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时惟应了一声,嗓音愈发沙哑,就连眼尾也染上了艳红:“芷芷,我是不是还要等很久。”
“等什么?”郁芷有些没明白他的意思,她垂眸看着他的头顶,目露不解。
时惟摩挲着她的腰间,动作十分暧昧:“等你长大。”
“我不是小孩子。”她实际年龄也不过比他小一岁而已。
时惟:“......”
他微叹了口气,看来想让小姑娘开窍还有的等了。
“芷芷,你今天怎么想着回去了?”时惟索性转移了话题,不再去想那些让他心痒痒的事情了。
提及这事,郁芷便立马从他身上跳了下去,将行李箱拖到他面前打开,把那些宝贝全部拿了出来。
在碰到被压箱底的那个锦盒时,她犹豫着开口:“那个梅花洗......”
时惟身子往后一仰,惬意地跷着腿,装作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梅花洗怎么了?”
“你说了送我的。”郁芷抱着锦盒往怀里一塞,抿着唇瓣指了指地毯上的其他东西:“这些都还回去,我就什么也没有了。”
她宛如孩童般护着怀里的梅花洗,生怕被他要回去,小模样简直可爱的紧。
时惟的眸光划过一缕暗色,他蜷曲着指尖,声线中夹杂着诱哄:“芷芷,过来。”
郁芷犹豫了一瞬,还是站起身来朝他走了过去,只不过那两只手却依旧攥着锦盒舍不得放开。
待人走到面前,时惟拉住她的胳膊用力往下一拉,又把人抱在了怀里。
他轻捏了捏她的脸颊,额间与她相抵:“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
郁芷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深情、承诺,以及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潋滟的弧度,仿佛心脏的位置都被填的满满的。
“那我的也可以给你。”总是让另一方付出,也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我只要一个芷芷就够了。”时惟把她的脸往外捏成了包子状。
想到还放在楼上的礼物,他低声问道:“今天的试卷做完了吗?”
“嗯,一道题都没有留空。”
“那我们上去看看你的奖励?”时惟顺势将她横抱起来,带着人到了她的房间。
茶几正中间的位置摆放了一个黑色的方形盒子,郁芷在时惟的示意下,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其打开。
当一条心形项链印入眼帘的那一刻,郁芷不禁惊叹了一声:“这条项链我知道,国王之心对不对?”
国王之心,一条由宝石和钻石打造的心形项链,共采用了150颗细钻将珍稀红宝石包裹了起来,不仅有极高的收藏价值,市场价更是高达至1800万美元。
当初她也在F国的拍卖会现场,原本是打算买下它的,但实在兜里没钱,也只好眼睁睁地让它跟别人走了。
“我记得当初拍下这条项链的不是一个中年男人吗?怎么会在你这?”郁芷仰着头看他,颇有些不解。
“上个星期在一个朋友手里买来的。”时惟坐在他身旁,微挑了挑眉眼:“芷芷还去过F国?”
他当然知道这东西从何而来,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会在现场。
突然之间,时惟竟莫名地多出了一丝挫败感,对于她的过去他未曾参与过,仿佛也不够了解她。
“嗯,我当时在那边待了几天。”
郁芷把项链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双眸子因为钻石折射的闪耀光泽显得更加明亮了。
她的高兴和欢喜毫不掩饰,甚至完全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上面,连个余光都没再给过身旁人。
时惟有些不满了,他环住她的腰身,试图吸引她的目光:“芷芷,你以前还去过哪里?跟谁去的?”
尽管他要的是她的现在和以后,但那些有关于她的曾经,他也很想知道。
“除了F国以外就只有澳洲了,都是跟朋友。”
“男的还是女的?”
“都有。”
闻言,时惟轻应一声,那双睫羽掩盖住的黑邃眸子闪过了一抹幽暗。
他轻声喃喃:“芷芷什么时候带我见见你的朋友?”
郁芷将视线从手中的项链移到了他的清隽的脸庞:“他们都还没有回国,再等一段时间吧。”
“好。”见她毫不犹豫地应下,时惟的心底终于好受了许多,就连唇角也跟着扬了扬。
他从她手中拿过项链,解开暗扣:“我帮你戴上。”
时惟撩开的发丝,从背后将她圈了起来,把项链戴在了她的修长的天鹅颈上。
不得不说的是,时惟的眼光是真的好,红色不仅百搭并且很衬肤色,使得本就白皙的郁芷,这会儿的肌肤更是如玉瓷一般美好。
他轻柔的在她侧颈落下一吻,毫不吝啬地夸奖:“芷芷真好看。”
郁芷垂下头看着那条项链,那是浅咖色的眸子如星光般璀璨,灿烂又迷人。
她挽上时惟的手臂:“谢谢,我很喜欢。”
“那我可以要一个奖励吗?”
“什么?”
时惟指尖轻点了点左脸,那意思不言而喻了。
在成功骗到了一个亲亲后,他又开始得寸进尺的指了指右脸。
再之后,又是眼睛、鼻尖、下巴,和最后的双唇。
“可以了吗?”郁芷歪着头,目光隐隐带着一丝幽怨。
时惟眼带笑意的点点头,他看了一眼时间:“你该写作业了。”
郁芷:“......”
又是作业。
郁芷长叹一口气,轻声唤着他的名字:“时惟。”
“不行。”
仅仅两个字便让她将剩下的话硬生生地给全咽了下去。
最后,哪怕万般无奈,也只好乖乖地坐在地毯上执起了那该死的笔杆。
雨夜。
窗外电闪雷鸣,轰隆声夹杂着雨水拍打玻璃的阵阵轻脆声,响彻不停。
蓝白色的光芒也跟着透过窗帘,在地板处投下了一片频繁闪动着的阴影。
“叩叩叩——”
原本阖上双眸准备入睡的郁芷,在听见门口传来的敲门声时,又不紧不慢地坐起了身来。
只见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睡袍的时惟,轻手轻脚地走近,顺带反锁住了房门。
他的发丝有些凌乱,头顶还翘着几根呆毛,在他揉搓了一下发丝的同时,那漂亮的锁骨和宽厚的胸膛也紧随着露出了一大截。
“你怎么过来了?”见他在床边坐下,郁芷挑了挑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