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府!收整一番,这事儿我派人去打探。”
若是点背,那无话可说,但若是人为——
萧景珩冷笑一声,他断然不会把此事轻轻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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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试院试的成绩得半个多月才能有结果。等叶枝枝回到辅国公府的时候,萧行止和四柱他们二话不说就冲到了浴桶里开始洗刷刷。
“我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还拿手捡过驴粪粑粑呢,那时候也不觉得自己脏啊!现在倒好!”
什么叫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四柱叹了口气道,“真没想到,打垮我这个男子汉的不是美人关,不是金钱与权利!而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茅厕!”
叶枝枝,“……不是,你啥时候捡的驴粪粑粑?”
“就你有次打我,我还把驴粪粑粑扔你煮苞米面的锅里,你没发现,吃的可开心啦!”
叶枝枝,“!!!”
她刀呢?!
叶枝枝的刀没找到,但萧景珩那边先给安排考场的监考官给找到了。
简单的一个审问,对方便声泪俱下道,“阎侯恕罪!此事都是赵夫人让我去做的!冤有头债有主!我就是底下的一个小人物!阎侯你放了我吧!”
“赵夫人?”叶枝枝皱眉道,“那不是赵长明他娘?”
“你和赵夫人结过仇?”萧景珩问。
“我和她结什么仇啊!”
叶枝枝又给几个崽子叫过来问了一遍,“你们同赵公子,可有过什么摩擦吗?”
几个崽子纷纷摇头。
萧行止道,“娘,赵大人是礼部尚书,赵家在京城盘根错节,这人供出赵夫人,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叶枝枝和萧景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道,“去找礼部尚书!”
此刻,赵老爷子正在整理卷轴,作为监考官,因着距离科考结束还有一个时辰,他们也不能随便出去,只能在考场瞎忙活。
萧景珩派傅朝前去,拱手道,“赵大人,有人举报,您夫人公然欺压刁难考生,可否移步,咱们探讨一下此事!”
什么?
赵清起身道,“这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了。人我们阎侯给送来的,要不你自己去审问一下?”
院试乡试搁在天子脚下,若是有那种公然作弊,给考生难堪的传出去了,对礼部尚书的官声可不利。
赵清紧张道,“好好好!劳烦阎侯了!赶紧将人送来,待我仔细审问一番,必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傅朝闻言,立即让人把赵平送到了考场的柴火房子里,堵上嘴五花大绑,自始至终没有惊动余下的学子们科考。
赵清怒不可遏,“好你个赵平!亏本官念着你是旁系出来的不容易,对你提携有加!你竟然把脏水泼到了本官夫人的头上!”
“卑职没有。”赵平狡辩。
“你没有个屁你没有!”
傅朝一脚踹上去道,“赶紧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被何人指使,说不准赵大人会对你从轻发落。”
赵平摇头,坚持道,“我说了,是赵夫人看不惯叶姑娘,让我给她的儿子使绊子!我都是奉命行事!”
“你放屁!本官自己的枕边人本官能不清楚吗?!她是坏,但还不会把手伸到科考的门边!”
赵清怒了,若是这事儿传出去,他的仕途可就全毁了,正要扑上去跟他辩个清明,谁知赵平猛然转身道,“卑职所说句句属实,愿以死替大人守住秘密!”
说完就一头撞死在了墙上,脑袋破了老大一口子,血哗啦啦地往下流。
赵清脸色一变,这是要做死他们一家欺辱刁难阎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