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鸿扛着小包袱,身边跟着个清俊爽朗的男人。
男人瞧着大概三十左右,眉眼俊朗,满心满眼瞧着她,仿佛做梦一般。
“秀儿,我真没想到,你愿意舍弃将军府的荣华富贵,和我离开。”
“我实在太感动了。”
“你放心,我一点也不介意你的过去,就算你是不洁之身,给别人生过孩子,我依然愿意接纳你。”
“闭嘴吧你。”白轻鸿两指精准地掐住了他的上下嘴皮子,把人捏成了唐老鸭。
任飞扬不解地看着她:“什么?”
白轻鸿露出恰到好处的笑脸:“我是说,咱们还是快点赶路吧。”
任飞扬正想说呢:“咱们其实不用这么着急的,我爹娘在乡下等着咱们,早查过了日子,只要在除夕之前赶回去,都有成婚的好日子,不用这么着急赶路……”
他没好意思说,两人马不停蹄驱着马车赶路的样子,实在太狼狈了。
简直跟后面有狗撵似的。
白轻鸿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害羞:“我急呀。”
任飞扬自动脑补了一下,眼底划过一抹垂涎喜色:“其实……其实我父母既然已经默许了你我的婚事,那便算有了父母之命,咱们村不讲究那些虚礼,媒妁之言也可回头补上。”
“你若是想要……咱们今晚也可行周公之礼!”
他兴奋地握住了她的手。
没人比他更清楚眼前这个貌美的蠢女人从将军府捞了多少钱。
只要他把人拿到手,这些钱还不就是他的了吗?
回了村里,他就可以还清那些赌债,再将红红从青楼里赎出来,从此以后,他就是村里唯一一个娶了两个老婆的男人!
而且还个顶个的漂亮!
纵然这两个女人身子都脏了点,配不上他,但长得如此香艳绝伦,村里那些土包子还不照样羡慕他?
任飞扬都计划好了,盯着白轻鸿时,眼底的热切几乎都要将眼睛烧红。
白轻鸿见状,咬着唇捶了他一下:“你说什么呢?村里还有我爹娘呢!你说了要带我回去,求得他们的认可!”
“在路上耽搁什么?”
任飞扬这才点头:“哦是是是……”
他眼底藏着精光。
若非这个女人从小天生力大如牛,他强不了她,早把人拿下了。
一个破鞋而已,他上门求娶,她爹娘就该跪在地上哭着喊着谢谢他了,还认可?
真是个没脑子的蠢女人!
白轻鸿只当没看到他眼底那些愚蠢又直白的想法。
反正只是个工具而已,他是好是坏,是死是活,她都不介意。
有用就行。
两人着急忙慌地往家赶去。
偏偏碰上大雨。
两人只得在荒郊野岭找了个破庙避雨。
白轻鸿身上沾了些雨水,袖子和裙角濡湿了一点。
任飞扬忙里忙外,又是用稻草铺了个临时的床铺,又是拿手按了按,试了试软硬。
都收拾好后,他才温柔小意地凑到白轻鸿身边:“秀儿,你瞧你,衣衫都湿了,脱下来用火烤一烤吧。”
白轻鸿害羞地瞪大了眼睛:“怎么能在这儿脱衣服?”
任飞扬被她水汪汪的剪水秋瞳瞧得心猿意马。
他退伍后,常和狐朋狗友进出青楼,对挑女人是极有一套的。
不哭的时候,一双眼睛依然水汪汪的,眼底盈满了秋水,滋润又水灵,那就说明这个女人定然是个“水润”极了的好货。
眼前这双眼睛,是他平生见过最水灵的眼睛。
实在养得太好了,黑白分明,剪水盈盈,不用试也知道是个顶好顶好的。
他越发心痒难耐,凑近了些,上手去摸她的袖子:“你瞧你,袖子湿成这样,万一生病了可如何是好?”
“还不快脱下来烤一下,你存心想让哥哥心疼不是?”
白轻鸿耳朵根也跟着红了起来,声音也小了些:“不是呀……可我怎么能当着你的面脱衣裳呢?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帮你!”他说着,便要去扯白轻鸿的衣裳。
白轻鸿怔愣住,被人扑倒时才反应过来,连忙挣扎起来:“飞扬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别扯我衣裳呀。”
任飞扬兴奋得脸红脖子粗,喘着粗气:“做什么?当然是替你脱了衣裳烤火呀,小笨蛋,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脱了也只有我瞧!”
“我肯定会娶你为妻的,便是提前逾越了,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你都生过孩子了,怎么还如此古板,是这些小节重要还是你的身子重要?”
“若是冻坏了身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可没有大夫给你治病。”
白轻鸿还是害羞,紧紧捂着衣领:“可是,可是我……”
任飞扬见她羞红了脸,只当她是故作矜持,半推半就,当场就扯去了她的外衣。
突然,破庙的大门被人踹开,白轻鸿吓得一激灵。
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任飞扬就被一柄长枪钉死在了破庙的柱子上。
一枪穿过心脏,当场挣扎了两下,不动了。
白轻鸿躺在地上,眼神正好和任飞扬死不瞑目的双眼对视上。
【统统!主神大人好帅哦!!!】
系统:【……你要不把欣赏的眼神先收收吧,菟丝花看到尸体不是你这样的。】
【哦对对……】
白轻鸿换上惊恐又悲痛的神色:“飞扬哥哥!”
谢行之浑身散发着阴郁之气,静静地站在破庙门口,锐利漆黑的眸在火光的映照下,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之感。
白轻鸿看到他,脸色骤然惨白,随即又换上悲愤之色:“你杀了他?你杀了我的飞扬哥哥!”
谢行之阴沉地盯着她:“你想说的只有这些?”
他步步紧逼,仿佛从地狱爬出来的罗刹恶鬼:“宁愿跟野男人跑来这种地方鬼混,也不愿意嫁给我当正妻?”
白轻鸿一边哭着,一边爬向任飞扬的方向:“飞扬哥哥,飞扬哥哥……”
任飞扬胸口插着长枪,鲜血顺着伤口淌下来。
眼睛里还满是惊愕。
谢行之俯身,扣住她纤细的脚腕,让她无法再往那边爬半分:“一个死人而已,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