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两位妇女脸有些红,冲我小声说,“我们,进屋说话吧?”
我冲着眼前那群凝聚力已然被瓦解的人似笑非笑地瞧着,风一情万种地抬手掠了掠耳边的长发,说,“不了,我还要赶回省里去开会呢,你们这边不好玩,我还是走吧,你们以后去省里玩哦~~一定一定!”
说着,又俯耳在那年轻妇女的耳边低声说,“嫂子,以后,在村里挺起腰杆子来做人!不用怕他们了,,他们若要打问起来,你尽管蒙他们就是了,,记住我的电话,真有什么难事可以找我的,我虽然并不真是你们省里的人,但是隔着远我也能给你们出个主意,,,好好伺弄果树,好好养育孩子,日子会好起来的,,以后有钱了,过节时候给村里干部们意思意思,,软的硬的都来,,他们不会再难为你们的,,”
那群人不知道我跟这白家的媳妇耳语了什么,一脸狐疑和惶惑地打量着我和白一凡,
此时,白一凡的萧声嘎然而止,众人的脑门子上却都出了汗。
他们听了这“思凡曲”后不神眩腿软春一心萌动那是不可能的。
白一凡进屋里拿了老妇人刚为我们杀了收拾好的土鸡,又提了一大塑料桶凉开水,一篮子青菜,放进车里,闲闲地拍了拍手,说,“乡里东西就是新鲜,哈哈,谢谢啦,我跟乔姑娘要赶回省里,先走一步了。”
婆媳俩充满感激与不舍地目送我们,假装真是亲戚地跟我们说着客气的话,
我坐在车里,降下车窗,冲着那几位本意是来闹事的人突然冷下脸来说,“怎么?你们还想砍树么?不怕事的就来砍着试试!我们可不奉陪了,走了!你们还不散开么?”
汽车已经发动,我继续看着他们,目光妩媚而寒意十足。
那群人尴尬地笑笑,赶在车子离开之前掉头而去,象一群不战而退的溃兵,也许事后清醒过来怎么也想不透是如何散掉的。
小院里一下子就清静下来。
我冲那对感激的妇女一笑,车窗升上去,车轮扬起尘土,迅速驰向了山脚下的公路。
车子继续在盘山公路上蜿蜒,白一凡笑问,“我们这场戏的后效如何,我们没办法验证了,呵呵。”
我拿起水壶喝了几口水,润了润热热的喉咙,“我敢打赌,他们以后不会来找她们的麻烦了,,,虽然她超生了、确实违背了计生政策,虽然身为政府工作人员我今天的处事方式着实有些上不得台面,但是,我敬重她的勤劳善良隐忍质朴,,我更得意于自己今天这番徒手退匪兵的空手道,,呼~~”
白一凡将车停靠在路边,扭头看着我,“乔宝宝,以前我是被你的外表给迷惑了。今天开始,也许迷惑我的将是你的内核了。”
我不看他,而是看着车窗外,“哦,是么。”
他抓住了我的手,“是的。你对陌生人的这份不求回报的善良,打动了我的心。”
我想退出我的手,可是他握得更紧。
我感觉他的手心里好象有一条蜿蜒游走的小虫,自他的掌心钻爬进了我的掌心里,沿着我的经脉和血液一路渗透,让我的整条手臂都是热热的麻麻的。
他刚才吹出来的萧声蛊惑了那几个愚昧而粗钝恶劣的乡农,他们此时该是爬在各自女人的肚皮上挥汗如雨地喘吼着的了,,,而同样的,这萧声也刺激了我和他,他的掌心滚烫,我的手在他的滚烫里熔化着,抖。
一个气度不凡的有钱男人,恰好和那妇女一样也姓白,随手带着一把貌不惊人的竹萧,吹奏的曲调却能让人心燥意乱体酥,,这种种的神秘因素归结在一起,足以让那些见识偏少的乡里混混思谋掂量一番了。
所以,徒手退敌并保障那一家人后顾无忧的,何止是我乔宝宝一人?这位白老板,非常默契地配合我演了一场荒唐而效果上佳的戏。
我笑笑,神色里却又带着一丝难掩的伤感,“我们其实都算是孤儿吧,感情贫瘠的群体,,所以才做不到袖手旁观旁人的无助和困苦,即使她们只是陌生人。”
白一凡的手一用力,将我的身体拉近他,耳语般说,“所以,初次谋面你便触动了我的心;所以,我们都是逐爱而居却心无定所的一类人;所以,我明知道你是许书记的女人却大胆地冒犯了你,,”
他俯下身来吻住了我,我们的唇贴触在一起,马上象两条蚂蝗一样地吸缠到了一起,
刚才的萧声激发了身体里躁动的浴虫,血液在血管里沸腾地奔窜着,腹底的热流象火苗一样地烧起来,烧的胸部有阵阵地膨胀涨疼感。
我不想妥协于生理的浴望,强行推开他,问他,“为什么你会吹这样的萧?”
他目光炽热,看着我,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无意间看到那本小册子里有这样一支曲谱的,我自己练习了一下,。之前,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硬起来的,只感觉体内有千军万马地浴望在躁动着,可就是突破不出去,,,后来,在那片桃林里,看到你宿命般而来,我就忍不住对着你吹了这支曲子,没想到,我就那样破了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