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萧景珩?
里正不可置信地回头,“景珩,你,你不是……你咋回来了?”
却说一炷香前。
三妞一面跑,一面冲着家里的方向大喊道,“不好啦奶,大事不好啦,三婶偷人啦!三婶和野汉子在家里睡了!”
“啥?!”
还没等老太太惊讶呢,正在灶房里偷吃的李金凤就傻眼了!
当下连肉都不吃了,急吼吼地就冲出去,大喊道,“你说啥,三妞!那贱人在家里偷人了?”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
要说李金凤和叶枝枝的龃龉也多,心里对这个贱人是又恨又怕,如今好容易有了她的把柄,当下一拍大腿道:
“我就猜这小娼妇不干净!她偷汉子可是可以被浸猪笼的!娘,你这一次必须要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带着咱们全村人去把她……”
“把她如何?”
这时,一道清冷无情的男声响起。
略带了几分熟悉的嗓音瞬间炸的人头皮发麻。
她下意识循声望去,只见站在家门外那人肩宽腰窄,身形纤长,下颚骨线条冷硬白皙,此刻抬眸。
夕阳斜落山头,有光照在男人的脸上,洒下一片余晖,更衬得男人鼻梁高挺,眉眼深邃!
俊俏是真俊俏,但是,李金凤不可置信道,“三弟!你不是,你不是战死沙场了吗?”
这是怎么回事?死人怎么还回来了?
想到穷冬腊月,她因为二柱没给她打热水洗脸一巴掌给小孩扇的满脸是血,连牙都掉了……
李金凤猛地打了个寒颤!
不不不,回过神来,李金凤安慰自己,这个家里,不光她,连许兰兰心情不好的时候,还骗四柱去喝尿。
要说错,只能说叶枝枝的错!
萧景珩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我要是不回来怎么能知道,二嫂撺掇我娘,要害死我妻!”
“冤枉啊,景珩!事出有因!”
李金凤当下一拍大腿,嚎啕道,“你不知道,这女人打孩子,给你戴绿帽子,我都是为了你啊!”
萧景珩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娘呢?”
李金凤赶忙道,“就在屋子里睡觉!我带你去找!”
老太太的房门被拉开,她今天心慌的很,也不知道许兰兰把事办的咋样了,听见开门声,正要说又啥事啊,没曾想,一抬头,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容。
萧老太太一脸震惊的看着走进来的男人。
“老三……真的是你吗?”老太太流出两行清泪,扑上去就开始捶萧景珩,
“你咋就那么狠心,三年啊,娘还以为你死了,你知不知道娘想你想得心都要碎了!”
“娘,是我不孝。”萧景珩道,“这些年辛苦娘了。”
“辛苦什么!再多的辛苦,只要能盼你回来,那都不算什么!”
老太太擦了擦眼泪,继而就听见她三儿子问,“娘,我听说你把我的孩子赶出萧家了?”
老太太心里一咯噔。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她赶出去几个孩子不正常吗?
但这话不能这么说啊。
“什么我赶!还不是你娶的好媳妇,你尸骨未寒,她就和王二狗睡在了一起二婚了!
更为了抚恤银,抢走五个孩子,让孩子给她做牛做马!”
“她有大好年华,本就不该为我守节,将好日子浪费在我和几个孩子身上,这没什么好说。”
只是,“她拿了银子又打孩子是什么道理?几个孩子姓萧,娘你明知她对孩子不好,为何不拦着?”
“娘这把老骨头老腿!”
萧老太太边说边哭道,“她家里有三个哥哥给她撑腰不说,还和县令关系匪浅,娘实在管不住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偷人……”
好嘛,亲娘再一挑拨,这可不就点燃了男人的怒火!
他在外征战没想过另娶她人,纳妾也没想过,被金銮殿那位逼着娶公主,也只是一句,家有贤妻。
唯一的一次短暂的心动,就是在县城遇见的少女。
虽然不知道她的模样,但他欣赏她的医术,佩服她的智慧。
然而,他已有妻子,自然不会沉溺于虚幻。
可叶枝枝呢?
既然她嫁给了王二狗,又苛待孩子,想来对他没甚感情,如此不如尽早和离,她也能追求她的爱。
当下开口道,“麻烦二嫂给我带路找一下几个孩子!”
“唉!娘这就带你去休了她!”
只要叶枝枝浸了猪笼,几个孩子给几巴掌,肯定不敢乱说!
于是老太太和李金凤一脸心虚地带着萧景珩找人。
而此刻,眼瞅着李金凤要往里冲。
里正想也不想,一把就将人给拉住胡咧咧道,“擅闯民宅按照大雍律法可是要诛九族的!”
要说寡妇偷情,叶枝枝在村子里也不是第一个,但很多事情,大家看破不说破……
你就这么闯进去,这叫什么事啊?
但谁知,三妞早就得到了她娘的指示,二话不说就冲到了屋子里,忽然惊讶地指着床账:“呀,三婶怎么和两个男人在一起?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呀,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