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因此引得天地气运变迁,那事情就麻烦了。
再者从实际的角度出发,这偌大的中域也不能严苛至极的要求每个进入此界的修士都被记录在册。
势必要放任出一些三不管的地界出现。
这样一来,无论对于那些身份特殊的、情况特殊的、或是不喜被管束的入界修士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无形中也能增添此界的活力。
并且对于中域本土的修士,也是有好处的。
毕竟一个界面被治理的再好,也总会有些见不得光的地方。
那既然此事实在无法避免,为什么不专门空出几个州岛就此放任自流呢?
反正就是基于很多乱七八糟的原因,这中域上才有少数几个像斐州岛这样的州岛。
而这里虽然因七大门派的缘故,也有公正的秩序,不过在多数时候都是遵循着丛林法则的那一套。
像是杀人夺宝这种事根本就是家常便饭。
没有点出身来路或是过硬的本领,出行时就需尽量选择偏僻之处绕道了。
总体而言,斐州岛就是一个这样的地方。
另外那温白也与陈渊讲了不少关于中域的风土人情,一些值得留意的禁忌。
许多本土修士耳熟能详的奇闻异事,再加上一些威名赫赫的宝物之功用,之来历。
等等等等,诸如此类。
于是,一个时辰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这期间陈渊是听得十分认真,但同时心中也是愈发的感到有些疑惑起来。
这样一个不轻易开放的洞天福地,里面必定有无数珍贵至极的天才地宝。
可是这一路走来,二人无非也就是摘了一些还算珍贵的灵芝,采了一些较为值钱的灵草。
但像之前玄霜果那种品质的宝物,却是再也没有遇到。
也不知是运气不好,还是什么别的缘故?
“陈兄肯定正好奇,为何这一路走来,在下都未曾再指出什么厉害的宝物吧?”
“莫非是我们选择这条路线相对来说比较贫瘠?兄台不必挂心,陈某并非是那等贪得无厌之人。”
“陈兄高义,在下佩服。不过实际上这一路上并非没有像玄霜果那样的天材地宝。只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这凝光之眼的神通用多了,难免会对在下造成不可逆的损耗。并且,这里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既然如此,那还是温兄身体要紧。你我君子之交,区区俗物也没有那么重要。不过陈某却也好奇,兄台说的那重要原因又是什么?”
“想必关于这屠龙山,以及那马游前辈的典故陈兄都听说了吧?还有那伏龙山脉之类的?不过当年有关于斩杀金龙的传说,其实还有另一个版本。”
“另一个版本?愿闻其详!”
“就是当初那条金龙并未陨落,那伏龙山脉也无非只是岩壁堆积而成的罢了,并非什么金龙尸骨。实际上马前辈最后是将那条金龙引入了当下的这个秘境中,然后以秘法强行封印。甚至不惜燃尽本源之力,这才坐化于屠龙山脉。而金龙一族最是贪财,若温某仗持神通贪得无厌,不停取宝,没准就会惊动地下的那条金龙。而此龙虽被封印,可若是恼怒之下也必定不是你我能承受得起的。”
(
“哦?还有这种说法……当真是骇人听闻!也不知有几分可信度?”
闻听此言,陈渊不禁微微一怔。
并且心中难免瞬间升起了几分颤栗之感。
金龙这种大荒生灵,据说每一条都拥有不弱于界王之能。
成年的金龙,实力更是可堪比星主。
绝对是星空中极恐怖的存在。
而自己如今这小身板,恐怕还不够人家塞塞牙缝的。
倘若这个传说是真的,那就有些吓人了。
“哈哈,有几分可信度这点温某可不敢下什么定论,此事乃是在下早年间无意中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陈兄可权且当听一乐。总之无论这秘境中有没有金龙的存在,这宝物嘛,差不多就行。如今我们当务之急是赶紧进入秘境中央的那座亿年雪山,先弄到两株阴阳花再说。接下来想走出这片密林大概至少还需要三天的时间,越往深走宝物越多。而陈兄也眼力不俗,何愁没有机缘?至于等离开这片密林,在下就可以继续动用凝光之眼了。”
“有道理,那就依温兄之言!另外兄台对那阴阳花可有了解?”
“陈某可是从未听说过这种灵植。”
“这就不知道了,此花的用途似乎是那降龙宗的秘密,这十几万年来都是向来密不外宣的。这寻龙秘境不定期作为招收弟子的考核场,开放时也有运气好的修士多得了一些阴阳花,并且藏了起来然后交给他人或自己潜心研究。但可惜,始终没研究出来个子午卯酉。”
二人一路走一路聊。
你一言我一语,渐渐的竟让彼此之间皆生出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那温白谈吐诙谐,陈渊则是思路清晰。
可谓是相谈甚欢,聊得十分融洽。
这让陈渊愈发的觉得当初同意与此人结伴而行是非常正确的选择。
即便独行也没什么不好,但终究少了当下这样的乐趣。
……
“二位聊得倒很是投缘嘛?”
“倒也正好,能在黄泉路上搭个伴儿,不至于走的太过寂寞!”
“怎么样,是你二人自行了断还是让我等动手?”
“先说好,要是我们出手的话,那二位可就得受着点零碎儿之苦了。”
就在这时密林中突然黑光连闪。
紧接着便有四个身穿黑袍的修士骤然显出了身形。
占据东南西北四方位,将陈渊与温白围在了其中。
这四人皆是窥虚初期大圆满的境界,明显也是属于参加考核的弟子。
不过一看就是那种心术不正之人,并且必定是相识已久。
在进入这片秘境之后,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聚在了一起。
“该来的还是来了,温某就知道这种事情是少不了的。陈兄,这四头烂蒜就交给你,在下于一旁策应如何?”
见此情形,那温白先是一惊。
紧接着当余光扫过身旁的陈渊时,心中又顿时生起一股莫大的安全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