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铁叼着香烟,这黑鬼坐在驾驶位上,正在回头看我。
宾铁丢给我一个小眼神,那意思是让我自己体会。
我秒懂了他的意思。
宾铁的意思是说:嘿,哥们,你在问一个重机枪手坦克的事吗?
呵呵,不好意思,我哪能知道我们还能有多远?反正跑就对了,走到哪算哪呗!
看着宾铁那贱嗖嗖的嘴脸,我忍着想要揍他的冲动,默默的咬紧了牙齿。
刚刚经历了莫名其妙的袭击,这让我们众人的心情十分的忐忑。
按照波尔特交代的计划,我们需要赶往奥兰治港口1号码头,去与纳国的高层人员汇合。
此时此刻,我们距离奥兰治港口,还有大概200多公里。
这200多公里,以我们的油量是走不完的。
不过好在斯瓦德先前说,他说奥兰治海港的人已经出发赶过来接应我们。
显然他们知道我们油量不够的事,希望我们能支撑到汇合的时间。
“妈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鞑靼,宾铁,等这次任务结束后,我觉得我们该休整一下,我也要陪陪卡米拉!”
老杰克沉闷的叼着香烟,坐在机枪手的位置上说着。
听了老杰克的话,我们众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其实除了丽塔和我朝夕相处陪我打仗之外,我此时此刻,真的很想丽萨,米娅,还有我的朵拉。
自从覆灭了内格玛军团后,我们在鹰格拉玛大山上,仅仅休整了两天,大家就踏上了护送比尔斯的任务。
一晃眼,我们又离开鹰格拉玛好些天了,也不知道丽萨她们在鹰格拉玛生活的好不好。
我很想念她们,她们现在是我在非洲的家人。
按照以前我们佣兵团的惯例,参战人员,执行了一次任务后,我们是有三天假期的。
这三天,你可以任意的喝酒,赌博,甚至是去小酒馆找女人,包括和一些野汉子打架。
那时的佣兵团很随意,只要不闯大祸,不管干什么,几乎我们团长都不会管。
但是如今,我只想陪着我的家人和老婆们。
也许什么都不做,大家只是静静的坐在湖边钓鱼,野餐,看着米娅和丽萨她们欢笑,这就是对我最大的奖励了。
但是这个奖励,对于普通人来说,很简单,但是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却是很难很难的。
[鞑靼,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不打仗呢……]
我心里想着这些事,突然回忆起了丽萨曾经和我说过的话。
还记得以前我说过,丽萨的胆子很小,她最害怕我出去打仗。
但是打仗,如今仍是我的工作和责任。
因为我曾经答应过我的团长和卡姆,不管前路多么困难,我一定要重建我们的佣兵团!
“妈的!”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杀出一条血路啊!”
我嘴里郁闷的说着,坐在坦克车里挠着头皮。
老杰克和宾铁再翻白眼,全用看白痴的眼神瞪着我。
因为我说的是汉语,他们听不懂我的话。
丽塔在偷笑,拿着我的香烟,其实她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在我们的车载无线电里,又传来了斯瓦德的声音。
“嘿,杰克,宾铁,你们还有油吗?”
“该死的,我们要没油了,我们距离汇合地点还有170公里左右!”
“m113还有半箱备用油,我们大家分分,应该能走10公里!”
斯瓦德在车载无线电里大声说着,我和宾铁异口同声,全都用起了黑鬼的口吻:“哦,man,你他妈搞笑呢?”
我们说完,我和宾铁同时笑了。
半箱储备油,三辆车分,走10公里?
呵呵,这对于我们来说有个鸟用?
170公里,只多走10公里,这相当于没走!
此时我们只能期待奥兰治海港那边的人能早点过来。
我们的车,看来要抛锚了。
也许停在一个不起眼的村庄,也许停在沙土路的旁边。
反正谁知道呢,只要没有敌人,停哪都行!
我心里想着,示意宾铁把车外无线电的对讲器给我。
宾铁头也不回,直接把那个东西丢到了我的脸上。
我为之一愣,瞪了宾铁几眼,拿起了车载无线电的通话器。
我想了想,打开坦克车舱门的顶盖,探头出去,向着四周左右观看。
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离开了科尔斯瓦大桥所在的区域,而且已经走了很远很远。
此刻我们走的是一条宽敞的沙土路。
沙土路两侧,没有村庄,只有大山和树林。
前后左右,没有敌人,但我们不确定前面会不会有人继续袭击我们。
“嘿,所有车辆注意,我是蓝幽灵!”
“现在听我命令,大家开车进入左侧树林,寻找灌木,将车辆隐蔽!”
“前面的路我们不走了,我们留在这里,等待纳国军方的支援!”
“所有人下车,注意警戒,杰克,去看看哈林姆的伤,别让我们的小崽子挂了!”
我站在马蒂尔达步兵坦克上,拿着通话器,嘴里大声说着。
我们所有车辆,此时只剩下一点油,我们不能继续前进了。
这是押运途中的常识,永远要给自己留条退路!
不然真等我们没油,等到坦克车抛锚在路边的时候,敌人突然来袭,我们是没有半点退路的!
“收到!”
“收到!”
“收到,蓝幽灵!!”
我们后方的两辆车里,传来了斯瓦德和纳国士兵的回应。
随后老杰克也打开了重机枪前方的装甲板,同时向外弹出了烟头。
丽塔从车里站了起来,挤在我的身边,好奇的向着车外观看。
宾铁驾驶着坦克,驶入左侧的树林,开始寻找掩体。
这是我们押运途中的最后一段路,此时大家谁都不敢松懈。
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安全可靠的地点,把三辆战车围成“c”字型。
利用我们现有的武器,火箭筒,步枪,重机枪,搭建一个临时的阵地。
“嘿,斯瓦德,通知纳国军方,找个靠谱的人,发送我们的坐标!”
“其他人下车后注意警戒和休息,不要轻松大意,这是最后一段路了!”
我站在坦克车上,跟着宾铁摇摇晃晃,我们缓慢的进入了树林深处。
宾铁发现了一大片芦苇草,紧挨着一条河水,正好可以隐藏我们的车辆。
大家徒步下车,用军刀开辟道路,把车藏到了里面,随后将道路掩盖。
做好这一切,我们倚靠在三辆战车边,开始闲聊警戒。
丽塔和老杰克去看哈林姆的伤了。
其实这小子挺命大的。
炮弹攻击卡车的瞬间,炸碎的卡车碎片,像刀子一样,擦伤了哈林姆的头皮。
哈林姆的头上挂彩了,一条两厘米长的伤口,看来要留永远的疤了。
哈达巴克和玛卡在车下伸懒腰,先前他们和一群纳国大兵挤在Sd211里,父子二人也真是闷坏了。
卡西西亚和查克多还好。
毕竟在战斗打响的一瞬间,他们两个就爬到了斯瓦德的副驾驶上。
卡西西亚撅着一张小嘴,坐在芦苇地里闷闷不乐。
我好笑的看着她。
只听卡西西亚对我说道:“鞑靼,原来雇佣兵的生活竟然这么累?”
“哦,我的上帝,这几天几夜的仗打下来,我感觉,我好像在山上打了三年游击战似的!”
卡西西亚撅着小嘴说的,我和老杰克同时看向她,两个人不觉莞尔。
这时,斯瓦德拿着电话走了过来。
原来还没等他打电话,纳国军方的联络人,已经拨通了他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