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武鸣便起床了。他做了点吃的,便匆匆出门了。
他先去城外采药,然后是寻找酒家,找了半座城,才打听到了一家。
听说那家祖传好几代,可惜工艺复杂,也没挣到多少钱。而到了这一代,只剩下一个女子了。
“咚咚咚~”武鸣轻轻地敲着门。
“谁呀?可是有什么事?”
“买酒的!”
“哦哦,我这就来,你稍微等等。”
“好的。”
过了一会,木门才被打开,然后走出一位女子。她微微一笑,对着武鸣问道:“这位大哥,不知要买什么酒,需要多少酒?”
“普通的酒就行,我只是拿它做药酒,没有太多的要求。至于数量,我先买一点试试,如果合适,我再买些。”
“这样呀!那价格就不能给你优惠了,我这只是小本生意。”
“那价格可否告知一下,我也好有准备。”
“这酒一斤三十铜币,不知可否?”
“姑娘,不知这酒是否还有便宜一些的?”
“有一些,只是这品质会差很多,如果是喝喝可能没事,但如果用来泡药酒,可能会有许多杂质。”
“那价格如何?”
“一斤八铜币,概不还价。”
“姑娘,给我来三斤三十铜币,六斤八铜币的。”
“带酒坛了吗?或者是装酒的容器?”
“再加一个坛子,这两种酒兑一块就行了,不知需要多少铜币?”
“酒水一百三十八铜币,酒坛五铜币,一共一百四十三枚铜币,给一百四十枚就行。”
“那便谢过姑娘了。”说着他从腰间的钱袋中取出一串铜币,从中数出一百四十枚,小心地递给武烟。
“对数,我要给你去装酒了,你是否要去看看?”
“这……这方便吗?”
“这没什么不方便的,一起来吧!”
过了一会,武鸣背着一坛酒走出了屋子,然后对着她说:“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姓武名烟,你可以叫我烟姑娘。”
“烟姑娘,那在下先告辞了。”
“好的,路上小心。”
“嗯嗯。”
从粮到酒,这需要经历好多个步骤,一旦有一点差错,那好酒就会成为劣酒,顶多只能保本。
几代的传承,酒为中下,未入他人眼,少了许多是非事。
几代相传,最终落到了她的手里,勉强只能过过日子。一个酿酒人,就靠着装酒的器具赚点钱儿,真的是可悲啊!
“今天卖了些,明天又要买粮,这钱来来去去,还能剩下多少呢?
希望明天能一切顺利吧!希望明儿的粮价能稍微低一点吧!”
武烟轻轻地关上了门,又开始了日常的忙碌。
勤劳可致富,可是却只能勉强温饱。
活着,到底为了什么?
也许是为了活着吧!
平凡,总是那般的不平凡。
无名,难有客。无客,难化存。
有存,无粮生。无粮,无酒成。
一个个死循环,围绕着她的四周。
做酒,总不能不做酒吧!
可是做酒,却卖不出去,自己只能勉强活着。
一坛坛酒的老去,却再也没了新酒的出生。
如果空闲多年之后,她是否会忘记那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