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拘留了该名男子,对其进行了批评教育。
其他的七位女士,在警方各种排查手段下,也都纷纷洗去了怀疑。
至此24位情人排查完毕,没有发现疑似嫌疑人。
不得已的情况下,警方将调查矛头转向了卢林科的妻子,白露。
白露对于丈夫的出轨行为一直了然于胸,很有可能在某天到达了一个临界点,多年积压的情绪爆发后,一时激愤杀了丈夫也是有可能的。
对此,白露本人的解释是:
“这么多年,我一直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而且不止一个两个,但那又怎么样?我不会因为别人的错误去惩罚自己,杀了他对我有什么好处?
钱?那本来就是夫妻共同财产。爱?不好意思,我从来不需要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我们俩这么多年各过各的,我没有必要杀他,我女儿今年才13岁。”
说完后,白露让自己的助理拿出了自己当天的行程记录,从早上七点钟开始,一直到晚上10点,也就是卢林科死亡的时间。
她一直都安排的满满当当,与朋友见面、跟合伙人聚餐、参加闺蜜的生日宴、接补习班的女儿、和女儿一起在外面吃饭...
而且这些地点大多数都有监控,只有闺蜜的生日宴是在一个偏远的小别墅举行,那地方没有监控。
但也有很多在场的人,可以作证。
所以,很快,警方就暂且放下了对白露的怀疑,案件一度陷入了没有头绪的状态。
在案发现场的别墅,除了卢林科本人的dNA和指纹,什么都没检测出来。
这是一起预谋已久的犯罪,绝不是突发奇想的冲动行为。
不得已的情况下,警方将视线再度聚焦在卢林科的情人们身上,不过是那些已经断绝了关系的那一批。
其中年龄最大的今年已经40岁,对卢林科这个人甚至都记不清了。
年龄最小的刚刚25岁,是在卢林科死前不久刚分手的。
对于这个刚刚分手的女孩子,警方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调查。
毕竟时间如果已经很久远的话,哪怕分手时闹得再凶,也不可能在几年后突然杀人。
所以这个在半个月前刚刚被卢林科甩掉的女子,无疑是最有报复嫌疑的。
半个月的时间,也刚好差不多够策划一场精细的谋杀。
可是事与愿违,这名女子在被传唤到警局后,当场就甩出了一张医院的b超单。
“我怀孕了,卢林科的孩子,你觉得我会傻到这个时候杀了他?他活着,我还能要到钱,他死了,这个孩子我也不打算留了。”
“那有没有可能,你想借这个孩子,向被害人索取巨额财产,但被害人拒绝了你...”警察说话说了一半,意味深长的看着那个女子。
那女子只是轻蔑的一笑,摇了摇头。
“你的意思是,我在要钱失败后,杀了他?怎么可能?他活着,我还有机会威胁起诉他,获得我该有的抚养费。当时他虽然没有应我所求,给我两千万,但是他给了我二十万,让我去把孩子打了。”
“你把孩子打了?”
“对啊,在他死之前就打了,刚给你们看的b超单是半个月前的,我都拿了二十万,我杀他干嘛?”
“但是你如果不能提供不在场证明,我们还是有理由怀疑你,毕竟你是具有作案动机的,你自己说自己拿了钱就不在乎,但这不能成为有效的证据。”
女子了然的点点头,从随身的包里又拿出一叠文件,用手铺平整后递给警察。
“我那时候刚好去国外散心了,这是我买机票的凭证,酒店入住记录和护照签证的复印件。”
至此,线索再次断掉,唯一最有可能进行报复的人,那时候却在国外散心,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王君曦女士,请您签个字,我们这边存个档,耽误了您的时间很不好意思,希望没有给您带来麻烦。”
送走王君曦后,在场的警察面面相觑,同时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
距离案件发生,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可是经过这一大圈的筛查,又重新回到了原地。
这让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我记得,那个王君曦,是在化工厂上班没错吧?!”一个警察腾的从椅背上弹起。
“是啊,所有人里面最有可能获取氰化物的就是她,可是人家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有什么办法?”
“她刚留下的那些文件,上面有没有酒店的电话?”
“有啊,你要打电话问?国外的酒店是没有配合咱们的义务的。”
“你别管,你把电话给我。”
年轻警察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上面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
警察询问有没有一个华籍女子在九月九号入住那家酒店,并详细提供了王君曦的信息与外貌特征。
但酒店拒不提供客户的个人信息,就算亮明了警察的身份,对方还是彬彬有礼的道歉回绝。
挂掉电话以后,年轻警察站起身,拿过椅背上的外套和桌子上的车钥匙,转身就往外走。
“你干嘛去?”
“去机场。”
她是从都城首都国际机场直飞的,只要去机场调查,就能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登上去国外的飞机。
来到机场后,在出示了警官证之后,机场积极的配合警方调查,调出了那一天的机场监控。
十几个机场工作人员帮着警察,用了半天时间,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努力辨认王君曦的身影。
“是那个吗?黄色行李箱!”一个工作人员指着人群中一个拉着行李箱的年轻女子喊。
那个女子虽然回过头露出了正面,但是带着墨镜,大致上看上去确实很像王君曦。
“我对这个女的有印象,她那天在VIp休息室还跟工作人员吵了一架,是吧?小寇?”其中一个工作人员用胳膊肘捣了一下身边的同事。
小寇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然后点头。
“好像就是她,她要求我们提供一个单人休息室给她休息,还要求有床,说自己昨晚没有睡觉。”
“对,她当时还引起围观了呢,但是她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摘下了眼镜,好像生怕别人看不清她的长相似的!”又一个工作人员认出了她,鄙夷的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