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冲着人群里喊道,“祈安,快来帮你妹妹扒房子!”
“来了,娘!”
十九岁的叶祈安从人堆里挤进来,四下找找,找出一把斧头,劈头盖脸一顿砍。
“啊!你敢砍我的房子!”许兰兰疯了,扬着手就往前冲,“你们这家子强盗,这家子畜牲……”
李金凤见状也忍不住了:
“这房子虽然是老三盖的,但我们是他嫂子,和他是一家人,睡他房子咋啦,你凭啥不让啊!”
“就凭他是我男人,一个老嫂子睡自己弟弟的炕,传出去你要脸不要!你干脆连我男人一起睡了得了!”
叶枝枝说完,就开始踹房梁,谁知几个横踢侧扫下来,只听“轰隆——”一声,随着四柱几斧头砍在房梁上,那巍峨气派的青砖瓦房一瞬间地倾倒了下来。
“妈耶妈耶!快逃快逃!”
叶枝枝薅住四柱,带着三哥嗷嗷跑!
留下正冲进来要给她嘴巴子的许兰兰。
许兰兰,“?”
我靠!
“轰隆——”
“我的娘唉,还真有人上赶子送死——!”
“娘!”三妞激动地喊了一声。
不管不顾就冲进去要找娘。
但房子塌了,许兰兰在里面也不好找啊。
“枝枝,你没事吧?刚刚房子塌了没砸到你吧?”
阮氏吓得魂都要没了。
“哦,那没有!”
“叶枝枝,你敢谋财害命!”萧老太太可算找到把柄了!
“我谋财害命,你大爷呢,我在这砍自己家的房子,关你们屁事,她自己要冲进去,死了也不关我事!那也是她自己作恶太多的报应!”
叶祈安顶着张小麦色的帅气脸蛋,替她小妹拍了拍身上残存的灰。
“你你你,你们——”
萧老太太气死了。
可许兰兰没死啊。
真被三妞从房子里抠出来了。
生死之仇不共戴天,她奔着叶枝枝的脸就扇了上去,“我杀了你!”
四柱小腿一伸,把人一绊,跟着扬起斧头,“杀她先杀我!吼哈!”
结果没有悬念,母子俩混合双打,直打的许兰兰抱头鼠窜。
萧大江和萧大河刚被叫回家,瞅见自家娘们被打,一下子急了,想帮忙,却被叶祈安阴阳怪气的嘲讽道,
“怎么,你们还想仗着人多欺负人少,你们要脸吗?”
正在仗着人多帮叶枝枝欺负人的四柱,“……”
算了,这一刻他不当人了,他当个战神吧!
于是乎,扭,掐,扯,骂。
许兰兰被打了个半身不遂败下阵来嗷嗷大哭,“我的家没了,我的家没了呜呜呜!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嘴上不想活,行动上又不敢死,快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叶枝枝喘着粗气,一扬胳膊,招呼着崽子们道,“娘,小哥,儿砸,咱回家!”
将几十两银子扛在肩头,对着门口的父老乡亲们抱拳颔首,
“感谢大家百忙之中参与我家的伦理纷争!无以为报,下次我将以更快,更强的姿态手撕极品,给大家极致的享受!”
众人:“……”
倒也不必。
不过,“大柱娘,你给这青砖瓦房全拆了,多可惜啊,往后你就再也住不上这样气派的房子了!”
“谁说住不上了,过些日子我自己盖个青砖瓦房!”
“还青砖大瓦房呢,你快别在这吹了!你知道盖个青砖瓦房要多少银子吗?天生贱命的东西,你要是能住上青砖瓦房,我就管你叫爹!”萧老太太气骂道。
“行,各位父老乡亲们做个证,我就等着小老太太你的这声爹!”
等到叶枝枝一家走远了,李金凤这才撕心裂肺地嚎哭出来,一个巴掌打许兰兰脸上,
“都怪你,都是你这个贱人,你好好的非要把三妞这个小贱人放到大贱人家里干什么啊!没本事还要去招惹她!现在娘的银子都被抢走了!咱家吃啥喝啥啊!”
几十多两银子啊!
李金凤想想就心痛。
而许兰兰也不是凭白挨打的性格,见状又是一巴掌打回去道,“你现在跟我能耐了,叶枝枝拆房子的时候我不见你来帮忙,贱人……”
萧家老宅里打成一团。
而叶家。
刚一到家,阮氏就急急忙忙给闺女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生怕这死孩子打的太激情,给自己哪里磕到了。
确定人没事才放心,嚎啕大哭道,“今天然后还在呢,她就这么欺负你,可见我闺女平日里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啊,这个老不死……”
阮氏恨死萧老太太一家人了。
叶枝枝感受到阮氏的关心,反握住对方的手道,“娘,好好的你咋来了。”
“娘听人家说王二狗死了,实在担心你和几个孩子,这便带着你小哥来看看你过得咋样。”
说着,又让叶祈安把背笼里的老母鸡,还有五斤糙米拿了出来道,
“你从小身子就虚,几个孩子也瘦巴巴的,一会儿把母鸡炖了给你们补补身子,知道不?”
叶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地人家,甚至因为家里孩子多,特别穷。
但阮氏还是会把家里的好东西都给叶枝枝,原主不知感激,但叶枝枝不能这么好意思,赶忙推拒道,
“娘,我想吃啥去山上打猎就行,这些东西我不要,你拿回去自己吃,每天喝点鸡汤,对你的身体会有好处。”
叶枝枝这样说,阮氏眉头一皱,忽然认真的看着她。
知女莫若母。
叶枝枝心里咯噔一下。
糟了,是不是她没表现出极品,阮氏察觉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