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星河微讶,别扭的想说吴岳只是想在你这里刷好感,却又在米粒的凝视下闭了嘴!
办公室里。
张平得知很早便有传言,气得暴跳如雷!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吴岳摊开手,脸上写满了无辜。
“我还以为他们在讨论社会新闻呢。江老师的研究生、博士生都不知道的事儿,我怎么会知道?”
“好好好,那我问你,今天你怎么又肯定他们是在说米粒?”
“昨晚我跟她表白被拒了,她说自己小时候被绑架过,有心理障碍,没办法接受我。所以我才确定流言说的就是她。”
张平目瞪口呆,不知该震惊三十三中当前的骄傲正在早恋,还是未来的骄傲心理有病!
吴岳的声音还是那么波澜不惊,“我当时怕她受刺激,出了事没办法跟江教授交代。”
跌回椅子,张平脑仁胀痛不已,斥责吴岳的话说不出口,但夸他力挽狂澜,也没那个气量,只是摆手示意他离开。
打发走了人,心头越发焦躁。
混到如今自然长了一肚子心眼,哪里看不出这是有人故意使坏,谁会闲到去挖这些陈年旧事!
脑海里立刻冒出了几个嫌疑人,全是和米粒有过节的。然而一遍问下来,都说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
轮到周玉梅时,张平没开口,她便委屈起来了。
“上次的事我已经吸取教训了,人家爸妈厉害,我躲都躲不及,哪会鸡蛋碰石头!”
“最好不是你干的!”
警告完周玉梅,张平便吩咐老师在广播里通报事件处理结果,表示双方已和解,谣言止于智者,敦促大家遵守校纪校规。
小教室里,何峰凝视着写满批注的卷子欲言又止,想安慰临时同桌两句,又想起她唆使自己告诉周思意绑架的事,纠结的不行。
反观米粒,没事儿人一般,对完答案就低头捣鼓放在膝盖上的平板。
售卖违禁品的途径眼花缭乱,直播这个新兴行业肯定也在其中,她要把这条收录进ppt,希望能引起米果的注意。
这还多亏了何峰无意的点拨。
接下来,米粒决定了解一下洪侯涛手里的主播产业。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洪光传媒旗下的子公司,签约主播就有几万,百万粉以上的大主播也有几百!周思意也位列其中!
找个具体的研究对象无异于大海捞针,难道就逮着周思意薅吗?米粒不禁陷入了沉思……
虽说人性的恶往往没有下限,她也希望周思意的底线别跌破自己的想像。
可当米粒将自己代入洪侯涛的角色时,发现,周思意这个集美貌、才智于一身的“乖学生”,当真是个极好的门面、挡箭牌!
那么,洪侯涛只会拿她当吉祥物吗?
米粒抬眸,正对上何峰偷瞥的视线,将人吓得一哆嗦,慌忙扭头去看讲台上的老师!
“……”咬咬唇,米粒冷下脸,低喃,“但愿她真的不知情吧……”
声音很低,何峰听不清,但总觉得心头不安,琢磨着要去问问周思意今天的事和她有没有关系,结果刚放学,她就来找自己了。
小教室外。
扎着低低鱼骨辫的周思意笑容温婉,小声道:“校长问我知不知道流言,我说是听班里同学讲的。你说的事我谁都没敢告诉。”
何峰感激她没把自己供出来,由衷地道了声谢。
“那个,我在直播间很久没看见你了……”
低着头,周思意神情有些落寞,说起了很久之前的事
“我之前公开道歉,是因为网上有人割腕逼迫我爸妈,那个没露脸的人是米粒。”
“怎么会?”何峰一脸震惊。
周思意泫然欲泣,声音已然哽咽,“你现在坐在她旁边,她手腕上有疤吗?她的朋友谷唯一化妆很厉害,是他们制造假象逼迫我爸妈答应的。”
一颗颗坠落的泪珠像炸弹一样轰碎了何峰的三观,立即转身进去质问米粒。
所幸,教室里其他人都走了。
面对质问,米粒承认得很干脆,“是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毫无愧疚的模样气得何峰猛地踹翻了桌椅,目眦欲裂,仿佛要将眼前的人生吞活剥,“你怎么能这样!”
拧着眉,米粒微恼,“报复人时不择手段,你以前不也这么对简星河的?你的道德感就是这样能屈能伸的?”
平平无奇的语调简直比嘲讽更刺耳。
狭小空间放大了桌椅哐当作响的声音,走廊里赶来找人的简星河第一个冲了过来。
不及他上前揍人,就被米粒扯着胳膊往外拖,“走啦,他没胆欺负我。”
“……”有恃无恐的姿态气得何峰天灵盖几乎炸裂!
走廊外站着低头啜泣的周思意。
简星河厌恶地扭过头,仿佛看见了令人作呕的脏东西。从米粒怀里抽出胳膊,一把扣住她的肩,就往教室里走。
“别看,倒胃口!”
轻描淡写的话焚尽了米粒心头那点不悦,甚至还有心情调侃。
“何峰要是找个有心机的老婆,这辈子就完了。”
“你倒是关心他!”
听出一丝酸意,米粒惊讶地瞪圆了眼。
被x光般的视线上下扫描,简星河浑身不自在,“你那什么眼神?”
“没啥,就感觉你刚才说话很像一一,有点酸!”
“……有……吗?”
米粒啄着脑袋,乖巧地凝视着他,充满了单纯的好奇,“男生对朋友也会有很强的占有欲吗?”
喉结一动,简星河大呼不妙,脑筋飞转,当即一本正经纠正道:“说占有欲不贴切,我觉得更像是出于个人英雄主义的强烈保护欲。”
末了,抬手比划着两人的身高,笑容欠扁,“谁让我们米宝宝长不大呢~”
你才是宝宝!
磨着牙,米粒狠狠踩了他一脚,才气呼呼丢下人进了教室!
闭上眼,简星河长舒一口气,抬手揩了把发根处的冷汗。
好险好险,马甲差点保不住!
还没平复好心情,楚言却匆匆走出来,将他拉进了清洁间。看着好兄弟脸上各自为政的五官,简星河脸色也不好了。
“又出啥事了?”
楚言气得深吸一口气,才问:“哥,你从米粒包里掏……那个了?”
简星河恍然大悟,不无所谓道:“我就是检查一下她有没有带危险物品!”
虽然事实如此,可楚言明显不信,一阵相顾无言后,痛心疾首道:“哥,你要有点常识,有些事闺蜜能做,异性不行!”
这事简星河不好解释,米粒需要有人监督她配合治疗,可不该不经她同意告诉楚言。不想这种沉默被解读成了油盐不进,死不悔改!
楚言便换了个角度,“哥,男闺蜜等于备胎!”
话音刚落,就被一巴掌摁在了墙上。
“屁的男闺蜜,我和她是生死之交!”
忍着被拍扁的痛,楚言支支吾吾问:“生同衾,死同穴的那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