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个保安换弹的空挡,宋冶总算是抓住了那个契机,先是一个飞快的移步来到一个保安面前,一击上勾拳便顺势打了出来。、
下颚在接触到宋冶拳头的一瞬间发出“咔”的骨裂声,让人听起来都觉得有疼极了。
被击中的保安发出一阵闷哼,随后整个身体便从地板上窜起,随即“砰”的一声,整个身体重重地砸到地板上。
失去了战斗力的保安在地上止不住的扭动,但他剩余的伙伴却并未放弃,继续朝着宋冶射击。
可事情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进行了,一次次的射击已经没有另宋冶感到一丝丝的棘手,甚至开始游刃有余起来。
要说这一切发生的也是太过诡异,你可曾见过一个人类在闪避着子弹?
“嘭!”宋冶第二次出击,又是一阵额骨碎裂的声音,一名保安应声倒地。
有些荒诞的场面在这座巨大的豪宅中不停地反复,反复,又反复。
一个个保安倒下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在他们倒下之后,无一例外的是颤抖着身体惊恐地望着宋冶。
要说惊恐,此刻最害怕的则毫无疑问是鲍昌,身上的火已经被扑灭,但他已经没有胆量再去拿枪指着宋冶了。
在火焰消散后,背上的烧伤带来的痛感让他几乎难以行动,只能坐在地上看着宋冶和他的保安们大战。
本来他以为不管怎么样自己这十几名的保安对付一个普通人应该是游刃有余的,但事实却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每个保安都是安保公司的得力干将,他们和那些菜鸟完全不同,一个个身经百战,照理来说他们每个人都能单挑数名没有训练过的普通人而不落下风。
“你到底是谁...”鲍昌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是因为背部烧伤带来的疼痛亦或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等到最后一个保安倒在地上,鲍昌的身形也随之一颤,他也明白,自己短暂的安宁总算要结束了。
“呸!”宋冶吐出一口喉咙中的淤血,那是之前被反抗的保安一击重拳所击伤带来的。
这几个保安的战斗素质确乎是另宋冶有些感叹,如果拿他们和血族比,可能都赶得上一些普通的男爵了。
在吐出淤血后,宋冶看向了此刻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鲍昌,缓步走了过去。
鲍昌的耳朵肿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
“蹬蹬。”
“蹬蹬。”
每一次脚步声都像是在撕碎着他的防线,现在的他,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宋冶走到鲍昌身旁,一把将其抓起,如同丢小狗一般将他扔到了沙发上。
“啊,啊!”鲍昌身上的烧伤在触碰到实物后爆发出一阵巨大的痛感,那几乎要了他的老命。
“你别,别杀我,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好说。”鲍昌的身体在此刻竟在不由自主的颤抖,像是一个破旧的发电机。
“行,什么事咱都好好说。”宋冶坐了下来,看向四周不停哀嚎的保安,觉得这个场面甚是滑稽。
“诶,好,好。有什么,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鲍昌咬着牙,艰难地挪动自己的身体,勉强将身体摆正,低着头等待着宋冶的开口。
“你找的血族,叫什么?”宋冶问道,他需要知道这件事所有相关的人员,自然包括动了手的血族。
“这...他没告诉我...啊!”话说道一半,宋冶就在桌上将一把水果刀飞了过去,直直地插在鲍昌的肩膀上,白色的衬衣在一瞬间染红了。
“你不说是吗?”宋冶的声音很冰冷,不带有丝毫的情感。
“说,我说..”鲍昌呲着牙,浑身上下的剧痛已经没有时间来让他隐瞒了。
“他叫比尔,是个子爵。”鲍昌艰难地开口道。
“是他?”宋冶的嘴角浮现了一丝丝微笑。
比尔,霍华德的好兄弟,掳走赵青蕾的凶手,向马尔斯打小报告的小人。
这些头衔已经有了足够的理由让宋冶亲手将其击杀。
看到宋冶好像认识比尔,鲍昌已然觉得自己惹怒了不可惹怒的对手。
人类能和血族有交流,无外两种可能,一种就是拥有者极高地位的人类,他们能够凭借自己的手段和血族搭上桥。
另一种,就是他们是潜藏在人类中的血族。
而在鲍昌眼中,宋冶无疑是第二种,再结合之前宋冶异于常人的战斗表现,他已经断定宋冶也是个血族。
他实在没想明白,一个血族居然会为了人类而主动上门报仇,这实在是不符合血族的行事准则。
可他下一秒却像是想到了什么,或许赵明一家,一直都和血族有着交情,只是那交情,并非比尔那一脉的。
这样一来,鲍昌忽然明白了,自己已经卷入了一个非常大的漩涡中。
这旋涡是复仇,是背叛,是血腥,是人类和血族说不清的历史。
在这样一个漩涡中,哪怕高傲如他,也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自己的定位。
“唉。”鲍昌摇了摇头,忽然间就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像是一具行尸走肉,矗立在宋冶的面前。
“赵家沦落至此,都是我做的,我不否认。”
宋冶的眼神中满是疑惑,这才几秒钟的时间,鲍昌的转变也太快了。
“赵明的妻子,你把她弄到哪了?”宋冶问道。
“中城贫民区,三幢二层,具体哪个房间我不知道,是别人安排的。”
“你为什么把她安排到那里?”宋冶问道。
“她在这里,已经活不下去了,一度想自我了断,我并不希望她死,于是就把她送走了。”
“就这么简单?”宋冶皱起了眉头,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这个鲍昌对于女人,似乎也是有着一定的宽容。
“我没必要骗你。”
“最后一个问题,你的秘书长朋友,是谁?”
忽然,听到这个问题的鲍昌眼神中带来了一丝恍惚。
“什么秘书长,什么都是我干的,我不认识什么秘书长。”鲍昌的回答有些局促,像是在害怕什么。
听到如此不满意的答案,宋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从鲍昌的胸口缓缓拔出了那把水果刀。
“啊!”剧痛让他不得不发出一阵嘶吼,眼角甚至都泛起了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