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来,看到幽蓝屏幕上,是他的号码。
打开,短短一句话:小乔,刚才,对不起!请原谅,请忽略不计。
呵呵,是浴盖弥章?是这种事态中男人惯常的措辞与策略?
我握着手机,看着一个人的房间,唇角含着自嘲和嘲弄的笑,闭着眼睛,眼前轮流闪过那些男人的脸。
真心希望,能有一个男人,象李格非这样优秀而儒雅,却不是出于男女之情地接近乔宝宝,而是象他自己说的那样,我们可以做真正的红颜蓝颜知己。
可是,这也许只是一个女人单方面期愿的天真童话,男人从来是不会这样想的……
也许蓝颜的自我定位,只是一种继续靠近的幌子?一种试探和迂回?或者一种为自己并不心动的敷衍安慰式表述?
我也嘲弄自己。
乔宝宝,你有什么资格去考验男人?
况且,所有人都知道,情浴是经不起考验的。
女人用色相去考验男人的坚贞,那简直就是在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没有给他回信息。
既然不确定,那就以不变应万变。
无论他的内心做何想法,我不出招不表态,让他自己去猜去。
如果真的只象他说的那样是一场需要忽略不计的冲动,那么缄默的姿态正是恰当的。
10月3号,我换了风一情而漂亮的衣服,去省城看望豌豆和奇奇他们,并打算带他们自驾到红枫谷去玩两天。
平时穿着拘谨的乔宝宝,内心一直在圈养着一只任意妄为的小猹。在无人认识我的省城,我才有机会尽情乱穿那些风格各异的裙衫。
我想,诺大的省城,不会让我总是撞见那个陈的。
更多时候,我喜欢穿裙子。但是机关里的时间,大部分还是穿合体的西裤和矜持的套装的。
而许书记和乔镇长他们都说过,他们喜欢我有时候穿紧身的牛仔裤,喜欢那种年轻奔放的野牲美,,一看到我被牛仔裤裹紧的圆翘的小皮股,他们就会热血奔腾!
先跟在省城搞业务的许树木见了一面,他送了两盆名贵的盆栽给我,我带去了柳真阿姨那儿。
又去看望了同在省城的许芳,谈了一些与白锦蝶的事,然后才回到豌豆她们那里。
次日和柳阿姨一起带着豌豆和奇奇去往红枫谷,游山玩水,滑草、漂流,玩的不亦乐乎。
红枫谷有古老的跑马场,现在又重新开辟利用,跑马场范围内的一座峭壁上,有个天然石头平台,平台上有一座全景观式的建筑,高级会员才有资格进入的酒店,正对着山间漂流水道的终点。
我们俩大俩小从漂流阀上下来后,难免被溅了一身水,于是笑闹着去换衣服。
一抬头,远远看到酒店倾斜式大玻璃窗内坐着几个人,正在俯瞰下面的山景人流,我的内心莫名地跳荡了一下。
在灼人的阳光里抬起头仰望,眯着眼睛打量,却看不真切高处玻璃窗内的人,只好无谓地笑了一下,做罢,低下头拍了拍水湿的衣服,拉着豌豆他们进了旁边的休息室。
俩孩子玩兴高涨,换好衣服喝完饮料,就嚷嚷着去儿童淘气堡玩,柳阿姨被他们生拉硬拽过去了,我则自己走到外面,沿着漂流河道旁边的一条小路,往山谷的僻静处漫步而去。
来的时候就随钥匙包带了一把军刀,还有塑料袋,就为了顺便采挖一些山外不常见的野草野菜,回去晒干入药的。
这种荒僻的小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但是山崖下就可以看到漂流水道上、一艘艘载满欢声笑语的漂流阀在不断地冲激而下。
秋日山中空气更加通透,烈阳的威力灼烤的便格外强烈,我的身上很快出了汗,脸颊红扑扑的,发丝被汗液贴在耳边,鼻子尖上也冒出细细的汗粒。
我弯着腰专心寻挖想要的药草,还不由地哼唱着歌。
可是预想不到的是,这歌声竟然引来了“狼”!
因为太专注于享受山谷中的这种自由的氛围,所以我没有注意到身后有脚步声接近过来,当我直觉到身后有一种危险的感觉正在逼近的时候,人已经被一具强壮有力的身体给猛地扑倒在地了!
那个人出手简直是切削工艺的三要素:稳准狠!
巨大的恐慌和愤怒让我瞬间做出反应,但是我的知觉还是滞后了一步,来人把我扑倒在地的同时,一只手狠狠捂住了我的鼻子和嘴,手指也遮挡了我的眼睛,因为动作太急太粗,我的眼睛差点被戳到了。
我没有办法呼吸,也没有办法喊叫,身体在来人的身下和草地上徒劳地抗争着,却根本象是被磨盘给压住的小草,简直是纹丝不动。
那个人的另只手胡乱地抓我的衣服,摸我的皮股,我的眼泪都下来了,难道乔宝宝还会遭遇被恶人强歼的滥事?
我可以跟许多男人上一床,但是我排斥被自己没有感觉的男人染指!
可是眼下的情态对我来说简直是毫无挣脱的可能了。
我在脑子里疯狂地转着念头,如果实在逃避不过,那么当这个男人强攻进我体内时候,我一定要借助小羊皮卷里教过的意念控制身体,将他锁紧的同时,趁其放松不意、迅猛地扭转身体,争取一掰给他撅得扭转了一个个儿!最好是能给他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