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珂琳
郭财主听姜舟提起对汪瑞不满,心想我不比你了解他,用你在这里告诉我,挑拨离间啊?所以对无理就用无理。
“你认谁,那个不帮我,反而落井下石的汪瑞吗?郭财主,你不要被他们给骗了?”
姜舟执意认为在汪瑞那没得到便宜,汪瑞就不是一个好人。
“都到这时候,还敢在我面前撒野,说汪瑞的坏话,我郭某人是吃素的吗?被你给蛊惑?休想?”
郭财主拍案而起,怒指姜舟。
“他对我啥样,我不清楚吗?就差杀了我,来祭奠他了?”
姜舟不会看眼色,执意认为汪瑞不好。姜舟娘在一旁也慌慌张张的配合点头。
“我就知道给汪大人找麻烦的人,不用问?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瞧你那怂样?怎么打你还屈吗?给我打?”
郭财主越说越来劲,恨不得要亲自操鞭,才解心头之恨。
这时,就听见手下“啪!”的一鞭子下去。姜舟他娘直接就吓得昏了过去。
“别打啦!让我干什么都行?”姜舟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也不犟嘴了,直接要服软。
“那好!先给那个吓昏过去的老女人,给我泼点凉水,让她清醒清醒再说。”
郭财主心寻思,没给你机会,给你机会你还那味。于是撸起胳膊,挽起袖子,眼睛一横,两腿一叉,两手指唤的说。
“那是人干的事吗?,她必定是我娘啊?”
姜舟抹着嘴角的血,狼哇的哭诉着。
“你和你娘,一直就没干人事,你也没怕,如今你怕了?”
郭财主接过鞭子,质问姜舟,然后给手下使个眼神。
手下人见状,就猛的将凉水这么一泼,然后就看见姜舟他娘醒来,不是好样子,“啊?”的一声摇着脑袋。
“醒过来了?好!看没看见,这就是我们谈话的方式不同啊?你懂吗?”
郭财主泼完冷水,划了划了手,歪歪个嘴的耻笑着姜舟。
“不就是因为我不如你吗?你就这般欺负我?”
姜舟伤痕累累的质问他。
“你看看你,我们同样是人,同站在这块地盘上,可待遇和命运不同啊?你主动送上门来找不自在,怨我吗?累赘?”
郭财主走近姜舟,质问他为什么要打累赘。
“就算我找上门来,也是为了得好。你不让得好,也不能这么糟尽人啊?”
姜舟的意思,我就是做累赘的料,不干这个,我干什么?
“不劳而获得好吗?我和你当初一样,都是出来混的。我也是混出来的,你也是混出来的。可你只能配被打的份,而我只要是张张嘴,就有人替我打你,这就是报应。”
郭财主的意思,都是从无到有混的,你没有活该,怨你自己。
“我不就是没能耐吗?才受欺负。”
姜舟承认不行,才受气。但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才导致没能力的。
“算你说对了,可我倒希望你有能力?否则我们也不用这种方式见面。可惜呀!事实就摆在眼前,我也无能为力啊?奴才看见没?”
郭财主一边说着,一阵冷笑。意思我本来想接见高官,没想到接见的是奴才。扫兴的程度,还没找你算账,就不错了。
“我看你们也比我强不到哪去?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整人。”
姜舟的意思,你说我活世上影响你了,那我还认为你活世上,影响我了呢。
“人活着应该拿人心比自心,如果你是我这个位置?你觉得你那德行会照我强吗?”
郭财主那意思,你穷还起屁,这要让你有能耐,那宇宙都装不下你了。
“没有穷,就你那德行,管谁去?”
姜舟认为我好样,就得我管你了,还轮到你嚣张吗?
“臭小子,你敢说废话,找打吗?”
一旁的打手说着,上去狠狠的捏起他的嘴,举起鞭子。
“啊!小的不敢乱说话了。什么都看见了!放过我吧?我真服了,还不行吗?我的爷呀!”
这刚才那一鞭子还在流血,眼前这一举,一时吓得姜舟打起哆嗦,憋不住还尿了裤子,祈求着说。
“这就对了吗?要明白自己什么身份,学会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的说了,这鞭刑不答应,或许只是你的轻下场?”
郭财主吹着鞭子上的血,蔑视着姜舟说。
“你还真够狠毒,亏你想得出来?”
姜舟在痛的心头,颤抖的冷笑着。
“就我这么狠,还有瘟魔,不断讨要,让我忙。如果有重点的话,就会在你的脚下架火烤活人,到时候我们腮帮子一来,手抓人肉,蘸韭菜花吃,那新鲜的味道,是感觉要多香有多香啊,听懂了吗?”
郭财主心寻思,我这么无情还有活干,你怪我无情吗?
“要我的肉身,来成全你的口欲,要多卑鄙有多卑鄙?”
姜舟满肚子痛恨,心里浮躁早已烟消云散,留下的只有深深的无奈。
“你让别人无奈,那别人会让你无奈。想逃是没门。但如果干好了,我可以早点放你们回去。这就是我的条件,废话不多说,听懂就好?”
郭财主极其不耐烦的说他,简直就觉得世间怎么会有你这路货色,少见。
“这我还得谢谢大财主,给我重新做人的机会了?”
姜舟在痛的心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得不服从的态度。
“如果你胆敢耍花招一次,剁掉手指一节,反正等着你的刑法,要多少,有多少,就不一一列举了。你喜欢,我奉陪?”郭财主拍拍姜舟的脸说。
“看来郭财主是不怕硬的了?哼哼哼……”
姜舟冷笑着说。
“关键你瞎硬,硬不到正地方,你也舔大脸称自己配硬,舔不知耻?”
郭财主笑话着姜舟。
这时,在一旁看了一阵的于护卫,走了过来。
“好啊!郭财主,真是让你费心了,从今往后这两位交给你,我放心。有什么事,日后随时通报。不好意思,在下还有事在身,不能久留,还望郭财主见谅。”。
于护卫看了郭财主已替汪瑞出了气,也答应下来,就要打道回府。
“于护卫,不急,用过饭再走?”
郭财主急忙走近,毕恭毕敬客气地说。
“不了,日后有时间,我和我家大人一定会到郭财主府上一醉方休,不醉不归,还望郭财主海涵。”
于护卫故意给姜舟看,心寻思话了,就财主都敬我们家大人,你个小小的姜舟,往哪摆呀。真是癞蛤蟆上脚面,不咬人膈应人。
“那好,于护卫放心的回去吧?但凡日后有闲人,就送来这里干活,只是我好客的方式,不一样而已!对你和他们……哈哈哈……”
郭财主哈哈大笑的说着,意思啥人啥待遇。
“那是自然,还是辛苦你啦?郭财主。”
于护卫客套了一番,显得热情。
“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
郭财主说着,连连点头。
“哪里?关键是不是人,只要到郭财主手上,不是人的都是人。这可不是一般人,敢调教的,只有郭财主厉害,调教有方,让再下佩服,那话不多说,改日登门道谢。暂且告辞,后会有期。”
于护卫说完上马。
“后会有期!”
郭财主拱手说完,挥手与于护卫告别。
就这样郭财主,送走了于护卫等人。
回过头来,走向一向嚣张的姜舟和他娘。只见他们有点像吓傻了一样,两眼直勾勾的的盯着郭财主,浑身发抖的看着,一声也不敢吭。
“财主,这两个人怎么安排?”
郭财主手下的一位莽汉说。
“先把他们当牲畜套上,犁地去,不走就拿鞭子抽。犁够二十个沟,一人给个干粮,晚上睡马棚。除了干活,吃饭以外,敢说费话就打。我先忙去了 ,由你管吧?”
郭财主吩咐完,撂下半帘眼皮,不愿意搭理,就走了。
姜舟和他娘,被打手解开绳子,放了下来。相互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想说啥,又不敢吱声的样子。
“看什么看?告诉你们,心里只想着干活,再敢想什么鬼主意,找死!快点的自己套?”
打手拿着鞭子,指指点点,要求着说。
这姜舟和他娘,一路上,被推得跟头把势的,自己难受的套上。
刚开始娘俩一起使劲拉,心中有万千委屈,也不敢说话?
拉着拉着,姜舟他娘,挺不住了。
“我想去趟茅房,总可以吧?”
姜舟娘忍不住问。
“去一趟,就没有干粮吃了。”
打手看看她,意思可以,但交换条件是没有饭吃。
姜舟他娘听了无奈,继续和姜舟吭哧瘪肚的往前拉,打手在后面一手拿着鞭子,一手扶着犁。
拉了一会儿,姜舟他娘实在挺不住了,拉着拉着,突然放下绳子。
“就算打死,我也不拉了!这样下去,不比打死的滋味强。要死早点死,也算享福。”
这时,打手并没有可怜他们,而是上去就是一鞭子,打得姜舟他娘,不是好声,疼得满地打滚喊。
“别打了,我替我娘把这些拉完就是?”
姜舟听一鞭子下去,见他娘的血已殷透衣服,急忙上去挡着说。
“那你快拉?”
打手说着,姜舟拼命的拉。他娘在后面瞅着带伤的儿子,肩膀上又勒出了一道道血痕。无奈起身,含着眼泪,跟儿子一起拉。
“娘,你流血了,别拉了,我一个人能行。”
姜舟心疼娘,觉得娘不该再干了。
“一累,一痛,一走心,我就想起那个女人。她妨性可真大,见到她以后,就没得过好。天快黑了?我们要拉到明天天亮吗?我真的干不动了,肚子饿得直叫唤。”
姜舟他娘咬着牙,想起铺锦,觉得所有的不幸,都推到遇见铺锦以后,才落到如此地步。
“还说话,真是找死。还说没劲,说话咋有劲呢?你们是不了解财主,他说不管了,那是偷的看你们的行为,如果你任劳任怨,无怨言,财主就会心软下来。要是执意动歪脑筋,下场不保啊?”
打手在后面举着鞭子,说着实话。
“你别打,再打真的就干不动,等死了,我一个人行,你放过我娘吧!”
姜舟看看,还是恳求打手。
“你们也是平时养的,出点力就难受,我们来时,哪一个不是当牛做马使唤出来的,什么时候,让他看可怜。只有听话,郭财主才会放过。”
打手觉得指着财主可怜,就是笑话。除了听话照做,没其他办法。
“太残忍了,叫放过,真是笑话?”
姜舟想,这明明受地狱的罪,还有啥好说的。
“不挨点好累,不死个几回,就想熬出头。哪有那好事?这样下去都连累我。”
打手看了看姜舟他娘,不知道去哪了,又看姜舟求情的份上,吐露真言。
就这样,时间在一步一步挪移间,太阳下山又睡醒,快升起来了。
“天都快放白了?也快拉完了,你们的苦也快熬出头了。”
打手看着快要死的他们,像是在绝望中看到希望。
眼看着也就差几步就要到要求的地方了,可姜舟绷紧的心,一下子放松,就晕了过去。
这时,远处的郭财主,走了过来。
“郭财主,这个姓姜的累的昏了过去!”
打手点头哈腰地,围在郭财主屁股后说 。
“好!他们拉了多少地?”郭财主背着手说。
“差几步就到二十个沟了?”打手如实的告知财主。
“好!给他点水喝,再喂点干粮,让他缓缓。那个他娘呢?”
郭财主指着姜舟,问着打手。
“我给了一鞭子,好像也干不动了,他儿老替他求情。我看打死也那味,毕竟我也有娘,就没忍心再打,然后他儿子就替她干的。”
打手有点害怕,说话的时候,低声下气的样子。
“这样娘,能看得下去儿子干,她呆着,比我的心还狠。那就让她饿着吧?或者向我来讨要,我看她能挺到什么时候。你看着他吃,给他找个好地方上药,养养伤。”
郭财主吩咐完 ,就离开了。
这时,姜舟他娘,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愣不定出来冒一句。
“嗯!这是财主给你的干粮,你不吃,给娘吃。”
打手正说着,可就看见姜舟他娘上前就抢。
“这个干粮,让你娘看着你吃。”
打手说完,一把把他娘推开。
“你们还是不是人?我吃让我娘看着。”
喝过点水后,能微微睁一下眼皮的姜舟,还惦记他娘。
“财主说了,他有,你想有,自己去要?”
打手跟姜舟他娘说。
“我都这个年纪了,身上还有伤,你们还刁难我。都怪那个不要脸的陈铺锦,坑我到如此地步?”
姜舟他娘说着冷冷的笑道,把所有的不顺都归罪于陈铺锦。
“娘,我一累,我一痛,就想起对不住她。她一个女人,嫁到我们家,就没享过福?”
姜舟躺在地上,听了娘的话,却向着铺锦说。
“我这辈子,一看见她,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娶过她以后,我去上坟,坟头上,无缘无故竟冒青烟,还围了好多喜鹊叫。”
姜舟娘发表着对铺锦的看法。
“明明是好事,娘为啥把它看成坏事?”姜舟用微弱的气息问。
“因为那个女人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可我总觉得她不适合咱家,因为我一看见她就生气,咱们家,我到你们家那么些年,咋没见祖坟冒青气,她凭什么,我恨她?”
姜舟他娘觉得同样是姜家媳妇,轮到她那,为什么就不公平,没有冒青烟。
“哎呀!别磨叽了,反正我们财主说,能到他这来干活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所以他不和任何人讲理?”
打手跟姜舟交代财主的意见,意思你再看上所有新的理念,也要服从我们财主的安排。
“他就是王法,真是悲哀?”
执迷不悟的姜舟怨天怨地,就是从来不怨自己。
“你马上吃它,否则连你也没份了?吃完给你安排个屋,上点药,好好养伤,以后就等养好了,再干?”
打手说完,把姜舟背进一个茅草棚。
姜舟拿着干粮,躺在床上,饿得几口狼吞虎咽的,就吃了,然后便鼾声如雷。
走出来的打手,看姜舟他娘独坐在那里,便走上前去。
“看看你儿子,躺在草堆都能睡着。你能吗?你没累好,还在想着饿和恨吧?慢慢想,爷走了。”
打手说完,不想捋那套事了。没想到姜舟他娘,一把拽住打手的手,在后面哭哭啼啼的说:“你带我去见财主!”
打手听了,没吱声,继续拉着她走,就这样,姜舟他娘在后面跟着,来到了一个大院。
打手推门进去,走了一段路,进了一个大宅门,然后说:“财主,她想要见你?”
“让她进来。”财主正吃着美味珍馐呢。
就这样,打手把姜舟他娘让进屋。
“到我这来干什么来啦?”财主面对着墙,给她个后背说。
“要个干粮吃?”姜舟他娘跪在地上,一双祈求的眼神。
“要吃的,你主动来。那要干活,你怎么不主动来。老天爷每赏一个果实,都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郭财主开始教训姜舟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