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大齐那边是想怎么找皇子。
总之大雍这边的朝堂是乱了套了。
原因无它,国子监的学子们做不出来题,四大书院的学子也没整明白。
这事儿当晚就被喜公公战战兢兢地禀报给惠帝了。
惠帝原本还想去贵妃的屋子里恩爱一下,一听说这种噩耗,差点没晕死过去,
“朕这些年,花了这么多的银子,出了这么多的难题,这样的注重科考,四大书院和国子监竟然无一人做的出这三道题?”
喜弥勒那个怕啊,哆嗦道,“许是今年的学子岁数都有些小……不过大齐的小状元也说了,满朝文武,不管是谁,只要能做的出来这三道题就行!”
惠帝不满,“杀鸡焉用牛刀?”
尽管如此,今天晚上还是把朝堂里比较有本事的文臣给召进宫了。
题是喜弥勒给抄下来的,当下往几个人的面前一扔。
“你等都是大雍的肱骨之臣,朕叫你们来,想必你们也听说了这件事情,用最快的方法将此题解出来。”
“是!”
皇上都下了命令,不把题给做出来,简直不符合周殊鹤等人的文人身份。
只是拿起来左看右看,周殊鹤眉梢一挑道,“这题,叶……嗯,臣是说,国子监真无一人会做?”
“这是自然了,小周大人,若是国子监有会的,陛下又何须让你们进宫?”
礼部尚书赵清算的有几分吃力,更不必说御史台中丞时建功了。
他本来岁数就不小,又要熬夜在那算。
起先这些人算的那叫一个信誓旦旦,结果越做越心累。
主要也是这里最大的文臣都五十来岁,两鬓斑白了,距离科举考试都过去了十多年,脑子里的知识早就还了回去。
一天,没做出来。
朝堂上是低气压。
两天,周殊鹤在那装疯卖傻。
朝堂上众人是战战兢兢。
第三天,周殊鹤想也不想就跪下道,“陛下,太难了,这三道题实在太难了,臣实在做不出来啊!”
周殊鹤这么一嚎,其他做不出来的大臣们自然也是有样学样。
惠帝的眉骨一跳,正要发怒,便见兵部尚书上前一步劝慰道,“陛下,恕臣直言,这第一题乃是千古绝对,二三题也是肉眼可见的难以捉摸。
大齐出这些题,必然不是因为他们算这些题手到擒来,而是因为安宁县主在八宝斋公然挑衅永宁公主!
臣以为,冤有头债有主!永宁公主虽有错,却是安宁县率先主动手打人,坏了两国的情谊!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能让安宁县主登门到歉,等到二人握手言和之时……”
“等二人握手言和之时,便是本侯写奏章参你有不臣之心,拿着朝廷的俸禄却连这么简单的题都解不出来,还让我朝的县主对别国的公主卑躬屈膝之日!怎的,你们文人的膝盖都是纸糊的不成?!”萧景珩冷笑一声。
周殊鹤也寸步不让道,“谁不知道自古女人就没有参与朝堂争端的权利,两国不和,暗地比较不知多少年,明明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你却非要把屎盆子扣在女人身上,好一个兵部尚书,好一个热血男儿啊!”
“什么热血男儿,身为被太子一手提拔起来的关系户,丝毫不知给太子长脸,一直找安宁县主的麻烦,岂非是太子记恨阎侯举报礼部侍郎科举舞弊一事?”时建功字字犀利。
这几个人一人一句,都不需要澹台澈他们怎么说了,直接就把太子和兵部尚书逼到了绝境。
莫北辰简直要气死了,找个叶枝枝的麻烦这么费劲,朝堂上一个个难啃的老东西全帮着叶枝枝。
怎的,这女人是挨个给他们下迷魂药了?
当下跪下道,“父皇明察!儿臣绝无要求任何人针对安宁县主!
只是千秋宴在即,这三道题又迟迟没人给出答案……各国使臣觐见,阎侯等人说的好听,可却给不出正确结果,实在有损国之颜面,若是让安宁县主去道歉……”
“陛下,解出来了!解出来了!”
正当太子要继续叭叭的时候,喜弥勒迈着小碎步,捯饬地特别快的从殿外跑了进来,一脸喜气道,“那三道题有人解出来了!”
“什么,解出来了?!”议事堂的大臣们全部起身,对着喜弥勒行注目礼。
“喜公公,这是哪个院长解的?快给我们看看过程!”
喜公公赶忙摇头,“不是师者!也不是院长!是杂家在外面等的时候,忽然听见底下的人说,就国子监的展示栏那,有人把解题的过程和思路都一笔一划地写了上去,虽然没算出最终的答案,但这人给了好几种思路!
刘院长说了,那字迹不是他们这些院长和师者的!不知道是哪个不留名的人写的!”
不管是谁了,这会儿这些朝廷的大臣们都很兴奋,赶忙把答案拿到了手里这么一看。
“我的天呐,竟然有如此巧妙的解题思维,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
“真是丢人,亏老夫当年还是一甲进士……看这字迹,对方的岁数应该不大,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啊!”
“不是,这到底是哪个能人想出来的解法?我按照他的方法算,这答案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能是哪个归隐山野的老者吧!”
时建功摇头,“国子监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你若是没有院服和进去的原因,门口的书童不会放行!我觉得这人还得是国子监的学子!”
“不可能!”兵部尚书道,“若是学子,为何不敢留下自己的名字?”
澹台澈道,“也不是人人都和兵部尚书一般爱慕虚荣的。”
兵部尚书,“……”
“想要知道答案,”周殊鹤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故作不知道,“不妨去国子监探查一番?岂能让这等人才隐姓埋名?必须要揪出来好好褒奖让他为陛下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