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魔族的皮肤很难刺入,除开有大魂师的境界,还可以伤害他们,其余的人上了战场就是送人头。”
“你们知道这个是谁说出来的吗?”
“哪个?”
“就是大魂师一下不上战场。”
又一人道:“知道知道,多亏了她,不然这得死多少人,我们恐怕也死在战场中了,哪能在这里瞎说话。”
一人忍不住了,“你们要说就说啊,到底是谁啊?”
众人齐齐看向他,一脸不可思议,“你竟然不知道?”
那人不好意思,“我刚来这里,以前都是在海边的,那里比较平稳,一直也没出什么事,大战结束后,我们才知道。”
众人齐齐叹气,“那个人啊……”
这是一处偏僻小国的一个小村子,里面的人闲来无事,就会到了茶楼里面乱七八糟瞎说一通。
谈旧事的,说家事的,奇遇的,总之各种各样的故事,其中长盛不衰的就是几年前的人魔大战。
一个人的嘴巴,把那场大战说的,那叫一个惨烈,悲壮。听者无不津津有味。
江诗余坐在角落里,听他们这样闲聊着。
她点了一份汤水,红红的豆子,白白的面粉团子,里面加了很多糖,甜丝丝的。
江诗余吃了几口,就放下了,她还是吃不惯甜食。
茶楼的外面站着一个卖糖人的,小摊贩笑呵呵地捏着糖人,有时还随手派给围过来的人。
周围人来人往,三三两两的。
她付了钱,走了出去。
她到这个小村子,有三年多了。走走停停,最后停在了这里。
她最喜欢的地方,是在村子的外面,那里有一片花田,每到一定时节,那里漫山遍野都是黄色的花,亮灿灿的。好不耀眼。
这个时节,花都谢了,可江诗余还是忍不住地跑去看了看,在山坡上做了好一会。
周围有人劳作回来,看到她坐在山坡上,就过来说上两句话,江诗余淡淡地回了几句,就不愿意多说了。
两名妇人走了回去,一个人大概是对江诗余不熟,问问旁边的妇人,“她怎么一个人在这?”
“哦,她喜欢这片花田,有事没事就会过来坐坐。”
那名妇人有些心疼,“我看那姑娘的样子,瘦瘦弱弱的,脸色又苍白,一看就是身体不好,血色还差,就这样吹着风,不怕倒下哦。”
“不用你好心,我都说了好多遍了,她不听。我们这个村子一直没有外来的人,那一年她过来的时候,可是好多人跑去和她搭话。”那妇人继续道:“不过,她有点冷淡。说了几句,就像不愿意多说。”
那名妇人回头看了看,“我看你对她印象不错啊。”
另一名妇人笑笑,“冷淡是真的,不过也是身体原因,她刚来这里的时候,脸色比现在还难看,说是身体有隐病,乏力。”
那妇人皱皱眉,“这么年轻?”
“是啊,也不知道怎么来的。不说了,不说了,一个小姑娘一个人生活在这也不容易,咱们能帮的就搭把手呗。”
“一个人,怪可怜的啊。”
“谁说不是呢。”
江诗余的屋子在村子外围,便于她到这边来看花。她一个人住久了,也没觉得多孤单,看看花,听听他们说话,挺好的。
村子民风淳朴,好心人多。
江诗余在这里坐了多久,就不停有人和她打招呼,顺带关心两句。
她一一领受,只是后来就不想说话了,回了一个笑容。
有点累的时候,就自己回去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这里永远住下去。
这里,挺好的。
夜里,她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个久未见到的人。
银白色的面具,遮到脚踝的长袍,他在梦里对她微微笑,江诗余有了说话的劲,将他走之后所有的事情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
他们怎么抵抗魔族,怎样杀了魔王,怎样赢了这场大战。
他就一直在看着她,不说话,微微笑着,认真地聆听这她说话。
江诗余在梦里,见到了他,说了好一会话。她才朝周围看了看,这里竟然就是她家后面的那片花田,黄色的花全开了,一片一片,如同翻滚着的波浪。
她坐在那里,他坐在她的身旁。
他们看着地方,眼里有化不开的浓情蜜意。
她的眼睛突然被蒙上了,有人说:猜猜我是谁。
她拂开那人的手,眼角看见红色的衣角,回头笑着和捂住她眼睛的女孩说了几句话,在女孩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眼神专注地看着女孩,似乎容不下别人了。
她感觉自己像是在空中飞舞着,柔软的云,碧蓝的天。
急速下坠!
江诗余一下子惊醒了。
她摸着额头的汗,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了。
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梦到这么多人。
她洗漱完毕,就又去了花田。
花田里一片枯败。花没有开的时候,光秃秃的一片,实在不是什么好看的地方。
清早的行人,脸上洋溢这笑容,朝着田里走去。
江诗余就守在花田旁边。
她今天穿了一身红色,倒衬地原本惨白的脸多了几分红色。
她掏出心口的玉佩,当初的浅绿,已经变成了深绿,她摩挲着玉佩,这是她这几年突然养成的习惯,有事没事总会摩挲着。
不过今天有些奇怪,在她摩挲没几下之后,玉佩竟然渐渐开始发热。
她拿下玉佩,想要仔细看看。
“我回来了。”
脸颊被冰凉的手指碰了碰。
花田像是全部绽开了,亮灿灿的花,温暖而又耀眼。
中的处境便更是要多危险几分了。
“宋妹妹,祝你啊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姜晗姝对着宋昕然笑道。然后一边这样地祝贺着一边让身边的宫女将准备好的礼物递了上去。
“姜姐姐客气了,乘姜姐姐的吉言。”宋昕然忙一边接过继续继续一边笑着说道。
待到姜晗姝送完了礼物之后,年采依便也接着说道,“宋妹妹,姐姐祝你生辰快乐。”年采依一边这样说着一边示意听风将继续递过去。
听风自然是会意的了,忙将双手捧着的礼物规矩地递了过去。
宋昕然也忙笑着一边将礼物接过一边客气地说道,“妹妹谢过年姐姐了。”
待到妃嫔全都到来了之后,又是相互聊了一会之后,这宴席才算是开始。摆的这两桌酒席,是在院子里摆着,宫人一一地将这些佳肴果酒什么的上好。
这些妃嫔被安排好坐在哪个位置,连同宋昕然在内,这些妃嫔一共有十一位,因此便是一桌五人,一桌六人这样的分配,分配在两桌酒席上。
两桌酒席离得挺近的,而江诗余则是被安排在都是贵人份位的这一桌,这一桌坐着的妃嫔则是江诗余、玛贵人、卫贵人、吕婷聘以及莫琳儿。
而另外的一桌便是宋昕然这个主人翁以及姜晗姝、年采依、宋仪芳、蒋月彗还有萧静媛。
待到妃嫔一一落坐了之后,宋昕然便笑盈盈地举起一杯果酒,对着江诗余等人说道,“感谢各位姐姐妹妹们能够赏脸参加我的生辰宴,我在这里便先感谢各位姐姐妹妹了。”宋昕然笑盈盈地说完之后便将杯中的果酒拿起,装作一口气喝过干净的样子。
对于宋昕然这番话和这个举动,江诗余等人自然是也是给面子地笑着跟着喝上一口的样子。
江诗余拿起酒杯,谨慎地闻了闻,发现没有闻到什么异样时,这才抿了一口。不能说江诗余太过小心,而是这的确是要小心谨慎地对待,不然,这果酒中万一有着什么东西的话,那可就要后悔莫及了。
这些酒席佳肴瓜果酒水什么的,都是皇后吩咐着御膳房帮着准备的,自然按理说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可谁知道这过程中会不会有别的别有用心的妃嫔下的什么东西将这些参加生辰宴的妃嫔包括江诗余在内暗算了呢。
这时候,乾清宫内,依旧是勤勉地批阅着奏折的司济御,本来批阅得好好的,不知道想到啊什么,突然地搁下了笔,抬起头来,对着一旁的吕玉问了起来,“吕玉,今日怡贵人做了些什么?”
见着皇帝突然地停下了笔,抬起头来对着自己问了这番话,吕玉心里有些愣了一下下。
皇帝,您不是前天才让怡贵人过来伴驾的嘛,还让怡贵人一起陪着用了午膳,怎么这会又要问起怡贵人来了呢?莫不是又是惦记怡贵人了?
好在奴才每日都有留意怡贵人的动静,不然,奴才岂不是回答不上来了嘛。
吕玉心里暗想着,嘴上却是如实地回答了起来,“回皇帝,怡贵人今日也和往常一样,不是在宫殿里看书、练字便是在绣着东西。”
吕玉说到这,见着皇帝满意自己听到的消息后,便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继续说道,“不过,现在怡贵人应当是不在宫殿里了。”
司济御听着吕玉的话之后,便有些好奇地看向吕玉,用眼神询问了起来。
见着皇帝感兴趣和好奇地用眼神询问自己的之后,吕玉忙接着说道,“回皇帝,今日是景阳宫宋嫔小主的生辰,皇后吩咐御膳房那边帮着整两桌酒席,而怡贵人正在宋嫔邀请的名单中。这会,怡贵人怕是已经是到了景阳宫了。”
听着今日是宋嫔的生辰,而怡贵人收邀了参加生辰宴,便默默地点了点头。司济御随之想到了,怡贵人的生辰好像是在五月份吧?那今年是已经过了,要到明年的五月才到怡贵人的生辰呢。
明年的五月份啊,现在才是八月份呢,等到明年的五月份,时间也挺长的。想着自己可以借着怡贵人的生辰,好好替怡贵人热闹几分的司济深想到还需要等待这么长的时间,不免有一些的意兴阑珊。
“怡贵人和景阳宫的宋嫔很熟吗?”司济深想到怡贵人平日里不爱出门也不爱去哪个宫殿串门,份位也挺低的,因此,对于宋嫔会邀请怡贵人参加生辰宴这事,便有些好奇了起来。
“回皇帝,奴才听说怡贵人在还没进宫之前便认识了宋嫔,不过,怡贵人和宋嫔好像也不算很熟,估计也就是点头之交的那种。”吕玉听着皇帝突然问起了怡贵人和宋嫔是不是很熟这个话题,不免有些意外,不过,吕玉的反应可是很快的,忙快速地回忆起听说的那么一些只言片语的情况,便这样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