅一小伙子,怎么抱个这么丑的姑娘。
奶奶恨我,她潜意识里觉得我就是那个丑陋的人。
我没有等来陆浒龙的电话,到了要确定签订协议那天,律师只是告诉我说他已经把话转交了过去,既然我说这两者之间没有关系,那就希望我不要耽误他工作的进度。
协议我还是签了,我要的100万,在签订协议之前就打来了我的账户上。
果然如覃之沫帮我找的那个律师说的那样,如果我再要高一点点,对方或者就真的不会答应了。100万,刚好是他们的心里价位,我和律师一说,他就帮我申请了下来。
律师拿着签好的所有协议高兴的离开,而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这个钱和公司都没有关系,而是陆浒龙曾经是对我信任的,他现在对我不信任了。
在签订协议后回家的路上,陆遥忽然给我打来电话,很奇怪的语气说:“我说宋小乔,你还真的是够死皮赖脸的呀,我哥明摆着就是不要你了,你这样一哭二闹三绑架的,他就是来找你了也是不会和你走到一起的啊。难道你都没有发现,我哥彻头彻尾都是在玩儿你么?”
心里像是被针扎一般的难受,咬着唇说:“玩不玩的,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我要亲耳听到他说。”
“看在你被我老公搞完又被我哥搞,搞完像个破鞋一样扔掉你现在这样子痛不欲生的份儿上,我现在给你个机会,如果你把奶奶安安全全的给我送回来,我们之间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否则......”
“呵呵,否则你要我死?还是再找个男人来G我?”
“你觉得你能玩儿得过我?”陆遥阴阳怪气的说:“以前念着你年轻,想要给你点教训就够了。没想到你得寸进尺的把我哥也给勾引,同为女人,我是真的佩服你啊。要不然改天找你请教请教,要怎么做才够浪?”
“陆遥我不想要和你吵,你如果要玩儿我可以陪你,你想要我死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所以哪怕两败俱伤我也无所谓!”我已经毫不惧怕陆遥的任何威胁,更何况,现在她奶奶还在我手上。
“说真的宋小乔,我是真没有想到我哥那样铁石心肠的人以前会被你感化。哈哈不过现在看来,幸好当初我哥哥心软了,要不然怎么能够在这几年把你折磨的那么痛苦呢?现在,你该是尝到当初俞靖和你搞在一起,我的心情了吧?如果你不收手还要继续,你信不信我会让你比现在痛苦一万倍?”
“狠话不要随便放,别以为现在就只有你是光脚的,你别忘了我一样的没有穿鞋!”我狠狠的说:“你要相信,跟着你哥哥的那几年,我不只是陪他上床,他还教会了我,如何去玩儿别人!”和陆遥唇枪舌战,我毫不服软。
在没见到陆浒龙之前,我虽然还没有对他彻底的死心和绝望,但是我已经做好了随时陪陆遥破釜沉舟的准备。
陆遥终于觉得和我说着没什么意思了,就笑笑说:“那行,就这样耗着呗。看样子奶奶在你家里生活得还算不错,正好这段时间我也忙着,要不然就让她在你家里呆着吧。你不是说是她半个孙媳妇儿么,那就让你尽尽孝道,哈哈哈。”
“好,我没问题。”
看来陆遥现在是没有那么迫切的要奶奶回家了,她也笃定了我不会伤害奶奶半分,实际上那种事情我也是做不出来。从小家里就没有老人,看到奶奶总是疯疯癫癫的痴语陆浒龙小时候的事情,我总会很希望她是我奶奶。
回到家里,我一遍遍的听刚才和陆遥的对话,总是觉得哪儿有问题!
在这通电话之前,我和陆遥除了上次在监狱里,我为了帮陆浒龙鼓励她好好改造,再也没有其他更多的交流。算起来这应该是第一次,也正是这通电话证实了,以前陆浒龙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来自于陆遥的请求。
陆浒龙也确实心软了,到后来没有听陆遥的话置我于死地,这说明他以前说的和在信里写的,都是真的!
这是不是可以说明,在陆浒龙出事以前,他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搀杂其他?要我死,是陆遥让他那样子做的,放过我,是他没有预料到的。甚至最后爱上我,也是真的?
要真是这样,那陆浒龙现在所做的一切,会不会是因为他和前女友又在一起了?
像现在的袁放那样,因为我的出现,哪怕那几年对玲子也算不错,在玲子看来也是爱过,要是没有我也会结婚。但这一切都终究会因为我的出现,而改变?
不管是怎样,我还是要找到陆浒龙!
玲子又打来电话,可怜巴巴的问我忙完了吗?我才想起玲子那边还等着我帮忙的事,说这几天刚好忙完,你那边要准备打针了吗?
“是,再不打的话过几天例假会来,又要等下个月了。”
“那好吧,明天行么?”
“可以,我这边都安排好的,就等你忙完随时就可以。”隔着电话,我都能感受到玲子在那边感激的样子。
讲真,我听到的时候只有心酸。
我整理好心情晚上重新回到酒吧,发现覃之沫又换了一个羌族和一个藏族的走穴歌手来。覃之沫跟上次一样,笑着跟我说不好意思,又借用我的酒吧培养新人了。
我听着台上唱出的如天籁般的歌声,惊叹的问:“新人?”
“是,这两位都是没有上过任何音乐学院的原生态歌手,我刚刚准备签进我们工作室,还在犹豫的时候阿邦说又有歌手出状况,我就干脆把她们弄过来练下。现在看来,还不错。”覃之沫看着台上的歌手,说:“小乔,你不会怪我不客气吧?”
我倒是一点儿都不怪覃之沫,对于音乐上面他自然比我要懂得多,我只是个歌手而已。反而是很感激有了覃之沫这个朋友,他会在我不在酒吧的时候,帮我打理好舞台上的一切。
我和他开着玩笑说,是不是以后我就可以不用来酒吧了,营销有公司,服务有阿邦,舞台有你,我当个甩手掌柜算了。
“可以啊,但是你得给我开工资。”覃之沫开玩笑说。
正和覃之沫说着,那天和玲子打招呼的那群男人又来了。来就不客气装着跟我很熟悉的样子,让阿邦把我叫过去。
或者他们还不知道我是这里的老板娘,以为我不过是在舞台上唱歌的,所以我过去敬了杯酒之后,男人就很不客气的抓着我的手,说:“美女,你以前和莎莎是一起的吧?”
“莎莎?玲子?”
“噢?她现在换名字叫玲子了?哈哈,看来从良后,把名字也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