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哈哈一笑,不置可否:“多谢大人的夸奖。”
全当是容大人谢她,要在书中世界生存,颜面这种东西并不重要。
默默在心里打着算盘,日后遇到这种机会她还是会站出来。
就当作容大人不记小人过,忘记了之前原主的那些错事。
容洵目光深了几分,却也没再回答。
二人很快就离开了,这下只剩下他们这些小配角在原地傻傻站着。
虞泯寒认出魏宁便是那日街头拦马女子,眼风凌厉看向她,话语相当冰冷:“顾夫人已不是一次冒犯,当真让本将军刮目相看。”
那日匆匆的念头,竟以为她与兰心有几分相似,如今看来不过是伪装而已。
但今日所为他压抑着怒火却不能发作,毕竟眼前这个女人什么都没有做,却能三言两语将他与兰心分开,背后用意不得而知,若她存心作对,这笔账以后必要算回来。
“日后与夫人再见,必不会再如此客气。”
说罢,虞将军满面怒气,挺直了腰杆大步离去。
魏宁面色不改,迎面直视虞将军的目光。
虞将军不过是恼怒,撮合别人和他心爱的萧姑娘在一起,那日街头冲撞了马匹,也留下了不好印象。
不过那又怎样?
原着中的结局,虞氏是都不斗容大权臣的,这个嚣张的男人也只能落得一败涂地。
此外原着中的乐华公主,最终还是嫁给了他,他再不乐意也将是事实,何必强求不爱他的女主在一起。
“虞哥哥,你等等我……”乐华公主本高兴前面二人离去,她便可以和她的虞哥哥说说话。
那个萧兰心不敢与她相争,可为何她走了,他还是不愿和她多待一会儿?
以利益为上,魏宁正欲和这位尊贵的公主殿下套近乎,毕竟人家是大祁唯一的公主,日后五皇子祁麟登基为祁皇,乐华公主的尊贵地位依旧不变。
魏宁淡淡道:“公主殿下,要留住虞将军的心不必急于一时的。”
“不必急于一时是什么意思?”乐华公主见虞将军走远却无法挽回,听到此话转过头来不屑反问。
她虽然不认识这个什么顾夫人,但是还是有点好奇她要说什么。
因为若不是方才她提出让容大人送那个萧兰心离开,只怕现在虞哥哥还对萧兰心恋恋不舍。
魏宁接着道:“虞将军是个性情内敛但不失男子风范的人,公主若一味强求虞将军,只能事得其反。”
乐华公主难得细细听下去,不得不说这个顾夫人说的这些话让人挑不出刺。
“你这话……似乎有几分道理。”
这时,不远处走来一名红衫宫女,在乐华公主面前行了行礼:“公主,圣上正在传唤您!”
乐华公主一听冷静下来,对那宫女点了点头,父皇找她定是有要事,今日赐婚虞哥哥的事还未得到解决,正好她要去求父皇做主,看来她不得不回去了!
旋即甩了块玉牌给魏宁,临走前也撂下几句话。
“本公主喜欢你,这是本公主的令牌,你好好拿着,有空来玉华殿坐坐,本公主还要继续听你把话说完!”
玉烟恭敬收了玉牌放入袖中,很快有成群的宫女前来迎接。
主仆二人望着乐华公主贵气十足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了御花园的夜色中。
贵妃娘娘生辰宴上的趣事很快传遍京都,八卦传播速度可见一斑,萧家三小姐的美名在闺阁小姐中迅速传开,而乐华公主和虞武侯的笑话也成了街头茶前饭后的笑谈。
听到的这些玉烟上街所听得的八卦传言,魏宁正忙着打理手头上嫁妆单子的事情,这些闲事不过听听而已。
话说有其母必有其女,贺姨娘在书中作为毒瘤狠狠坑了原主数次,魏岚学着贺姨娘的样子打起她铺子的主意。
二人上次将田庄送回她手上,这不才过了两三日,已催着要田庄收回来的账。
魏宁便如她们的愿,送了五百两银票过去,听送信来的丫头禀报,二人自以为奸计得逞乐开了花,数着那银票赶忙给魏锦送去了。
那就让她们高兴一阵子,不给点甜头怎么能让鱼儿上钩呢?
魏宁又写了封信回魏府,吩咐玉烟亲手悄悄交到魏岚手上,原主的这位妹妹贪婪无厌,比之生母更甚,若是知道有更大的好处可以捞一把,必会掉入她设计的圈套。
“夫人,二小姐回信了。”玉烟走入内室禀告。
玉烟两手空空,却兴奋道来:“果然如夫人所料,二小姐同意了夫人的建议,愿意拿出贺姨娘的田庄和铺子让夫人拿去高价变卖。”
“不过,二小姐还是极狡猾的,不愿拿出地契,说是私下写书信告知田庄的管事一声,再交换地契。”
魏宁不以为然:“我也料到了,这已是很好的结果了,如果贺姨娘知道的或许此事就那么不容易办了。”
玉烟赞同道:“夫人说的极是,贺姨娘毕竟老成,那些田庄和铺子是她在魏府搜刮多年所得,怎会那么容易抛出去?”
“玉烟,看来我们要亲自去贸市一趟了。”
为行动方便二人换上男装,收拾妥当后从魏府侧门溜了出去。
京都街道上商铺鳞次栉比,大路上行人匆匆,一片繁华热闹之景。
有两名清秀公子走进一家造纸坊,门口的掌柜忙上前招呼:“二位公子,可是要采购上好的宣纸?我们家的铺子可是排行数一数二的。”
“是,老板让我们二人看看料子如何?”
魏宁佯装阔气,让玉烟打开木箱把里头的金子倒在桌上:“对了,我们要别人家没有的好纸,还是那种钱生钱的好纸。”
那掌柜的见了金晃晃的玩意儿眼睛都亮了,反应极快来人暗指什么。
虽说来人不明身份,但如此有钱的金主可是头一次见,忙不迭朝后院拍了拍手,立时两个壮汉伙计迎上来。
“你们两个带这位……”掌柜的殷勤问了问,“敢问小公子贵姓?”
魏宁豪气大方,信手拈来答:“我姓王。”
“好嘞,王公子,请移步去后院瞅瞅。”掌柜的将木箱子盖子合上,继而抱在怀中,笑呵呵请她们往里走。
魏宁和玉烟对视一眼,抬步跟了上去。
对面高高阁楼内站着两人,将楼下几人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
那身穿深蓝绸长袍的男人将手搭在床沿上,轻轻扣了几下问:“凌朔,依你看造假银票之事是否与魏家有关?”
“回大人,朔宁觉得应当与魏家没有干系,魏家在朝中早已没落,魏国公没有这个胆子,也没有这个势力。”
“你说的对,不过有人比我们抢先一步得到了答案。”容洵望着作坊内的那道身影忽然笑了笑,笑意不明饱含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