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芷,我要回来了。”闻人澈站在阳台边,望着远处缓缓升起的日出,眸光中带着一丝向往。
像是久居黑暗的人终于见到了黎明一般。
男人的声音温润且醉人,如陈年的美酒带着醇香,使人沉醉。
又如四月的风,轻轻地在耳边吹拂着。
“真的?什么时候?”
察觉到对方语气里夹杂的的那抹喜悦,闻人澈忽的笑了,连那金丝框眼镜下的琥珀色的凤眸,也仿若闪着流萤。
他单身撑在栏杆上,微垂着头,左脸紧贴着电话,低声喃喃:“下个月,你生日我就回来。”
“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吗?还会不会......”激动之余,郁芷对他的担忧也未减半分。
原本两人是要一起回帝都的,可他却为了她的安危,提前将她送走了,甚至好几个月都没有联系过。
闻人澈温声安抚:“别担心,我都安排的差不多了。”
“嗯,小心一点。”
“知道,你最近过的怎么样?郁家人有没有欺负你?”
“......”
闻人澈认真的听着她讲起在郁家发生的事情,那清冷的声音让他都能联想到她生动的表情,仿佛她就在身边一般。
聊了好一会儿,他看了下帝都的时间,便催促她去吃晚餐了:“记得少碰点冷饮,别又闹肚子了。”
“我最近不能经常跟你联系,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在电话即将挂断时,闻人澈攥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他眸底划过了一抹不舍:“阿芷,等我回来。”
“嘟嘟嘟——”
断线的声音响了许久,他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将手机放下。
“老大,他们又过来了。”直至身后传来了一道浑厚的男声,才让闻人澈飘远的思绪逐渐拉了回来。
他不急不缓地走到画架旁,将被清风拂落在地的那张画捡了起来,动作轻柔的重新固定上去。
听见楼下响起的道道枪声,男子焦急地再度唤了他一声:“老大......”
闻人澈迎着风阖上双眸,睫羽在眼尾的那颗泪痣若有似无的拂过:“全处理了吧。”
他微勾了勾唇,惬意的姿态仿佛带着享受,享受这美妙的交响曲。
**
郁芷刚带着行李箱下楼,还未走出楼梯口就被人往后一拉,随即腰间也多出了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掌。
“芷芷。”时惟从背后环抱住她,微垂下头将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处:“想我了吗?”
本来他今天是打算去接她放学的,没想到被一个会议拖住了,原以为她已经到家了,却不想又跑来了这里。
让他差一点就以为她要搬出去,不会跟他一起住了。
郁芷将手覆在他的小臂处,侧过头:“你怎么来了?”
昏暗的楼梯口光线较弱,她只能瞧见男人的轮廓,以及那双只容得下她的桃花眼。
她沉浸在那双眼睛里,没有发现他们的距离也变得愈发相近。
“接你。”他的视线放在了那张殷红的唇瓣上,眼底一片晦暗:“芷芷,有没有想我?”
郁芷轻应一声,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那个‘想’字。
时惟亲了亲她的唇,低沉的嗓音带着哑意:“我也想芷芷。”
他的视线太过直白和灼热,让她的脸颊不争气的又升起了绯云。
怕他还要亲亲,郁芷抿了抿唇瓣,连忙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先放开:“不要在这里,有人会来。”
“芷芷是想换个地方?”时惟轻‘嗯’一声,尾音上扬,带着一丝勾人心魄的意味。
他吮住她脸颊处的软肉,环着她腰间的手更是用力了些许。
身后逐渐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郁芷的心一下便提了起来,她脑袋往后一仰避开他的动作,又使着劲儿挣脱了他的怀抱。
“快走,有人来了。”
郁芷扯住他的衣角,拖住行李箱就往外跑,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生怕被人发现似的。
两人刚走出楼道,时惟便从她手中接过了行李箱,他轻笑一声:“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郁芷沉吟片刻,脸颊上的红晕还未散去,她垂眸看着两只十指相扣的手,小弧度的点了点。
“那芷芷想在哪里亲?”时惟俯下身,覆在她耳畔喷洒着呼吸。
“回去。”说罢,她又仰着头认真地注视着他:“但是只能亲一下,不能太久。”
每次被亲久了她都有些喘不过气,怪难受的。
“好。”时惟压下快要扬上天的嘴角,眼底划过了一丝得逞。
“嘭——”
房门被关闭的同时,时惟便丢下了行李箱,揽着小姑娘把人抱了起来。
他快步走到了沙发旁坐下,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对着那想了一路的甜美亲了上去。
微冷的薄唇温柔的与她交流着,一股淡淡地薄荷味也溢满了她整个口腔。
“唔......”
郁芷侧过头换了换气,正打算质问他的时候,呼吸又再次被掠夺了。
就这么一来一回的过了好久,时惟才缓缓往后退离。
他瞧着那张红肿的,带着晶莹光泽的唇瓣,餍足的笑了。
郁芷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擦了擦唇:“你刚刚答应了只能亲一次。”
“我是不是你男朋友?”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问句,让郁芷怔愣之后,又点了点头。
“那男朋友亲女朋友,不行吗?”时惟开始耍无赖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微垂着眸子带着些许低落:“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这话一出,让郁芷一瞬间便忘记了刚刚被亲的喘不过气的样子,她手足无措的解释:“我没有不喜欢你。”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亲?”时惟的语气愈发可怜,像是受了很大的伤害一般。
“我没有,我只是......”郁芷发现自己越说越混乱,索性闭上嘴巴。
她心一狠,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主动凑近亲了亲他。
见对方还是一副沮丧的模样,她抿了抿唇瓣,又学着他先前那边,略带生涩的再次覆了上去。
时惟哪里禁受的住她这般,戏也演不下去了,可怜也不想装了,用行动慢慢地回应着她。
可到了最后,率先退离的人却变成了时惟,他尴尬的将头埋在小姑娘的脖颈处:“抱歉,我又......”
感受到异样,郁芷也有些尴尬,她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