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白团这厮的小日子过得尤为舒坦,只要是它想要的,流陌都会无条件地为它办到,以至于短短的一段时间之内,白团这小身板便已经很不幸地横向发展了。
不过流陌可是丝毫不在乎它横向发展的身材,崇它宠到让北极的一干师弟们皆是痛心疾首的要吐血了!
这些日子以来,白团在北极不知闯出了多少让人恨到发痒,直想将它炸成鼠干的祸事来,比如说将某某弟子与某某弟子的断袖之事发扬光大,导致那两个子弟集体羞愧地要割腕自杀;再比如说将某某正在沐浴弟子的小内内偷走,偷塞进其他弟子的衣柜之中,导致那两个子弟相互掐架,撕红了脸。
诸如此类之事,白团真是做得不亦乐乎,而更可恶的是即便是他们全数都知晓那是白团做的,也只能恨得咬牙切齿,而无法做出实质性的报复措施来。
先是有流陌这个大师兄将它给护得牢牢的,连一丝惩罚也未有,没法子,胆大些的弟子只有向柏奚告状,岂料柏奚先是大笑了半晌,立马便将白团给唤了过去,终弟子原本以为这次绝对有戏,却不想柏奚只是象征性地说了它几句魍。
然后总结了一句足以叫一干弟子吐血三天三夜的话来:“不错呀白团子,这性子真是对本君的胃口,本君可是很看好你的哦。”
我勒个去,帝君呀帝君,怎么说白团也是个外人,他们才是他北极门下的弟子呀,有这么纵着外人欺负自己人的么!
于是乎,受尽折磨却无门可告的弟子们在只能在暗地里泄愤,给白团取了个响亮亮的名号来:混世小魔王檎。
但北极不论有多么地好玩儿,对于混世小魔王白团而言,也有玩腻的一天,将所有的弟子都给整了个遍之后,白团顿时便没有了目标,小日子很快便过得不滋味了。
“师兄师兄,我要去人界!”既然北极待得无聊了,白团自然会自个儿去找乐趣,而且很快便将这个乐趣投到了人界,眨巴着一对绿豆眼,跳动尚还在熟睡的流陌的被窝之上,如是嚷嚷着。
流陌睁开尚还有些睡眼朦胧的眼眸,甚是无奈地看着在他的被窝之上上蹿下跳的白团,腾出只手来,准确地抓住了它,顺带着半坐起身来,将它搁置在手心,摸摸它柔顺的茸毛,笑道:“想去哪儿?”
“人界呀,北极太无聊了,老子再待下去都要浑身发霉了,再者说人界有许多许多好吃的,师兄你一定不曾吃过,保准你吃了之后就再也不想回北极了!”分明是它自个儿想要去人界,还硬是要找如此跛脚的理由来,真是叫流陌听了啼笑皆非地很。
不过对于白团的要求流陌从未不曾答应过,这次自然也不会例外,毫不犹豫地便一口应了下来。
白团立马兴奋地再次上蹿下跳起来,拽着被角嚷嚷道:“师兄快点起来,快点起来,若是去迟了可就不好玩儿了。”
闻言,流陌极为淡定地一挑眉,目光只落在它的身上,笑意斐然地飘出一句话来:“你不起开,我如何换衣裳?还是说,白团子想要亲自为师兄我换衣裳?”
饶是白团这般厚脸皮的,听到如此赤果果的话,也不由羞红了小脸,蹑手蹑脚地便自被窝之上跳了下来,抓抓后脑勺,脚底立马便如抹了油般,“师兄你快着些哈,我在外头等你。”
流陌笑意深深地看着白团消失在门口的身影,方才慢吞吞地开始穿衣裳。
“是要去人界太兴奋了,所以才忘了穿雪衣吗?”待到推门出了房间之后,流陌一眼便瞧见白团搓着小手在门口跳来跳去,一对粉嫩嫩的小耳朵紧紧地贴着脑袋,显然是冻得不清。
顺势弯下腰去,将它捞进了掌心,才想要运仙气给它驱寒,却不想它一把便抓住了他的手指,朝着他贼兮兮地笑了两声,“这般暖身子太慢了,师兄咱们来点快的呗。”
说罢,不等流陌回应,它肉嘟嘟的身子极为灵敏地便跳到了他的怀中,而后,二话不说便一头钻进了他的胸前。
毛茸茸的小身子极为不安分地在他胸前乱窜,叫流陌饶是有多么地镇定,此时此刻再也无法镇定住了,眼底瞬间涌上股莫名的灼热,连带着嗓音都低哑了好几分:“白团子,出来。”
但很不幸,白团玩儿地不亦乐乎,根本便未曾注意到他有些转变的语调,反而极为恶作剧般地张口便在他的肌肤上咬了一口。
不轻不重,还甚为痒丝丝,酥酥麻的感觉,瞬间便让流陌紧绷的一根线给断了,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温和气质,极为粗鲁地便揪住白团的尾巴,将它给捞了出来。
白团正玩儿高兴呢,却被流陌莫名其妙地给打断了,它甚为恼火,抬起首来想要好生地教训他一番,却一下子便撞上了他如火焰般的眼眸,似是能在下一刻便将它全数给吞进肚子里般。
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咽了咽口水,挣扎着小胳膊小腿,“师兄你做什么了,快点放开我,要脑充血了好不好!”
旋即,眸中那如焰火般的炽热又生生地被他压制了回去,干咳了两声,将其调整了个位置放在手心,顺顺它炸起的白毛,但开口的话语中带了几分严肃之色,“白团子,这个地方可不是随便能钻的。”
白团甚为不屑地哼唧了两声,“老子喜欢钻哪儿就钻哪儿!”
流陌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忽而便转移了话题道:“白团子,还记得上次我问你的那件事儿吗?”
坐在他的手心,白团扭了扭屁股,回首看了他一眼,疑惑道:“什么事儿?”
他同它可是讲过不少事儿,它哪还会记得他上次究竟有讲过什么呀。
叹了口老气,流陌觉着自己跟一根肠的白团讲话真是受虐的料料呀,不由扶着额首,一字一句道:“幻化成女子,考没考虑过?”
他都已经给它这般长的时间考虑了,而且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都将它牢牢地圈在自己的领地,他还真就不信了,这白团还能一直无视他的所作所为,继续一根直肠通到底!
但他显然还是太高估白团了,这厮这段时间以来被他给宠上了天,整日里想的就是如何玩乐,如何还会考虑这般让它肠子打结的事儿来,于是乎便尤为诚恳地眨了眨绿豆眼,笑呵呵道:“老子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放心吧师兄,等老子变成男子汉之后,一定会罩着你的!”
呕出一口老血。流陌无力又痛苦地捂上了心口,深深地累觉自己已经不会再爱了。
白团甚为好奇地看着他的举动,伸出手来戳戳他的手指,“师兄你做什么,是心肌梗塞了吗?”忽然便捂住自己的心口,难道是被它的话感动地心脏不要不要的了?
脚下踉跄了两步,流陌极为勉强地站住了身子,伸手无力地召唤来祥云,将白团毫不客气地丢了上去,在它未发出反抗之际,流陌已然一跃而上,将它压了个彻底。
真是气死他了,想来定是因为他平常太宠它了,所以才会将这厮惯地越来越蠢,蠢连他这般直白的话都听不懂,看来是不虐上它一虐,它还真是无法开窍!
“流陌你给老子死开死开,再不死开信不信老子挠死你!”而被自认为自个儿没有说错话,做错事,却被流陌无缘无故给虐待的白团就更是火大了,奋力地挣扎着小胳膊小腿,想要从他的屁股底下逃出来。
“我觉得这般挺好的,既可以帮你减减小肚囊,还能让我坐着舒坦,一举两得的很呀。”还真别说,白团这厮平日里被自己惯地肉嘟嘟的,不知疯涨了多少斤肉肉,如今这般一屁股坐上去,可真是软绵绵地很,都让他一下子忘记了自己的本意,不想要挪开屁股了。
白团被他压得都要七窍生烟了,使劲地翻着一对绿豆眼,扯着嗓子哭喊:“呜呜,你欺负老子,给老子死开,老子要去找小果子玩耍,再也不要理你这个臭混蛋了!”
还是它家小果子温柔多了,至少小果子从来不会这般将它当肉垫一样地欺压,它不要流陌这个混蛋了,就知道欺负它!
闻言,流陌面色瞬间一暗,倒还真是挪开了屁股,不过不待它想要喘口气,就被他给揪住了尾巴,转眼之间提到了跟前,“白团,我与你而言,就这般地可有可无?”
只要他稍稍地不顺它的心意,它张口闭口地便要回到夏果的身边,而且当初他百般地想要将它留在身边,它都因夏果而不肯答应,夏果与它而言,便有这般重要吗!
先是被他给莫名地一屁股给压在底下,差些压出尿来,紧随着又叫他给揪住了尾巴,提到跟前还来了这么句莫名其妙的话。
莫名其妙也就算了,这话中还带了莫名其妙的怒意,我勒个去,该生气的应该是它好不好,它都还未说些什么,他就敢冲着它发火,有没有搞错!
白团彻底被他气到炸毛了,四只爪子开始疯狂地乱窜,一不小心地就狠狠抓到了他的手指,他吃痛间下意识地一松手,白团一时不察,便极为顺溜地直线向着万丈高云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