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们听过汇豪一品吗?”胡乐贤问。
臧予寻听到这个别墅区的名字,下意识转过头和臧予霖两人对视一眼,两人都是一脸惊讶。
怎么可能没听过呢,这个汇豪一品,就在臧家所在的左泉山庄附近。
而左泉山庄其实就是汇豪一品衍生出来的一座独立庄园。
整个汇豪一品总共有十栋别墅,每一个都配有私人泳池、花园,大体上的设计格局相同。
每一栋别墅大概占地面积都在3000平方米左右。
而左泉山庄就是独立于这十栋别墅之外的单独处所,占地加上臧家后面的树林和小花园,整体超过两万平米。
从臧家要去往汇豪一品只需要走大概十分钟,然后穿过一个分隔两区的大门即可。
“那个凶宅就在汇豪一品?”臧予寻问。
胡乐贤点点头,他的眉头再次微微蹙起,好像只要一想起这栋凶宅,就让他忧心忡忡似的。
“对,就在汇豪一品。”
一旁的臧予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着急的寻找着资料。
几分钟后,他举着手机,快步走到臧予寻旁边。
“你看,我就记得之前好像接到过这个地方的案子,是个凶杀案,不过这个案子都是我去海市之前的事情了,你看,日期是2018年9月。”
臧予寻快速浏览手机上的资料,随即抬起头询问。
“胡乐贤,你说的那栋凶宅,是3号吗?”
汇豪一品的十栋别墅都有编号,从别墅区大门往里,依次排列1-10号。
胡乐贤惊讶的连连点头。
“是3号,你怎么知道?!真是同一个?”
说完,他也凑过来,想要看一下手机上的信息,但却被臧予霖阻拦。
“不好意思啊,这里面有一些资料涉及当事人的隐私,不能给你看,不过,现在可以肯定的是,确实是同一栋别墅没错。”
臧予霖之所以出手阻拦,最大的原因,就是这个别墅的主人,死的确实有些太难堪,就算事情已经过去了五年,但还是不太适合公之于众。
这个别墅的男主人,名叫卢林科。应该更确切的说法是,曾经的男主人。他在都城还有一定的名气。
生前是一个有名的地产商人,身价不菲,和许多有钱男人一样,他不满足于平淡的生活。
截止到他死前为止,据说曾经同时包养过多达二十四个女人,这些女人无一例外,全都是18-24岁的年龄区间之内。
据说只要曾经的情妇,一旦到达25岁,他就会给对方一笔可观的分手费,断绝关系。
而且他常年维持在24个情人的数量,这24个女人,十二星座,每个星座两个,分布的异常均匀。
据听说,卢林科曾经还试图出版一本名叫《星座对女性的影响与性格调查》的书,但后来因为过不了审,不得不作罢。
总而言之,卢林科生前的感情经历十分复杂,与他有关系或曾经有过关系的女人不计其数。
但这人虽然私生活靡乱,可是对自己的老婆和女儿确是很好的。
他和妻子是青梅竹马,又由家里一手操办下结婚,婚后育有一女,今年刚刚18岁。
这栋别墅是他个人名下的财产,专门用来与情人私会。在他去世以前,他的妻子和女儿都不知道这个地方。
臧予霖清楚的记得,当他看到被害人现场照片的时候,足足三天,都吃不下任何东西。
在凶杀现场,卢林科一丝不挂,整个人以一种十分扭曲怪异的姿势,跪在床上。
他的两条腿岔开,但裆部确实血肉模糊的一片,生殖器官被暴力的砸成一团肉泥。
腹部有一条从颈下贯穿至小腹的切口,腹部的皮肤被掰向两边,像一个打开的柜子。
里面本该满满当当的内脏全部不翼而飞,暗红色的胸腔内空空如也,就像菜市场宰杀干净的活鱼。
他的头微微扬起,好像在看向天花板的方向,但眼眶却是深深地凹陷下去,看样子,眼球也被挖出来了。
他的两条胳膊无力的垂在体侧,十个指甲都已经被拔的干干净净,双手握成拳头。
后来法医将他的尸僵缓解后,从他的两个手心里拿出了他自己的眼球。
这个案子当时在都城引起了极大地轰动,虽然警方没有放出凶杀现场的图片,但光是案件的曲折离奇程度就足以钓足人们的胃口。
在发现尸体后,警方就开始紧锣密鼓的成立专案组调查,但足足找了一个礼拜,都没有找到被害人消失的内脏。
法医在对尸体进行解剖化验后,确认死者生前服用了大量的氰化物,那个量足以使一头牛在十秒内猝死。
也就是说,卢林科是先被毒杀,再摆成了案发现场的样子。
在化验结果出来以前,警方的调查方向倾向于仇杀,毕竟那样惨绝人寰的死法,足以看得出施暴者对死者的怨恨。
但再得知死者其实是死于氰化物中毒后,警方更加倾向于嫌疑人是女子。
女子受限于力量与体格的劣势,一般要比男子更倾向于使用毒杀的手段。
而且死者全身赤裸,生殖器官遭到毁灭性打击,种种迹象都符合情杀的表现。
卢林科的24位情人全部被列为重点怀疑对象,在进行一轮筛查后,其中16位女子在案发当天都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
有的在和家人、朋友吃饭,有人证,有的案发当天人在外地,在酒店与机场都有监控拍到。
更有甚至,直接表明自己当晚正在与其他男子过夜,并拿出了网上订房间的记录。
剩下的8位,要么说自己一个人在家,要么就是吓得不知所措,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光是筛查剩下的这八位女子,警方就用掉了两天时间,分头对她们进行走访调查。
其中一个宣称当晚自己独自在家的女子,警方在对她的住所进行调查的过程中,无意发现对面楼有一名男子竟然架设了一台望远镜,用于偷窥女子。
而这名男子声称自己那天晚上清晰的看见这名女子一人在家,好像身体有些不舒服,早早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