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渊从怀里拿出了一枚金针和瓷瓶,“我会很小心,不会取很多弄疼你。”
“嘶——”金针刺入叶枝枝的食指,叶枝枝不过在那沉思,回头她就要把这鸽子血宝石完善一下,到时候给五丫压箱底当嫁妆呢,谁知当下就被取了几滴血。
“你干啥?!”
叶枝枝一个擒拿推压,把人按在墙上,压迫感特别强。
小睫毛精好脾气道,“我把血滴进去,做个蜜蜡化石,到时候送给你玩。”
蜜蜡属于琥珀的一种,是很多富贵人家把玩,贩卖的宝贝!
“行吧。”
叶枝枝眯了眯眼睛,方才慢慢地把腿放下,“是我大惊小怪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叶枝枝,杀手的本能反应嘛。
“你想玩就拿去玩吧,不过送我琥珀就不必了,无功不受禄!”
她也不能总是白白收别人的东西,老话说得好,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
你觉得人家对你掏心掏肺,指不定对方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宋临渊看出叶枝枝的冷漠,脸上的笑意退散,方才有些迟缓地往心脏的地方摸了摸。
叶枝枝看出不对,“是不是哮喘又犯了?气管难受吗?”
“人难受,”宋临渊像是被丢弃在雨里打湿的毛绒幼崽,瞪着双湿漉漉的狗狗眼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呀?”
叶枝枝很震惊,“我竟表现的如此明显!?”
不该啊!
宋临渊,“……”
静。
四周针落可闻。
叶枝枝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其实也不是讨厌,就是大家不太适合老往一起凑,但毕竟收了人家的鸽子血宝石,她纠结了很久,最后才从空间拿了个喷剂,
“你要是情绪激动,或者吸入了刺激性的气味,就往嘴里喷,这个可以缓解你的情况,但平日不要随便拿出来给别人看。”
到底是现代才有的东西,被人察觉怪异,她倒是能处理,主要是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因此上次给小睫毛精治完病之后,也没给他留,而是直接就走了。
宋临渊趁机凑到叶枝枝身边贴贴,“那你教教我怎么用。”
行呗。
叶枝枝就给他展示。
俩人挨得可近,呼吸交缠。
叶枝枝表情温柔,宋临渊那就更像是个全方位无死角开屏的公麻雀了。
一个劲飞在叶枝枝身边,枝枝枝枝的叫!
站在屋子里的傅朝福至心灵的配音道,“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繁殖的季……”
“砰——”的一声。
萧景珩手里的水杯直接就炸了。
等等,炸、了——!?
我靠!
傅朝惊呆了,那他娘的可是青铜做的杯子啊!
傅朝吓坏了,“侯,侯爷……我,我是哪句话戳你肺管子了吗?”
“你觉得叶枝枝和那小兔崽子很配?!”
“啊,这怎么说呢,”傅朝道,“从岁数上看,他俩可能更有共同话题,从长相上看,确实也有夫妻相,再从……呃……”
傅朝看着忽然架在他脖子上的长剑。
执剑人面无表情道,“你继续?”
“再从八字上看我觉得,”强大的求生欲让傅朝从心道,“叶姑娘还是和您最配!男人大点会疼人,没有夫妻相,才会有新鲜感!
小孩什么的,就知道耍脾气酸叶姑娘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呃我是说,没人比您更适合叶姑娘了!我第一个支持你俩原地成婚!”
*
宋临渊跟叶枝枝俩岁月静好。
殊不知,这十来日过去,辅国公为了找人简直累成狗!
但每一次满怀希望的前去,收获的都是满满的失望。
其中不乏有几个言谈举止都不错,而且还和他夫人长了一样杏眼的姑娘,但……
没有一个岁数和胎记对的上!
眼瞅着名单上一个个人名被划下去,就剩下个什么叫许幽的,和林二丫是手帕交。
辅国公干脆起身,“罢了,许降,我亲自去趟许家查人!”
许家住在杏水村村尾的位置,因为猪肉的生意做的不错,也是村子里排行前几的‘富豪’!
眼看着辅国公一身金线绣边的玄衣,被他拽住问路的叶承诺瞬间觉得他来头不一般,“你是来找叶家人的?”
“不是,”辅国公跟小少年打探,“我和许家有点渊源,我想找一下许幽的爹娘。”
叶承诺警惕道,“不知道!”
外来户在各个村子里都是很受排挤的,大家都觉得城里套路深,良心大大滴坏!
不清不楚的,谁会跟他说村子里的事情。
“等等,”辅国公也知道他这小孩不好搞,“不白找,我给银子!十两,呐,十两愿不愿意说?”
“直走右拐,门口有棵大柳树的就是许家。”
叶承念拉了把叶承诺,“不是说好,不知道他是不是来找事的,不跟他说吗?咱们又不差这点银子!”
“银子什么的不重要,主要我觉得他很平亿近人,良心应该是大大滴好!”
叶承诺看他哥还不放心,干脆道,“我跟你去许菜头家看看总成了吧!”
许家这几日忙叨,杀猪卖货啥的,自打林二丫离开之后,许家的生意就不是很好。
许幽便跟着她娘摘些野葡萄,或者种些草莓啥的卖钱贴补家用。
这会儿听见敲门的声音,许幽赶忙前去拉门,在对上辅国公贵气的一张脸时,瞬间羞红了脸道,“您,请问您是?”
辅国公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眼,心里多少有了猜测,但还是和蔼道,“我找你,方便进去说吗?”
身处高位的人,往日里说话,底下的人其实是很难拒绝的。
许幽便赶忙点头,“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听说你之前和我女儿锦瑟之间的关系很不错?”
“嗯?”许幽愣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您,您是辅国公吗?!”
乡下的姑娘见过最大的官儿就是县太爷,哪见过什么侯爷,瞬间就要往地上跪,却被辅国公虚扶了一把道,“我来找你,是想了解一下我女儿幼时的事情,我听说她的运气很好,在村子里也很受欢迎,经常能捡到鱼虾……”
“何止呢!”说起自己的好朋友,许幽嘴里的话如滔滔江水,根本就讲不完。
从屋子里出来的许夫人也插嘴道,“……有年我们这里闹饥荒,死了可多人了,叶家那一家六口人,老头为了几个儿子吃观音土把自己撑死,当时江南那来了个贵夫人,抱着一个女婴,听说叶家求了人家一晚上,还卖了家里祖传的什么宝贝,人家才给了他们一口粮。
而二丫那时候生的俊俏啊,不过几句话,就哄的夫人的小女儿笑逐颜开,夫人就把她留在身边伺候,赏她一家几口饭吃!”
辅国公心中一动,“你说的那贵人,养的女婴可是和锦瑟一般大?”
“我想想,对,是一般大小。”许婶子道,“当时她女儿摔了一身泥,特地来我家洗澡。”
“她身上可有什么印记?!”
“我记得她后腰处好像有个胎记,像是……”
辅国公道,“青色的树叶胎记对不对?!”
“哎呀,不对!你这人咋嫩急,让我想想,好像是个月牙的胎记!不过你说的什么树叶的胎记,我好像在哪瞅见过呢?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