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你去外头看看有多少人守着。”夏果真是无法想象,若是她逃不出去,将会被那个变态进入如何非一般的折磨,所以她得先发治人,方才能有一线生机。
闻言,桃之立马便遁了出去,好生打探了一番,才飞了回来,冲夏果直摇首,“主人,你现下怕是根本逃不出去,我觉着那戈夜是把鬼族所有的侍卫都派了过来,看守主人你。砦”
到嘴的鸭子戈夜怎么舍得让她飞掉,再者据他上次将自个儿的新娘折磨死之后,他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未曾体会过折磨人的欢畅了,此番自然是不肯轻易放过夏果。
似乎早已料到桃之的答案,夏果也并未表现出过多的焦急,只托着下颔,仔细地思索了片刻,方才回道:“桃之,人在什么时候防备是最弱的?”
想了想,桃之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丝精光,“滚床单!对,在他想要滚床单的时候,你出其不意地袭击他,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滚床单是什么意思?”听到这个新词,夏果不由疑惑,表示虚心好问。
桃之顿然绝倒,扶额叹气,“咳咳,便是男女之间那啥啥了。”拜托,它可是一只很纯情的小精灵好么,让它来解释滚床单这么个富有猥琐之意的词,叫它如何好意思说出口。
忽然很想念起白团来,以那厮的猥琐样儿,定然不会耻于解释这个词儿的。
“那啥啥是什么?”对于它如此模糊不清的解释,夏果自然是看不懂的,于是再次虚心下问。
桃之一把捂住小脸,一对翅膀极为用力地扑扇着,最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唤出尚易籍,将其悬浮于半空,尚易籍迅速地自动翻转开来,最后停留在某页鳏。
在夏果不知它此举为何意之际,书中有虚幻的画面慢慢地漂浮了出来。
一张以帷幔相遮掩的床榻,一男一女的样貌并不能看得太真切,但他们皆下来的举止却一清二楚地呈现在夏果的眼中。
随着衣衫被毫不犹豫地丢向了地面,接下来的场景看得夏果真是脸红心跳不已,此时此刻的她真是好生地体会到这滚床单的深刻内涵了!
赤果果的两人,如此毫无顾虑地坦诚相对,而他们似乎是很享受这般的行为,随着床榻的不断摇晃,甚至于还有此起彼伏之声响起。
“我……我知道了,桃之,你、你快些把书合上。”发现他们还想要有进一步的行动,夏果赶忙又羞又耻地捂住眼睛,叫桃之赶紧把书给关了。
“主人,你没事儿吧?”见夏果一直捂着自个儿的脸,一动不动的,桃之在考虑,是不是自己的料下得过于猛了,毕竟它家主人是自殷虚之境那般与世隔绝的地方出来,对于男欢女爱这种事自然是不了解的。
夏果缓冲了许久,才算是将魂魄给缓冲了回来,捂着至今尚还有些烫的脸蛋,呼出一口热气,二话不说便奔到梳妆台前,将所有的簪子都给排了出来。
对于她忽然的这番举止,桃之很是不解,“主人,你排这些簪子做什么?”
忙着挑簪子,夏果漫不经心地回道:“我要挑一支又锋利又短小的簪子,这样便可以出其不意地重伤那个变态。”
“……主人,他不是凡人,是鬼界的王者呀。”想用一支簪子重伤他,主人是不曾睡醒吧。
“自然不会是这般简单了,我只有先将他重伤了,方才会有机会控制住他。”而且她一定会找准时机,狠狠地在那家伙的身上戳出几个洞来,让他完全无法再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
“夫人,您准备好了吗,婚宴马上便要开始了。”正在夏果志气满满地想给戈夜那厮一个重创之际,外头响起来婢女的声音。
夏果一愣,看了看梳妆台上的凤冠,有些疑惑:“我不是要在房中等他吗,怎么还有什么婚宴?”
一口气呛在了喉间。桃之真是连翅膀都拍不动了,直接落在她的肩头,甚为语重心长般地拍了拍她的左脸,“主人,只有拜过了天地,方才可以入洞房呀。”
似懂非懂地点了点首,夏果重新将发型换了一下,但碍于这个看起来便很重,她便毫不犹豫地舍弃了,只将一些发饰随意地往头上戴了一番,再用胭脂水粉将整张脸蛋涂得是惨不忍睹。
连桃之看了都不想再看第二眼,以两只小手捂住眼睛,只露出一条缝来,“主人,你把自己涂成这样,就不怕等戈夜掀了红盖头之后,会没有想与你滚床单的念头么?”
夏果瞪了它一眼,“鬼才要同他做那种事,我便是要在刚开始的时候吓住他,这样我行事起来也方便许多。”
介于那红嫁衣着实是过于繁琐,夏果也懒得费脑筋,便能省则省地单挑了几件看似比较重要的,穿在了身上,再将红盖头那么一戴,便完全遮掩住了她那张令人不忍再看第二眼的脸蛋。
其实她这般做也是很有道理的,若是将所有的东西都戴在身上,那她若是计谋得逞之后,岂不是很难迅速跑路么,所以为了逃跑方便,她选择能省就省,即便是被人看出来她
的穿戴不合理,想必他们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毕竟,这也算是堂堂一介鬼王的婚宴,不会有人想要充当那个冤大头。
于是乎,即便在夏果打开了房门,叫那些婢女看着了她此时此刻的装扮,她们也是不敢多说什么,只垂着首,将她缓缓地引向了前殿。
鬼王的婚宴当真是与鬼气森森一词脱不开,单以这大殿之内放眼望去的一片血红,与一干的客人这满脸的苍白,真是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效果。
虽然这婚宴之上大半以上的皆是鬼族之人,但其中有一桌却是不一般,但由于夏果此时此刻正戴着红盖头,所以并不能看清那一桌之人的样貌。
但如此艳红之下,那抹纯白的身影却是怎么看都怎么显眼,只是那白影只端坐于登上,手中捏着只琉璃杯几,因为看不清他的样貌,所以她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他似乎只是一直捏着杯几。
真是个奇怪的人,真是一场奇怪的婚宴。
夏果正想得入神之际,冷不防手中所牵着的红绳被另一头的戈夜这么一拽,她一时不慎,便向前栽了过去,顺顺当当地扑入了一个阴冷森森的怀抱,头顶之上的红盖头也在同时滑落了下来。
“娘子这般迫不及待,倒叫为夫有些不好意思了。”毫不掩饰的笑意自头顶传荡下来,戈夜顺势着便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肢,使她与自己靠得更近。
原本因着这个不该有的意外已让她懊恼不已了,却不想这厮竟然还敢明目张胆地吃她的豆腐,她毫不客气地脚下狠狠那么一踩,顺利地叫他的面色变了变。
旋即趁着他吃痛之际,她摆脱开他的手,退出几米之远。
但也正是由于脱离了戈夜的怀抱,正好叫一干人等看清了她那张惨不忍睹的人,一时原本寂静诡异的婚宴,有了那么显而易见的抽气之音。
而戈夜显然也是不曾想到她竟会把自己打扮成这般模样,唇角一勾,非怒反笑,“娘子的喜好可真是独特,不过为夫喜欢。”
喜欢你妹!这般妆容连她自己看了都想吐,他竟然还敢这般昧着良心说喜欢,果然不愧是变态中的王中王!
手中一拉,极为轻松地就将夏果与他的距离拉近,“既然娘子已这般迫不及待了,那为夫怎可拂了娘子的意,咱们快些拜了天地,方才好享受人间之乐。”
享受你个舅爷爷!夏果深深忍住了想要破口大骂的念头,顶着一张惨不忍睹的脸,与他行完天地之礼,原本以为这般便可以了,却不想他手一摆,便有一旁伫着的婢女端着杯黑乎乎的东西走至她的跟前。
“娘子,这可是个好东西,乖乖地全数饮下,待为夫招待完客人,便来陪娘子。”见夏果只看着并不动,戈夜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贴着她的耳畔,话音阴森。
直觉告诉她,这东西定不简单,但如果她不喝,那他定然不会轻易地放她回屋中,想想再怎么坏也不会坏到哪儿去,还是走一步算一步为好,她便取了过去,仰首一口饮尽。
亲眼看着她全数饮了下去,戈夜甚为满意地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娘子真乖,回屋中等着为夫吧。”
如果时间条件允许,她一定要将眼前这个混蛋的手给剁成烂泥!夏果皮笑肉不笑地嘿嘿了两声,后退两步,避开了他还想要继续捏的手,由着婢女将她带回房中。
待到夏果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帘之内,戈夜依旧是兴致大好,甚至还极为痛快地连饮了数杯他人递过来的酒。
复将杯几斟满,戈夜几步走至那抹白影之前,稍一举起,语气中却是多了几分尊敬之意,“多谢苏城主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本王的婚礼,本王先干为敬。”
“客气。鬼王的新娘子倒很是与众不同。”苏佐言象征性地回了下礼,淡淡启唇。
戈夜眸中闪过一丝暗光,却是笑道:“苏城主说笑了,本王先干为敬!”
苏佐言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却并不饮下杯中之酒,反是将目光投向方才夏果消失的地方,眸色深沉不辨。
——
好不容易才回了房中,夏果赶忙将头上碍事的首饰都给摘了下来,只留了支短小精致的簪子,藏于自己的袖中,转而坐于床榻之上,上上下下地好一番折腾,直至满意了才收了手。
桃之见她在床榻之上折腾了许久,好像是藏了许多东西,不由好奇道:“主人,你都藏了些什么?”
“嘿嘿。足以让那个死变态有进无出的好东西!桃之你去外头看着,他若快来了你便告知我一声。”一想到方才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吃豆腐,夏果若是不多做些什么,让那厮吃一番苦,她着实是难以咽下这口气。
确定所做的准备还算隐蔽之后,夏果便打算起身来,却不想腹部似乎有什么在乱窜,痛得她立时冒出了一声冷汗,踉跄几步靠在床沿之处,根本无法动弹。
忽而忆起,在拜完天地之后,戈夜让她全数饮下的那杯黑乎乎的东西,看来不是毒药便是什么让她无法做出任何事来的药水!
死命地咬住下唇,夏果脑中急速地运转着,冷不防房门被忽然推了开,“吱呀”的响声却是叫她心底一沉。
她现下痛得要死,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气力可以给戈夜致命的一击,怎么办!
不行,即便是拼死,她也绝不能让那个变态占到她半分便宜!
屏住呼吸,忍下腹部涌起的一阵接着一阵的疼痛,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脚步声越来越接近,她下意识间已将下唇给咬破,浓重的血腥味让她的精神为之一怔,集聚身上所有的力量,猛然向着那只离她只有几步的人扑了过去。
没有意料之中的那股阴冷的气息,那淡淡的冷梅清香旋即扑散在她的鼻尖,狠狠地撞入了一个温暖如春的怀抱,而他显然也不曾料到她会突然猛扑过来,一时不察之下,便被她一同撞倒在地。
她的额首重重地撞上了他的下颔,但由于她现下腹部疼得厉害,所以对于额头的疼痛感反而毫无感觉,但头顶之上悠悠传来的恬淡嗓音,却足以叫她无地自容,“小果,才只几个时辰不见,怎就这般如狼似虎了。”
微凉的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两人面面相对,互相之间单只隔了衣裳,而她手上的簪子此时此刻只离他只有咫尺的距离,簪头还泛着微微银光,这画面,美好到万分诡异。
“徒……徒儿不是有意的。”她羞得几乎就想要找个地缝钻下去了,只因现下她的双手便这样明目张胆地按在他的胸前,他温暖的体温毫无保留地传递到了她的身上,让她只觉似乎浑身都开始发烫起来。
手慌脚乱地想要站起来,由于一时紧张而忽略的疼痛感却在此刻忽然又剧烈了起来,她起到一半的身子顿时一软,再次跌到了他的身上。
“凝神聚气,莫要乱动。”注意到她满头渗出的冷汗,沐卿眸中的揶揄立时消散,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腕处,在把脉的同时已出手封印住了她身上的几个大脉。
是尸毒,而且已渗入了她的血脉之中,普通的吸食之法已然无法轻易吸出。他略一踌躇,轻声道:“小果,闭上双眼。”
虽然不知他要做些什么,但夏果闻言还是乖乖地将眼睛闭了起来,倏然之际,有一抹微凉的东西覆上了她的双唇,她下意识地微微一张开,自他口中而出的内丹便缓缓地流入了她的口内。
心跳像是完全静止了一般,整个身子都僵硬如木,却是能万分清晰地感觉到,他们此时此刻,正无比亲密地双唇相贴,只属于他的气息,便这般毫无掩饰地弥漫在她的口中、鼻尖,让她丝毫无法忽略。
长睫颤抖得厉害,可是她却无力,也不想睁开,似是只要她不睁开双眼,他们便能如此亲密地一直到地老天荒,沧海化作桑田。
这是个极为漫长的过程,似是经历过了亘古一般,直至他的内丹在她的体内将尸毒全数吸附了出来,慢慢地回到他的体内,他方才稍稍离开。
映入他的眼帘之内,是她绯红的面容,与不断颤抖着的如扇长睫,由于她方才在忍痛之时将唇瓣给咬了破,所以此时此刻他的唇上也沾染了几丝殷红的鲜血。
不算是很重的血腥味儿,却是如鬼魅一般,一直萦绕在他的口中,竟是叫他一时无法忽略。以单指轻轻拂去她唇瓣上的血渍,话音清浅如醉,“现下可还觉着疼?”
哪里还会疼,她只觉浑身都酥软无力,只能软绵绵地全数靠在他的身上,满脑子里全数都是他的气息,不清不淡,却是难以消散去。
而便在她呆滞地不知如何是好之际,房门忽然被人一把推了开,急涌而进的凉气瞬间窜上她的头顶,让她立时清醒。
但当她顺着声响看去之时,她情愿自己一直处于呆滞状态。
因为,现下房门口站了一窝的人,而很显然,当他们看到他俩此时此刻毫无遮拦地相拥在一块儿,她面色绯红到完全不似正常,整个屋子的气氛都暧昧到不得不让人浮想翩翩。
尤其是当她接触到桃之足以可以塞下鸡蛋的嘴巴时,她只有一个念头:地缝,哪里有地缝!
只觉眼前一花,便有见蓝袂轻而易举地盖在了她的头顶之上,将她整个人儿都包在了里头,只露出一对眼眸,而旋即她便被他给拦腰抱了起来。
“大胆,本王的新娘你也敢招惹,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作为鬼界之王,在大婚之夜,当着自个儿手下那么多人的面,自己的新娘反被别的男人抱在怀中,无论是何种解释,都叫他丢尽脸面。
怒火出口的同时,他旋即出掌,手心凝聚的黑气在他话落之际,飞腾而出直接袭向沐卿。
腾出右手,沐卿轻描淡写地将飞腾而来的黑气全数聚成一团,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之下,直直地送还给了戈夜,叫那厮不曾做好任何防备,反被自己的黑气震慑出了屋内,甩出了数米之远。
连眼都不曾眨一下,便见得沐卿的身影一闪而过,转瞬之际已然长身立于狠狠摔于地面,不曾爬起的戈夜面前,“只有一次机会,你哪只蹄子碰过她。”
十足十的高
高在上,如排山倒海而来的强大之气,竟叫戈夜根本无法动弹,甚至于嘴皮都无法动一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右手不受控制地被抬起,紧随而来的便是一声响亮的“咔嚓”之音。
他的手臂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生生地卸了下来!
戈夜立时痛得整个面目都狰狞非常,但沐卿似乎并不打算就此住手,只见他的左手正慢慢地抬了起来,便在那股无形之力要生生压下之际,一股恰到好处的力道将其弹了开,避免了他的左手再次折断。
“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位公子,我不夜城的规矩想必你定然是知晓的。”身后,淡淡的嗓音响起,苏佐言缓缓地收回了手,以单手负于背后,目光只落于沐卿的身上。
闻言,沐卿倒也真住了手,却并不回身,直接无视了苏佐言的存在。
不夜城于六界之中亦是闻名遐迩,他作为不夜城的城主,天上地下不知有多少权贵之人看到他,都要恭恭敬敬地招待着,不敢有半分懈怠之意。
但今日……苏佐言向来面无表情的面容之上竟渐渐浮现出一缕几不可见的笑意来,有意思,真有意思。
“无论公子是何等高人,但今日乃是鬼王的婚宴,公子却硬抢了鬼王的新娘,不知公子此番作为是何用意?”他已许久不曾遇着如此有意思之人了,若方才平常,他定是不会多加插手,可如今他却是很想看到。
那个身上的仙气分明是若有若无,可无意之中释放出来的仙力却是如此强悍之人,动怒会是如何的模样。
想必定是非常精彩与难忘。
听罢,沐卿终于肯侧过身来,目光轻描淡写地扫过他,但无形之中却隐隐透露出三分刺骨,“我的妻子如何成了他人的新娘。”
简简单单,不容置喙的一句话,不仅叫当场的人全数震惊,便连在他怀中的夏果亦是不由僵了一下。
师父说,她是他的妻子。
即便知晓这一定是他的缓敌之计,但她却是无法忽略到心田那股温热的流动,似是含苞待放的花儿在刹那间尽显芳华,又似是春风拂过湖面,波涛涟漪之际,带过砰然间的心动。
“既是公子的妻子,她又为何会出现在鬼王的婚宴上?公子这番说词,好像并不能叫人相信。”这是一种直觉,即便是他方才在进入房间之时,看到他们俩人毫无掩饰地相拥。
但他苏佐言是何人,世间能骗得过他双眼的东西已经少之又少了,他断定,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定不会是像他所说的那般。
“小果天性便爱凑热闹,我不曾看住她,让她不小心混进了婚宴,这有何不妥。再者,你该是要好好问问,他鬼王真正的新娘究竟是不是小果。”难得的,沐卿竟然也会解释,而且这一番说下来,倒是确然有几分可信度。
在他人眼中,他俩便像是新婚燕尔,携伴出游,却在无意中闯入了鬼王的婚宴,被鬼王抓去充当了新娘。
苏佐言微微一挑眉,却是将目光投向踉跄着由手下扶起的戈夜身上,话音倏然冷却下三分,“果真如此吗,鬼王陛下。”
原本以为苏佐言会替他出头,定然是站在他这边的,却不想被沐卿那么一说,他反将矛头指向了自己。
“自然……自然不是,本王的身份苏城主又不是不知,本王怎会要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做新娘!”除非他脑袋被驴踢了,才会承认沐卿说的是事实,再者沐卿又无铁证,他便一口咬定,苏佐言定然不会对他如何。
---题外话---亲亲都已经有了,滚床单还会远么!
哈哈,乃们给力,偶才会更给力哟~!
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重要的事情说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