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心情顾及同伴?当真是死字不知道怎么写——给我破!”
由于那阴阳仙傀出现得极其突然,又一上来就以雷霆之势击杀一人,以至于另外两个黑袍修士全都傻眼了。
心神俱震,兀自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而陈渊要的就是这个机会!
几乎在同一时间,便擎起暗影剑狠狠地斩了过去。
——春之剑!
进阶窥虚之后,已是对这一式杀招做到了精深与身体上的双重融会贯通。
不再像当初对抗那羽人青年飞鸿时需自损八百。
直接以闪电般的速度使出了这一剑。
“唰……”
横贯苍穹的剑气当空而起。
逐风、行云、布雨……等剑式完美的融为了一剑。
裹挟着一丝法则之力,瞬间便将那领头的修士吞没!
“啊!”
下一刻,那足有窥虚中期境的修士只惨叫了一声。
直接就在这凛冽无比的剑气中化为了灰烬。
当凝聚并积蓄起前八式的惊蛰之力落下时,对方的宝物与护体真气全部都成了笑话。
而这一式,就算是窥虚后期的修士也未必能接得住!
即便陈渊无法以一己之力去解决那些蚕食者,还需费尽心机去寻求星河猎者的帮助。
但起码在当下这种意义的斗法中,陈渊可就未必不是窥虚后期境修士的对手了。
更何况对方只是窥虚中期而已!
“你……你竟然杀了大师兄!这怎么可能……该死啊!鬼蟒,变!”
刚刚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从阴阳仙傀儡出手,到陈渊的剑落,加起来也就才一息的功夫。
等最后一个青年修士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这边已经陨落了两人!
不过,此人也倒是彪悍。
非但没有逃跑,反倒是大喝一声就攻了过来。
“嗡……”
霎时间此人的周身上下便腾起了一股黑气。
紧接着连人带烟竟是凝聚成了一条数十丈的黑色巨蟒。
咧着血盆大口就向陈渊扑了过来。
“兄台小心!这是鬼莽门的独门绝学,绝不可直面其锋!”
见此情形,那天榷大急。
有心继续燃魂,又觉得事情已不是那种方才无可回旋的关口。
于是便声嘶力竭的大声开口提醒道。
“嗯?果然有几分门道!只可惜邪门有余,威能却稀松平常。”
见到这惊人的一幕,陈渊一上来自然也是被吓了一跳。
但当以强大的神魂辨析力弄清这术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表情就随之恢复了平淡。
简单来说,对方大概是是引一种特殊的戾蟒魂魄入体,放在识海中与自己的神魂一起修炼。
平时不但可能使出许多这妖蟒一族的特殊本名神通,关键时刻,更是能做到人蟒合一。
神魂几乎相融合,临时提升自己的境界。
只能说这种神通确实是前所未见,而在很多时候也足能碾压同境之人。
奈何,今日遇到的却是陈渊!
(
“真火克万邪,你这蟒蛇,恐怕并不怎么样。”
眼见对方席卷起无边的、足可蚀骨消肉的污秽黑气疾扑而来,陈渊竟是选择将那暗影剑收了起来。
旋即双拳用力一握,一股煌煌然不可直视的火焰便从周身上下喷薄而出!
苍焰锻体决——弄焰之体!
因为有天凤之血的加持,所以这门神通到了窥虚境之后也远没有过时。
更兼有体内早已经参天的雷元之树加持,以至于这股烈焰一经出现,便将周围的空间烧得吡咯作响!
“轰……”
紧接着,就见陈渊双手一引。
一道金色的巨蟒便从体内冲天而起,直直地冲对面那黑蟒撞了过去。
就见金色巨蟒全身都是纯粹以火焰构成,并且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内中裹挟着无尽的威势,以及似乎可焚烧虚空的威能!
如今,陈渊对弄焰之体的运用早已臻入化境。
火中生莽,并不是什么难事!
“青苍之焰!你竟是极焰门的余孽!”
下一刻,见此火莽的出现,对方的瞳孔直接缩成了针尖状。
旋即大叫一声,竟是回身便走。
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将后背留给陈渊硬生生的受了火莽一击。
然后戾蟒状的黑气中骤然火光一亮,直接就此化为一道黑芒遁入虚空不见了踪影。
速度快若疾光雷影,就连陈渊都未能在第一时间将其留下!
“燃魂?不对,这应是燃烧了那戾蟒的神魂。可人魂与蟒魂明显早已相融,此番虽能在陈某手下逃生,回去之后怕是会沦为一介废人吧。”
望着那青年的消失的方向,陈渊眉头微皱。
没想到对方竟有这么离奇的逃生之法。
既以燃魂之术运转起了极强的神通,又不算真正燃烧了自己的神魂。
这中域修士的手段,果然是远超洛北仙域了。
“一介废人,也比命丧当场好……这位陈道友,你……是那极焰门的人?”
“没听说过,为何兄台也这么问?”
压下心中一些杂乱的思绪后,再回过头时,发现那天榷正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
目光中既有惧怕,也有疏远之意。
脸上是一种说不出的复杂神色。
这惹得陈渊是好奇不已。
“既然不是,道友体内为何会有青苍之焰?这可是极焰门的人才能练成的神通啊……”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有什么好隐瞒的。陈某这门术法名为《苍焰锻体决》,又哪里是什么青苍之焰?莫非是因这两门神通中的焰火中皆有苍茫之力,所以阁下看错了?”
“苍焰锻体决?没听说过……道友说不是就不是吧……哦对,天榷还未谢过道友的救命之恩,请上受在下一拜!”
纵然陈渊耐心的解释了几句,天榷的脸上仍旧满是惊疑不定。
缓了半天后,这才连忙屈身拜道。
口中开始大声称谢。
“区区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再者陈某找天榷道友是有要事相商,如何能坐视不理?”
“原来如此……不知这位陈道友有何贵干,哪里有在下可以效劳的?”
“事情并不复杂,只是应该不太好办。总之,兄台先将此物收下,你我再细说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