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跑马场开始清场。
本来就是刚开建起来还没有对外营业,所以里面的人并不多,有的几位也是跟马场有直接或间接利益的股东。象我跟豌豆他们这样的闲杂人员只有几拨,其他的好象也是各种“关系户”。
有工作人员周到地将我们送出了马场,我们就近去了停车场,准备开车离开。
远远看到一溜数辆黑色轿车稳稳地穿行在山路上,逶迤而来。
我知道,是廖书记和许书记果然来跑马场消闲了。
刚走到车前,却接到了许书记的电话,问我,不是说在红枫谷玩吗?说他来了跑马场,让我去马场找他。
我没想到他会召见我,他笑笑说,今天有个上头来的要客,我跟廖书记私下会晤这位领导,想找你来助助兴的,都是自己人才好……
原来这样。
会是什么要客呢?
我问他怎么进马场?今天戒备应该很森严的。
他说他会让云胡的白老板在旁门那儿接应我,带我直接进去。白老板的师傅老白翟今天难得也在,所以白一凡就陪同他师傅一起跟着过来了。
我问这位市委书记,为什么这么信任那位白老板呢?目前为止,在s市,除了他姐许芳确知我跟他的隐情外,这白老板算是第一位了吧?
许良长话短说,“白家的人之所以能历代经营好他们的祖业,跟他们的守口如瓶秉执是分不开的……你以为,白家的会所为什么会在s市如此隐秘且安全?呵呵,必然是有它的独特之处的。抓紧时间过来,不懂的以后慢慢调教你……”
我只好找了辆出租车,将林阿姨和两个累到开始打盹的孩子安顿了上去,然后就自己转身往马场的东侧门那边走去。
夜色已经染黑了山谷,视物模糊不清,转过山路时,我听到漂流水道终点那儿传来最后一拨玩完这个项目的游客发出的笑闹声,里面好象有一个比较熟悉的声音夹杂在人声中。
我仔细辩识了一下,却一时想不起来这个声音是发自我认识的哪个人之口?而笑闹声已经远去、隐到休息室那边去了。
我走到东门那儿,看到白一凡一身黑衣静候在那里,身材颀长,与夜色融为一体,几乎看不真切,只有他的瞳仁稍微能看出在幽暗的闪烁着。
我走过去,他点了点头,“小乔。”转身带我往里走。
我在他身后左侧位亦步亦趋着,低声说,“白老板,是不是,很荒谬?”
他站住,回头,“什么?”
我在黑夜里笑了一下,“没什么,走吧。”
白天喧闹的红枫谷里已经逐渐安静了下来,跑马场后面是一大片的松树林,林中山谷深处,有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寺庙,守着几位和尚,晚钟响起,穿过山风,送到跑马场这儿,让这翻新的现代风格浓郁的古老马场,徒然有了民国时期高士寻隐士的意境。
马场最深处的一所建筑物是在峰顶最高处,沿几百级石阶而上,高高俯瞰着峰下的山林野谷,很有一览众山小的气魄。
白一凡带着我经过重重关卡走近这座建筑,迎面却看到林峰和另外几个人走过来。
黑暗里,他不动声色地盯了我一眼,我选择无视,眼身飘过他们,只听白一凡和他们打了招呼,我们便一同上了蜿蜒的石阶。
我们走在后面,我故意放慢脚步与他们拉开距离,白一凡耐心地随同着我。
幸亏出来玩穿的是旅游鞋,不然这种窄窄的陡坡一定会让我双腿打颤心里发软的。
到了峰顶后,白一凡将我带到一个小房间,说,为小乔预备了其他的衣服,你进去换一下吧。
他走了,我带上门,看到这间小休息室的床上果然放了一套衣服盒子。
迅速洗了个淋浴,抖开那套衣服。
款式经典而矜持。鹅黄的小碎花连衣裙,抹胸式,肩头两根细细吊带笼在我的肌肤上,外面罩一件镂空蕾丝纱的白色小披肩。
裙摆不长不短,刚好及膝,即有女孩子特有的清甜柔媚,又不失机关公务人员公众场合穿衣讲究的精致矜持。
裙摆是小微喇式,下面的一圈裙幅呈波浪起伏状展开在我如玉的修腿上,脚上还给搭配了一双珍珠色露趾高跟凉鞋。
无可挑剔、非常完美的的组合。
胸前的雪肤被鹅黄小碎花的裙子一衬托更显白腻,还有许书记给戴上的那条细细的链子,闪着淡雅的金属光泽,与我莹润的唇色相呼应着,应该是很有亮点的。
小休息室里没有开灯,窗外的山色映进来,隐约的灰白色。
我将头发认真地梳理好,让它们顺滑地披散在肩头耳畔,如黑色的缎。
身后的门突然被推开。
我一惊,一回头就对上许书记那双惊艳的眸子,于是熟练地莞尔一笑,娇嗲地说,“您又搞偷袭,吓宝宝一跳~~”
他走过来将我纳进怀中,在我耳边吻触着说,“小东西,无论换什么风格的行头都能演绎的恰如其分。看你穿戴的这么清甜,却又勾起坏爸爸的馋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