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弓没有回头箭,手提尚方宝剑大权在握,刀已经扬起。
不见血,那就不是秦昊的风格了。
“点卯官!”
点卯官一个激灵:“到!”
“念!”
点卯官这次反应极快,连忙拿出了花名册。
“玄武卫参将秦仁发……”
“末将告退!”
还没等点卯官念完秦仁发立即主动缩了回去。
一张胖脸在羞愤之下憋的紫青。
心里简直有一万头草尼玛奔腾!
尼玛,是不是老子以后只要想说话你狗日的就会把这个拿出来念一念?
其他那些与此事无关的将领憋不住劲儿,一阵吭哧。
有些人都活了大半辈子了,还从未见过这么别致的上官!
你说他无耻吧,是秦仁发有错在先还真不能怪人家,说他不无耻吧,哪有这样羞辱人的?
这就好比人家已经放弃反抗,你手里拿着把刀却老是在人家脖子上面晃荡,就是不动手。
不伤人却膈应人。
真可谓是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邓祈福和孙俊杰一看,好吧,还是老实退回去吧,省得自取其辱。
同时心里也在暗骂:尼玛,遇上这样的上官也是没谁了!
众人此时已经明白了秦昊的用意。
没人出去给钱宏文等人送信,那么他们私自领兵冲击中军大帐,谋反罪名已成定局。
秦昊这是铁了心要治他们的罪了!
中军营地。
一万两千名特种部队军兵正整齐站立在广场之上。
赵广怀抱令旗在做战前动员。
“不管你们以前是从哪个部队来的,现在都是我特种部队的兵,如今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外面有一万御林军亲卫,欲冲击中军大帐谋反,我特请命特种兵出战,赢了晚上吃鸡,输了就地解散滚回原部队去!”
赵广话不多但却铿锵有力。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特殊训练,特种兵尾巴都翘起来了,觉得自己行了。
对付御林军那群孬货,简直一个可以打十个了。
而且,现在特种部队的薪金翻倍、待遇翻倍、假期也翻倍,并且伙食质量也是差不多翻倍!
能留在这里谁愿意滚回去?
更何况对方还是谋反,那还客气什么?
动员完毕这些军兵嗷嗷叫地往外冲。
谢金宝这憨货冲在了最前面,头一个出了中军营地大门。
这货现在被特种部队的条条框框约束着憋闷得不行,没事还要找点事来发泄一下。
一听有仗打哪还站得住?
拎着两把大斧子恨不得光着膀子跟人干!
但是出来看到来人,这货猛然停住了身子。
后面的人躲闪不及一下子就撞在了他的身上,一下子谢金宝被别人裹挟着几乎是被人抬着走了出来。
此时的钱宏文已经带着人来到了中军营地之外,正在向着这边观看。
谢金宝一见连忙闪身往人群后面躲。
其实这一动作纯属多余,这货咋咋呼呼的,钱宏文早看见他了。
特种部队出来之后快速向两边散开,很快与钱宏文的卫队对上。
钱宏文一皱眉,他本能的发觉不对。
秦仁发三人早已来中军大殿多时,无论什么事也早该跟秦昊讲清楚了,而自己到来这么大动静,他们在里面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但是先出来的不是他们而是特种部队,并且个个盔甲鲜明手执武器,显然是来拦截自己的。
特种部队这些人他并不担心,因为这些人都是来自四卫,很多还都是自己的部下,只要自己振臂一挥,他们必然倒戈相向。
只不过,现在不知道中军大殿里面是什么情形,所以他并不敢轻举妄动。
他偏头看了另外两名偏将:何玉和邓芳一眼,见这两人也是一副茫然,眉头皱的更紧了。
正思量间,但见特种部队鱼贯而出很快在中军营地外集结,开始整军备战。
一杆红色大道旗,上书“御林军特种兵”几个大字,迎风招展格外显眼。
大旗之下赵广一身布衣长袍端坐在轮椅之上,看着对面的御林军亲卫面色沉静、神色如常。
他的身边,吴起身着一身黑铁锁子甲,头戴黑铁盔,胯下黄骠马,手提一把偃月刀,刀尖斜指地面站着一动不动。
秦宏文正在考虑一会自己上阵该如何说词,却见赵广手中令旗一挥,吴起猛地一提缰绳,大刀空中一举大喝一声:“杀!”
随即战马一声嘶鸣电射而出!
那一万多名特种部队军兵紧随其后,齐齐大喊:“杀呀——”
“打死不回老部队呀——”
“今晚吃鸡呀——”
钱宏文顿时呆住。
不是应该先说两句话,讲明战斗原由再动手吗?
还有,你们这喊的是啥玩意?
吃鸡?
什么乱七八糟的!
见对方这么直接就冲过来了,钱宏文脑子有些缓不过来,下意识地喊道:“等等……”
他这是想让对面的人等等,但是手下人却当做了军令。
见对方扑来刚想举刀冲杀,却听主将下令等等,顿时气息一滞。
等等?
等什么?
而这是御林军驻地,总共也才多大地方?两军相隔也不过是数十米的距离,几乎眨眼就到。
还没回过味,对方的兵器已经砍到头上来了。
结果钱宏文这边卫队的武器都还没举起来,特种部队就一头扎了进来!
亲卫统领一见连忙喊道:“将军,我等该当如何?”
钱弘文有些发懵,别看他气势汹汹地把人带来了,但在他内心深处其实是没有动手打算的。
可以说特种部队这一手完全出乎意料之外,所以两军已经交战他却还有点不太相信战争就这么打起来了,亲卫统领询问间他还在愣神 。
他这一愣神不要紧,手下军兵得不到军令也不敢还手,而对方却不管这么多,举刀就砍。
如此情形之下亲卫军下意识地就往后退,这一退队伍立即就有崩溃的迹象。
何玉和邓芳见势不妙,也顾不上与钱宏文商量了,立即大喝一声:“布阵,迎敌!”
可此时已经为时已晚。
一边是早有准备,一边是仓促迎敌;一方行为果断目标明确,一方却如无头苍蝇畏畏缩缩。
结果可想而知。
须臾之间,亲卫营就被砍倒了两千多人,军兵见势不妙跑的跑降的降,一万多人的队伍顷刻间土崩瓦解。
钱宏文有些发懵。
倒不是因为这么快自己就失败了。
而是他觉得,自己率领的亲卫军几乎是在特种部队裹挟下完成了这场战争。
给人的感觉就是,对方硬逼着自己打了这场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