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城门外,云莘兰在那里早就等待方腊的人,过了没有多久,方腊也是带着一群黑衣人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内。
赵新兰皱眉说:“这些人藏头露尾的。”
举族搬迁过来的虫王说:“就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就知道都是我的老熟人,是吗?蚩尤、毒王、法王、社王、金王、战王、舞王、蛊王、真的不简单啊,九黎部落,你们八个人都来了,你们就不怕大理国的高氏家族偷你们的家。”
一个黑衣人站出来,声音浑厚的说:“彼此,彼此,虫王你们丢下自己的部族人来到这里,整个部族都被我们吃掉,也是很礼貌的事情了?”
“呵呵,大家都是一个源头下来的,难道你们还真的要屠杀的我们的族人?只要我们没有死,你们又怎么真的放心使用他们呢?”
另外一个声音如同黄莺一般的黑衣人站出来说:“炼制毒人是需要大量血食得,虫王殿下,你猜猜仓促之间,我们抓不到那么多的中原人,那些血食都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虫王大惊说:“舞王,你们怎么能如此的狠毒,大家都是一个祖宗下来的,你们居然做出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出来。”
“嘿嘿,这都是为了大业,除了你们虫王部落的人,我们这几个部落也损失了不少人,只不过刚刚好,你们部落贡献的大一点,谁叫本来应该贡献的部落高层都消失不见了,那么就只能让底下的族人们多做一些贡献了。这有什么问题吗?桀桀桀。”
“蛊王。”
最后一个沉稳的声音说到:“大家都是熟人,就别在这里点兵点将了,这里也不是南疆让你们吹牛的地方,云小姑娘好久不见,听说你实力长进了不少啊。一剑就把我们南疆的毒王重伤了,想来你的师父在中原听说这件事情,应该也会觉得很欣慰吧?”
云莘兰也还是恭敬抱拳说:“想不到就连南疆的王,蚩尤本尊您都亲自来到了这里,您要说,我师父的话,如果我师父知道你们在越州府犯下的事情,可能她老人家都会不顾禁令,直接出手劈了你们吧。”
“是吗?那么钟女侠还真的是威风呢?难道我们这些南疆人就永生永世只能在南疆吗?我们也想过好日子,这有错吗?”
“想要过好日子这自然没有错,但是使用如此残酷的方法过好日子就有了错误。”
“呵呵,小姑娘不要忘记了当初我们九黎也是生活在脚下这片土地,是你们的前人,皇帝涿鹿之战,后来的秦始皇,汉朝,一代代把我们撵到了更南方,我们和你们中原人早就是世仇了,用仇人的血食增强我们的力量,我不知道有什么问题。”
云莘兰点头说:“你说得对,这是民族之间的矛盾,没有什么对错,我是中原人,你是南疆人,你杀了我们中原人,我们看你不爽想要灭了你们,这也没有什么错。嗯?”
“哈哈,说到最后,还是要靠实力说话是吗?”蚩尤大笑的说。
“实力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但是肯定解决这世间9成9的问题,恰好现在这个问题就属于可以用实力解决的问题。”
“哦?小姑娘那么有自信吗?”
“蚩尤前辈看起来不是也挺有自信的。方腊,怎么战,你来说说。”
“很简单,没有那么多规矩,一方派出一个人,一共战斗5场,5局3胜。战斗的时候,任何人不得干预,那一边干预了,就算做哪一方输,可以吗?”
云莘兰看了另外几个大弟子,点头说:“没有问题,记住方腊你说的话,谁出手干预,就算谁输。”
“我这里没有任何的问题。”
“那就开始吧。”
一个黑衣人站出来说:“第一场就由本座来战斗。”
虫王听他的声音对云莘兰等人说:“此人是南疆的法王,精通的是南疆的法术,其实说是法术,更多的是,南疆的幻术之道,乃是当初雨师的后人之一,不可小觑。”
慧远淡然一笑说:“哈哈,看来真的是天意让小僧先出手了,我们天台山对幻术的研究还是有几分的造诣。”
福居笑着说: “要练变戏法就变戏法,练武功就练武功,把这两个人混为一谈,也难怪是第一个出手的人了。”天台山这几年声势颇大,所以老林寺的福居借故打压慧远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当然这个话题有些尴尬,在场的几个人也不好接话。
反而是慧远摆摆手说:“福居禅师说的及时,这戏法之道就是旁门之道,这旁门之道自然只能见识过旁门的小僧来破解了。”慧远并没有语言犀利的反击福居的话。说完后也不给福居说话的机会,直接使用轻功就来到了场地之内。手里攥着一个道济给他的锦囊,天台山和灵隐寺距离不远,两派也没有第一大派的名声要争夺,所以相对来说,两派的关系,要好上不少。所以道济也就给了慧远一个锦囊。看到慧远的主动上场后,黑衣人也是来到了场上。
两人相对而立,无风自动,沙尘漫天。法王宛如一座移动的铁塔,矗立在风沙之中,他的身躯高大得仿佛能遮天蔽日,每一步落下,都让大地为之震颤。其皮肤呈现出一种冷硬的金属色泽,仿佛是由最坚固的精铜所铸,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慧远则身着一袭朴素的僧袍,屹立于法王对面。他双目微闭,口中念念有词,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色佛光。佛门金刚不坏神功已然运转至巅峰,他的肌肤也同样变得坚硬如铁,闪耀着神圣的光泽。
法王率先发难,他猛地大喝一声,声如洪钟,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扭曲。只见他曲肘收拳,腰部发力,粗壮如树干般的手臂带着开山裂石的千钧之力,以一记刚猛无匹的 “崩拳”,朝着慧远迅猛砸去。拳风呼啸,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利刃切割,发出尖锐的呼啸声,这一拳,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轰成齑粉。
慧远不慌不忙,待法王拳头临近,他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如同一道金色的流光瞬间斜掠而出,轻松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与此同时,他右掌五指并拢,掌心内凹,带着佛门的慈悲与力量,以一招 “如来神掌” 中的 “佛光普照”,朝着法王的手臂横斩而去。这一掌看似轻柔,掌风所至,却令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祥和宁静,可其中蕴含的金刚之力,若是被击中,即便法王铜头铁臂,也难免受伤。
法王察觉到危险,反应极为迅速,他瞬间收缩肌肉,将手臂撤回。紧接着,他借助转身的惯性,腰部如强力弹簧般扭转,用他那如同钢铁般坚硬的后背,施展出 “泰山压顶” 之势,朝着慧远撞去。他的后背好似一座巍峨大山倾塌而下,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慧远见状,双掌合十,念了一声佛号,全身佛光暴涨。他脚下稳稳扎马,以金刚不坏之躯,施展 “须弥山掌” 的防御招式 “须弥不动”,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撞。只听一声沉闷的巨响,仿佛天地都为之震动,两人周围的地面瞬间龟裂,蛛网般的裂痕迅速蔓延开来,沙石如炮弹般飞溅四射。
慧远借着这股冲击力,双脚在地面划出两道深深的沟壑,向后飘退数丈,才稳稳地稳住身形。法王则趁势再次发动攻击,他双脚用力一蹬,地面瞬间被踏出两个深深的脚印,整个人如同一枚出膛的炮弹般朝着慧远冲去。在空中,他双手迅速变换招式,左手成爪,施展出 “鹰爪功” 中的 “苍鹰擒兔”,抓向慧远的咽喉;右手握拳,以 “霸王拳” 的 “霸王举鼎” 之势,朝着慧远的胸口猛砸。双拳快如闪电,带起呼呼风声,朝着慧远的头部、胸口等要害部位砸去。
慧远迅速做出应对,他左臂弯曲,以 “韦陀护法臂” 的防御姿势抵挡法王的左手鹰爪;右臂抬起,佛光在手臂上凝聚成一层厚实的光盾,以 “大慈大悲千叶手” 中的 “千叶护心”,迎向法王砸来的右拳。他的双臂在佛光的包裹下,与法王的拳头碰撞在一起,发出阵阵金铁交鸣之声,火花四溅。
战斗愈发激烈,两人的身影在沙尘中时隐时现。法王凭借着强大的力量和巨大的体型,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毁灭性的力量;而慧远则依靠佛门金刚不坏神功的精妙防御和深厚内力,巧妙地化解着法王的攻势,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他们的战斗,仿佛是一场力量与坚韧的较量,让人为之震撼。
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惊呼,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一位身着灰袍的老者,胡须在风中乱舞,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指向战场,声音因震惊而微微发颤:“这…… 这哪里是凡人能有的体魄!那法王的一拳,怕是能将巨石击得粉碎,可那慧远和尚,竟能凭借肉身硬接,毫发无损,佛门的金刚不坏神功,当真是名不虚传呐!”
身旁一位年轻的武者,紧握着拳头,关节泛白,满脸都是兴奋与震撼交织的神情:“那法王的身躯,简直就是一座无法撼动的堡垒,每一次移动都地动山摇。而慧远大师,被那般强力的攻击击中,却只是稍稍后退,这皮肤硬得好似精钢打造的铠甲,我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肉体强度!”
人群中一位身形婀娜的女子,双手捂住嘴巴,眼中闪烁着惊叹的光芒:“这两人的战斗,完全颠覆了我对人体极限的认知。他们的每一次碰撞,都如同星辰撞击,大地都承受不住他们的力量而崩裂。这般肉体的强悍程度,怕是已经超越了我们常人的想象,真不知他们是如何修炼至此的。”
另一位身材魁梧的壮汉,用力吞咽了一口唾沫,瓮声瓮气地说道:“我闯荡江湖多年,自认为也算有些见识,可今日所见,才知什么叫天外有天。这法王仅凭肉身,就能施展出如此刚猛霸道的招式,慧远大师更是以血肉之躯,抗衡这毁天灭地的力量,他们的肉体强度,简直就是人间奇迹!”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惊叹声此起彼伏,目光始终紧紧锁定在战场上那两个激战正酣的身影上,这场战斗,无疑将成为他们日后口中最为传奇的谈资,久久难以忘怀。当然这些人的夸奖,自然而然让一旁的福居大师,有些不高兴了。最前方的云莘兰几人,考虑福居的面子,都不做评价,不过可以看出,都在憋着几分笑意。
法王心中暗自盘算,两人肉体强度不相上下,继续这般硬拼下去,胜负难分。念及此处,他决定施展那神秘莫测的幻术武功。只见法王深吸一口气,原本如铁塔般的身躯,竟以一种难以言喻的柔软姿态舞动起来。
他的双脚轻点地面,如同风中柳絮般轻盈,踏出的舞步看似杂乱无章,却隐隐有着独特韵律。双臂伸展,时而如蛟龙摆尾,时而似灵蛇舞动,宽大的衣袖随着动作翻飞,带起一道道残影。他的头颅微微晃动,眼神中幽光闪烁,每一次目光流转,都似有魔力牵引。与此同时,他口中吟唱着低沉且晦涩的咒语,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令周围空气都为之震颤。
随着法王舞蹈的推进,战场的景象开始发生诡异变化。地面缓缓升起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这些雾气如同有生命一般,围绕着法王的身体盘旋缠绕,逐渐形成一个个虚幻的黑色花瓣,这些花瓣相互交织,幻化成一朵巨大的黑色莲花,将法王托举在半空。而莲花散发的黑色光晕,如潮水般向着慧远蔓延而去。
慧远只觉眼前景象陡然扭曲,眨眼间,自己置身于一座宏伟庄严的天台宗大殿之中。殿内香烟袅袅,那淡雅的檀香味丝丝缕缕钻进他的鼻腔,令他身心都泛起一阵酥麻的惬意。梵音悠悠,仿若从灵魂深处响起,每一个音符都轻轻拨动着他的心弦。无数僧众与信徒虔诚地匍匐在地,他们高呼的名号整齐划一,在大殿内回荡,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慧远层层包裹。慧远下意识地低头审视自身,发现已身披华贵至极的金色袈裟,那柔软的触感摩挲着肌肤,仿佛在诉说着无上的尊荣。
他缓缓抬起头,望向天台宗飘扬在各处的旗帜,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自豪。门下弟子众多,他们眼中的敬仰炽热而纯粹,让慧远沉醉其中。被众人这般簇拥着,慧远只觉一切梦想都已成真,心中满是前所未有的满足,身体仿若飘在云端,每一寸肌肤都在享受着这荣耀时刻,他的眼神逐渐迷离,完全沉浸在这虚幻的辉煌里。
但慧远毕竟在佛门修行多年,佛法根基深厚。在这虚幻的荣耀中沉醉许久后,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清明。他猛地警醒,意识到这一切皆是幻术所致。慧远立刻紧闭双目,口中念念有词,开始诵读起佛门心经。他的声音起初低沉平稳,渐渐地,音量越来越大,每一个字都仿若洪钟鸣响,带着无上的威严与力量。随着诵经声响起,慧远周身泛起一层柔和却坚定的金色佛光,这佛光如同初升的朝阳,逐渐驱散四周的黑暗与迷雾。
在佛光的照耀下,那虚幻的天台宗大殿开始摇晃、崩塌,朝拜的人群和飘扬的旗帜化作点点微光消散在空中。法王看到幻术被破,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但他没有丝毫停顿,趁着慧远破除幻术的间隙,身形如鬼魅般一闪,裹挟着一股劲风,再次朝着慧远扑了过去,新一轮的战斗就此打响。此刻的慧远,经历了幻术的考验,心境愈发澄明,周身佛光更盛,本想追击法王,却发现,因为自己沉默幻术的时间太长,身体受到了不小的伤害。不过既然破了对方的武功,对方受到的反噬应该也不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