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我们走!”宋老太太看这夫妻俩没有远见胸无大志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冷哼了一声,用一种所有人都能听见她闹脾气的声音,拉着宋锦瑟甩手走了。
宋长佩叹了口气,“娘好像不知道枝枝很厉害,临渊,你平时那么能说,怎么刚刚不给你妹解释一下?”
“你都跟祖母扯不清楚,你还指望我?”
宋临渊翻了个叶枝枝同款白眼,“你有空在这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想想清楚,小妹跟咱们回府之后住哪睡哪?
咱们家私库里的什么东珠,翡翠,蜀锦铺面的,包括陛下赏赐的四进制的宅子,可是都被你们给了宋锦瑟,给了的东西你们面皮薄又要不回来!
我就想问问,小妹回来的时候,还有什么?!还剩什么?!到时候人家怎么说她!烦死了!”
*
宋临渊不高兴,宋老太太也不遑多让。
儿子儿媳没一个听她话的,她简直要气死了。
但正事儿还是要做的。
“贵妃想吃草莓,太后想要什么美白丸……”
宋老太太一个头两个大,“这草莓,听说发源地就在清河县元宝镇的,咱们二十两银子买一颗,还能买来。
只是那什么美白丸,那都被炒到千两银子十颗了,人家金陵水粉铺子都是有定数的,京城都供不应求……
我就是来了县城,也未必能在水粉铺子买到讨好人家啊!”
身边的嬷嬷就劝啊,“夫人别急,老奴听说周大人和金陵水粉铺子的东家是兄妹的关系,不行让咱们四姑娘去跟澹台将军那边求求,让他帮忙跟周大人要上几颗?
再不成,咱们姑娘可是神医谷谷主的嫡传徒弟,这美白丸,咱们大雍人能做出来,没道理神医谷那边的人做不出来,不行让四小姐也试着做!”
“咱们四小姐可是天生凤命!什么事儿能难倒她?”
宋老太太一想也是,“还好有锦瑟!不然这个家可怎么办啊!”
宋长佩和苏迎蓉觉得她没有人情味。
可他们怎么也不想想,她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人了,她做这些是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辅国公府的千秋万代?
不然就宋长佩一心扑在战场上,他以为御史台的那些人,尤其是时建功不参他是为啥?
还不是她这个当娘的在处处打点。
别的不说,就锦瑟,好歹也能和澹台将军搭线儿帮她要个美白丸,想办法让她和太后那边打好关系,那什么叶枝枝能干啥呢?
“房嬷嬷,你从我的私库再走两个铺面给锦瑟,告诉她,不管发生什么,她永远是我正儿八经的亲孙女,往后叶枝枝有的,我只会给她更多!”
房嬷嬷“唉”了一声。
跟着,宋老太太便上了马车,“往那什么元宝镇走,去买草莓!”
老太太走的着急,就带了五六个随从。
之所以没多带,主要也是觉得自己的马车上可是刻着辅国公的字样。
便是真有什么山匪土匪的,根本成不了气候,也不敢打劫辅国公的马车,否则岂不是会被围剿?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就在宋老太太往甜水村赶的时候,山上忽然冲下来了一堆匪徒!
“此山是我栽,此树是我,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宋老太太,“?”
不是,你们是看不见我们马车上辅国公府的标记吗?
土匪们看见了,但试问,一个能说出此山是我栽的人,怎么能识字呢?
宋老太太,“……”
草率了。
于是宋老太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道,“我乃辅国公之母,我父亲配享太庙,你们若想活命,速速退散!”
土匪小弟一脸迷茫,“老大,啥叫辅国公?”
这个问题问得好,好就好在,土匪头子道,“老子也没听说过!”
“那是辅国公大,还是县令大?”
“废话嘛这不是!”土匪头子虎哥都无语了,“你听说过县令你听说过辅国公吗?大家听说过皇帝,大家听说过你狗屎蛋的名字吗?”
小弟明白了,“辅国公和我狗屎蛋是一个意思,啥也不是,插个鸡毛装大爷呢呗!”
宋老太太,“?”
你们没事吧?
土匪们没事,但宋老太太苦逼的往乡下走的第一天,就出事了。
老太太被绑架,这事儿是个大事!
消息很快像风一样传到了宋锦瑟和李秘的耳朵里。
“我祖母就是去甜水村的时候出得意外!她身边的人都是好手,不是普通的人能够制服的,李大人,劳烦你查清楚是谁动的手,赶紧把人给接回来!”
老太太这次从京城来,带了五六十号人,加上辅国公府的老太太出事,可以从府城那边调派人手,当下李秘便带了一批人直闯——
甜水村的叶家!
他的理由也很正当,“普通的乡下汉子根本就不是辅国公府下人的对手,我思来想去,能把人绑架的只有你,安宁县主!毕竟你和宋姑娘曾发生过口舌之争,还和辅国公闹的很不愉快!”
他说的义正言辞,但到底是真在这办案,还是说借机找麻烦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那你这案子办的确实草率。”
叶枝枝就不是个能给人背锅的性格,“替辅国公来的是吧?有什么不服你让他出来一起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