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济深听着吕玉说两人是在未进宫前便认识的,突然便想了起来,之前那一次在云林寺自己可不是见着了怡贵人和宋嫔两人在一起游玩着云林寺嘛,而且正好可不是碰到了现在的蒋小仪,还让蒋小仪表现了一把什么是嚣张。
回想了起来的司济深又听着吕玉说两人交情一般的样子,便又想到了,在云林寺的时候,见着怡贵人和宋嫔相处的情况,的确是不像是很熟的样子。便点了点头,回了一个字,“嗯。”
对于司济深来说,自然是不希望后宫的妃嫔们扎堆地靠拢在一起,听着吕玉讲两人不算熟时才点了点头。之后,便没有继续问些什么,而是继续地批阅起了奏折。
说完了景阳宫的宋嫔今日生辰,吕玉还以为皇帝会有些感兴趣呢,多问几句,没想到只是问了一句怡贵人和宋嫔熟不熟了之后,便不再继续问些什么,而是继续地埋头批阅起了奏折。
吕玉不免有些微微地叹了一下,这宋嫔的生辰,皇帝不感兴趣,可若是今日是自怡贵人的生辰的话,皇帝估计怕是早就过去了吧?
大家吃着喝着聊着,江诗余谨慎地都有偷偷闻过了味道发现没什么异常之后才会放心地吃上几口。
有着宋昕然这个主人翁活跃着气氛,在场的妃嫔们看在宋昕然这个主人翁兼寿星公的份上,也还算是给面,不管是真心也好假意也好,也总算是笑着附和了几句,趁着氛围倒是挺好的。
“宜姐姐,这个味道不错,你试试?”吕婷聘吃着看到江诗余筷子动得挺少的,吃着也是非常小口地嚼着的样子,便有些热情地一边指了指桌子上的一道菜对着江诗余笑道。
吕婷聘也是和之前的玛贵人和卫贵人一样,也都是识趣地称呼江诗余为姐姐,以表示承认江诗余的份位比自己稍高一些。
吕婷聘想着和江诗余拉近一下关系,所以才这样有些热情地对着江诗余介绍道。之前的那一次暗示结盟什么的,江诗余不知是真的听不出来还是假装地听不出来地充愣装傻地三言两语地将话题岔开。
可吕婷聘嘛,还是有些不怎么死心,所以啊,这会倒是挺热情的。
至于之前选秀的时候,吕婷聘暗算了江晗玉这事,吕婷聘自己也是知道最后江晗玉肯定是怀疑到啊自己,可那又怎么样呢?江晗玉和江诗余的关系可不算好。虽说是姐妹,可一个是嫡姐一个是庶妹,说不准啊,江诗余心里还要感谢自己将江晗玉暗算出局了呢。
所以,吕婷聘才会一点都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的想要和江诗余打好关系,最好是拉拢过来。
“哎,好。谢谢吕妹妹了。”听着吕婷聘这有些热情的话,江诗余笑了笑地道谢道,倒是赏脸地夹上了一口。
一旁的莫琳儿见着吕婷聘的样子,忍不住暗自哧笑了一下,这吕婷聘可真是奇怪了,好像对着江诗余热情一点友好一点,就能得到江诗余的好感似的。
人家江诗余也就是怡贵人对于你吕婷聘可不感冒呢,别以为显殷勤和热情一下就可以将之前自己做的那些事掩盖上一样。
别忘了你可是在之前是狠狠地暗算了怡贵人的嫡姐江晗玉这事呢!虽说江晗玉对待江诗余也就是怡贵人的态度不怎么好,或许两姐妹还有什么龌蹉矛盾什么的。不过,我莫琳儿看着,这怡贵人不像是幸灾乐祸或者是心里暗喜那种,说不定人家心里还在记着你暗算了江晗玉这事,说不准还想着抓住你吕婷聘的小把柄,报复回去呢。
这样暗想着的莫琳儿对于吕婷聘这若无其事和厚着脸皮的样子,自然是很是看不上眼的。
看着这还算是友好的氛围,又瞄了瞄没有什么异常的年采依,江诗余暗想着,这年采依或许是顾忌着在场的妃嫔多,今日又是宋昕然的生辰,或许并不会想着惹事吧?
这样想着的江诗余虽然还是小心着,可这心神啊,也会有些稍稍松懈了下来。
而且江诗余也要留意着别的妃嫔的动作,反正就是有一些战战兢兢着,这神经绷紧了之后啊,这时间长了之后,总会是有些累了的,所以,难免会放松了片刻。
突然侧背后的惊慌的声音响了起来,江诗余刚顺着这惊慌的声音看过去,便眼见着是一个宫女在惊慌地叫着,这名宫女身子摇晃地倾斜着,手上拿着的那一壶滚烫的果酒,而那果酒正顺势地向着自己这边洒下来。
这一回头便看见了洒出来的果酒正向着自己飞溅过来,江诗余没愣住了,没反应过来,眼睁睁地看着滚烫的这洒出来的一大半的果酒正向着自己的脸蛋以及颈部这些部位洒过来。
江诗余只来得及条件反应地侧身将手挡在自己脸部这个位置,这一瞬间,江诗余心里闪过一阵的懊悔和惊慌,这滚烫的果酒往着自己的脸部颈部还有上身泼过来的样子,若是真泼正着了的话,岂不是会伤着脸了?
就在江诗余很是绝望、担忧和听天由命的时候,神经一直紧绷着,也时刻是留意着的颖月,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没有反应过来,可待到快速地反应了过来的时候,忙快速地直接用身体挡了起来,嘴上慌乱地说道,“小主,小心!”
这声音刚一落下,这滚烫的果酒便向着颖月的后背泼了过来。
“嘶……”隔着衣服,颖月也能感觉到后背传来灼热和火辣辣的感觉,还带来一些疼痛感。颖月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同时在心里庆幸地想着,好在自己反应够快,不然这滚烫的果酒可以直直地冲着姑娘脸蛋和上身这个位置泼过去的,若真是直接被泼到了的话,那后果可就是不堪设想了。
不知怎么的好像是被绊了一脚还是怎么了的宫女,看着自己的身子猛地差点便被绊倒了,虽然身子后面定住了,可之前那猛地摇晃的身子,却是将自己手中拿着的果酒顺势地向着一旁给泼去。
而且最要紧的是,这果酒可是直直地向着那怡贵人身上泼去。
见着果酒向着怡贵人的方向泼了过去,而自己却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这名宫女的心里和脸上别提是多么的惊慌和害怕了。
惊慌和害怕着的这名宫女待到见到怡贵人身旁的宫女用自己挡住了泼过去的果酒时,这名宫女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松了一口气的宫女依旧是惊慌和有些害怕地猛地跪了下来,嘴上有些紧张和慌乱地求饶道,“对不起,是奴婢的错,奴婢不是故意的……”
“颖月,你没事啊?可是伤着了?”心里暗喊一声真是万幸的江诗余,听着颖月这声像是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的抽气声,还有颖月那忍不住皱了起来的小脸,忙担心和有些紧张地问了起来。
这动静在场的妃嫔们自然是有看到的了,注意早的妃嫔见着这果酒眼见的就要往着怡贵人脸上和身上泼去了,却被怡贵人反应快速的宫女给挡住了,别说是有多失望呢。
看着这果酒泼过去的方向,可不就是正向着怡贵人的脸蛋颈部和上身嘛,这果酒可是刚刚烫好了拿过来的啊,这要是真的向着怡贵人泼了过去的话,这怡贵人说不得就要毁容了呢?
想到若是怡贵人毁容了,那对于自己可是好处多多的啊!少了一个强劲的对手了啊!正期待和紧张地看着这一幕的妃嫔们待看到怡贵人的宫女竟然反应这般地迅速,竟然是直接地用身子挡住了这滚烫的果酒,这心里啊,可是说不出的失望和遗憾。
不过,心里虽是失望和遗憾极了,不过,这些妃嫔们脸上可是在刚刚露出的失望和遗憾的那一瞬间,便快速地将表情换了过来,变成是一副担心的样子。
而早就快速地将自己从背后伸出来的脚收了回来的年采依,假意地也顺着声音扭头看了过去,见着这果酒果然如自己想的那样,是向着江诗余的身上泼了过去的时候,年采依心里忍不住有些得意和暗喜了起来。
太好了,这果酒还真是向着江诗余的身上泼了过去,这不算是枉费自己之前的拼命地练习怎么在背后和侧边将脚快速地伸出去和收回来。
因着年采依刚刚上身并没有怎么地动,出脚和收件的速度也是很快,在场的众人们也没有谁一直紧紧地盯着年采依,自然也就没有看到年采依的动作了。
心里得意和暗喜的年采依眼看着江诗余就要被这滚烫的果酒给泼了的,却突然见着反应快速的江诗余的宫女快速地用自己的身子直接将果酒给挡住了的样子,不免失望和有些暗恨了起来。
这勇猛的宫女是谁?好像是叫做什么颖月?对,就是这个宫女颖月,居然敢坏了本小主的好事!哼!看哪天落到我年采依的手里,看我不整死你!
而作为这次的生辰宴的主人翁和寿星公,见着这一幕,在同样失望和遗憾的时候,忙也是担心和有些紧张和很是严肃地喝了一声,“明月,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将果酒给洒了?”
宋昕然一边严肃地质问着,一边向着江诗余走过去。
“小主,是奴婢的错,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便没有站稳,像是……”这名为明月的宫女听着小主的质问,忙是慌乱和有些害怕地说道,想要说自己好像是被人绊了一下才会站不稳的,可想了想,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又或者是什么原因,这明月便没有继续往下说。
“宜妹妹,你没事吧?有没有被这果酒给泼到了?”向着江诗余走近了几步之后,宋昕然忙着急和担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