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饶命啊!”妩儿吓得魂飞魄散,推开了如狼似虎的丫环婆子,冲到了连氏的面前,抱着连氏的腿道:“求求夫人了。不是奴婢的错啊,是侯爷……”
“来人,堵住这贱人的嘴!”连氏不听则已,一听之下更是怒不可遏,这算什么?这是向她显摆么?这该死的贱人,死有余辜!
“唔……唔……”
妩儿拼命地推搡着丫环婆子,可是她的力量哪敌得过众人的力?当下就被拉了下去。
待妩儿被拉下去后,连氏还不解气。恨恨道“只是杖毙了还是轻的,这种背主爬床的东西千刀万剐也不解我心头之恨。”
说罢,犀利的眸光扫向了众人,众丫环一个个低下了头,不敢露出一点的表情。
见这招杀鸡儆猴起了作用,连氏遂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看到刚才被妩儿睡过的床,不禁一阵的恶心,对沈嬷嬷道:“去,把床换了,这床我是睡不上去了,太膈应人了!”
沈嬷嬷自是招呼人换床不说,这一夜五福居是热闹不已。
而赵姨娘的婉香居却是天雷勾动地火。
桃居正吃完饭后来到了赵姨娘的屋里,本来只是看上一眼就走的,哪知道见着了赵姨娘后。小腹中突然升起了一团莫名的欲火,看着赵姨娘因为怀孕而消瘦的小脸,顿时有种将她蹂躏坏的冲动。
说来大户人家。只要妻妾怀了孕,当丈夫的立刻就会与之分房,而且自然会安排身子利爽的通房姨娘侍候,所以桃居正还从来没跟孕妇同房过。
此时见赵姨娘因怀了孕而弱弱的样子,顿时起了异样的心思。
“倩倩,孩子可闹你了?”
赵姨娘羞道:“才不过两三个月,连显怀都未显,怎么可能闹我呢?”
“那你怎么这么的消瘦?”
“这阵子吃什么都不得劲,只是想吃酸的!”
“酸儿辣女,看来你这胎定然怀的是儿子!”
赵姨娘心喜道“借侯爷吉言,妾身也想给侯爷再添个小子呢!”
“是小子还是丫头,本侯摸摸便知!”桃居正露出猥琐的笑容。手却伸入了赵姨娘的衣服里。
赵姨娘脸一下红了,抓住了桃居正的手,轻颤颤道:“侯爷……”
“别动,让本侯摸摸,看是小子还是丫头!”
这哪是能摸得出来的?赵姨娘知道这是桃居正借着这事来调弄她呢。
她心里既喜且忧,喜得是她便是怀了孕,桃居正居然对她还有心思,可是又怕身怀有孕不能承欢,要是落了胎倒是得不偿失。
她在得宠与得嗣之间左右徘徊,思量再三后,她牙一咬,什么都没有子嗣重要!
遂拉住了桃居正越来越不正经的手,急道“侯爷不要,胎儿还小,经不得侯爷的虎威!”
赵姨娘越是不让,桃居正却越是吊起了心火。更是想尝尝孕妇的味道,遂强硬道:“放心,本候爷不会伤害你的,更不可能伤害到自己的子嗣,会轻点的!”
赵姨娘百般无奈,只能胆战心惊的接受着桃居正的玩弄,不过一开始确实是抗拒的,到后来倒得了趣了,遂张着红唇,轻吟出声。
见赵姨娘果然与平日显露出不一样的风情,更是勾得桃居正心痒难搔,他刚才没有全然发泄的欲望,顿时如排山倒海般的向他袭来。
他甚至来不及多想,撕破了自己的衣服,就压向了赵姨娘!
如果说之前只是为了享受一种与众不同的欢爱,可是当他真正与赵姨娘接触后,那欲望之火瞬间如星星之火燎了原,烧得他理智全无!
此时的他忘了身下的女人是个孕妇,只知道发泄发泄再发泄,他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的畅快,如此的舒心,如此的销魂。
汗如雨下!
时间如流水般而去,从一更天敲到了三更天,而桃居正还在那里奋战着,赵姨娘从之前的销魂变成了失魂,痛不欲生的叫嚷着,乞求着,可是在桃居正的耳里全成了另一种声音,能引得他热血沸腾的声音。
不管不顾!
终于,当他筋皮力尽之时,他倒在了早就晕过去了赵姨娘身边睡着了。
第二日,当赵姨娘的贴身丫环招儿端着洗漱用品进屋时……
“咣啷!”
招儿吓得扔掉了手中的铜盆,尖叫“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出人命啦!”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冲了进来,好在姨娘房里全是丫环婆子,没有一个男人,否则看到了赤身裸体的赵姨娘,这赵姨娘便是活下来也只能去死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桃居正听到耳边全是乱糟糟的声音,不愉的吼道:“哪个不长眼的敢扰本侯的清梦?拉出去给本候往死里打!”
他的眼还闭着,懒得睁开。
突然,他?尖闻到一股股的血腥味,让他心头一凛,连忙睁开眼,却对上了脸色雪白如纸的赵姨娘,顿时吓得一个踉跄大叫“鬼啊!”
他的手撑着床往后背着,可是手下全是湿湿的一片,他条件反射地看向自己的手,待看到全是鲜红的血……
“扑通”一下晕了过去。
倒不全是吓得,也有纵欲过度的因素,试想哪人一个正常人能不停的做上几个时辰的?
他这一晕所有的下人全都慌了神,这还得了?这侯府唯一的顶梁柱竟然晕了!
有机灵的立刻跑去向方氏禀告了。
方氏一听脸都黑了,恨桃居正居然又背着她偷食吃,偷便偷了,还偷了个有身孕的,偷个有身孕的也就罢了,偏偏还把自己给做脱力了,这不是明晃晃的打她的脸么?
难道说她连一个孕妇也不如?怎么从来没见桃居正在她的身上做到脱力过?
她在那里恨恨地想,可是想归想,事情还得解决。
当下一面派人通知连氏,一面吩咐找民间名声好的大夫,她可不敢找御医,丢不起这人!
不一会,大夫来了,看到这情景倒是呆了呆,不过到底是见多识广的,立刻变镇定了。
待诊了脉后,发现赵姨娘早就流产了。
又诊了桃居正的脉,一下傻在那里,原来以为是不小心把赵姨娘弄流产的,现在看来分明是纵欲所致!
他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连氏,又看了眼神情严肃的方氏,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最后还是方氏先开了口道“大夫有什么就直说吧。”
“是!”大夫摸了把汗道“回老夫人,侯爷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力竭晕过去罢了,不过侯爷平日房事过多,以后还是得节制才是,免得有亏身体。”
方氏点了点头对连氏道:“儿媳妇可听到大夫所言?平日里你得好好督促侯爷,别再勾着侯爷做那些风花雪月的事了,毕竟身体不由人,你为了候爷就忍忍吧。”
这是什么话?这是指责她勾引得侯爷肾虚么?她要是真有这事她倒认了,偏生她都一个月见不过侯爷几次,凭什么担这黑名声?
她脸一板正想说话间,方氏却又道“好了,我知道你脸皮子薄,大夫在这里不好意思承认,没关系,你听耳里记在心里就行了,以后尽量保养正儿的身体吧。”
连氏双目冒火,恨不得对着方氏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你还是管好自己吧!连自己继子都要勾引的老贱人!
大夫尴尬地听着,这婆媳不和自古有之,这般当着外人拿房事说事的还真是少见。
他轻咳了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道:“回老夫人,夫人,这赵姨娘落了胎,恐怕今后是难以怀上了。”
方氏听得怀不上了,唇间勾起了冷蔑的笑,赵姨娘这算不算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哼,真是个不安份的,都有了孕还想着争宠,活该流了。
大户人家,这妾的命比一条狗都不如,不会生自然有会生的,所以方氏根本不在意地吩咐道:“那麻烦大夫给开些药吧。”
“是!”大夫也是明眼人,自然知道方氏不想花更多的心思在赵姨娘的身上,遂按着常规补血药开了,知道府里不会再给不会生子嗣的姨娘贵重的药材,于是尽量选择便宜且有用的药来开。
不一会,他把药开好了,整整开了五张纸。
方氏一看四张纸是补桃居正的,一张是赵姨娘的,知道这个大夫是个明白人。
遂对着大夫笑道:“真是有劳大夫了,一会让陈嬷嬷送送大夫。”
大夫连称不敢,方氏对着陈嬷嬷使了个眼色。
陈嬷嬷送大夫出门时,给了大夫一百两银子,意有所指道:“李大夫要知道祸从口出,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千万不要说!”
李大夫心头一凛,连声答应,他又不是傻子,以他出诊收诊金最贵不过一两银子,现在给了一百两,分明是要封他的口!
待李大夫走后,方氏拿着五张药方扔到了连氏的面前,不愉道:“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照顾正儿的,竟然照顾成这样子!”
说完转身而去。
连氏恨不得拿起身边的杯子狠狠砸向方氏,再怎么照顾也比你一个继母把继子照顾到一张床上去强!
不过看到赵姨娘气息奄奄的样子,她还是得意地笑了。
桃居正汗颜不已,之前一直在边上心神不定,待方氏走后,他理也没理连氏就追了出去。
连氏见桃居正竟然眼里没看到她,好心情瞬间也消失了。
沈嬷嬷见了劝道:“夫人,不要生气,怎么说这个祸胎算是解决了!”
连氏鄙夷地看了眼赵姨娘,将药方给沈嬷嬷道:“去,按着这方子开吧!”
沈嬷嬷压低声音道:“夫人,何不……”休狂圣圾。
她做出个杀的动作。
连氏摇了摇头道“不必了,留着她能让警示那些蠢蠢欲动的人,让她们知道知道这就是她们敢私自怀孕的下场!”
沈嬷嬷这才笑道“还是夫人想得明白!”
“再明白有什么用?也抓不回侯爷的心!”连氏轻叹了声,幽幽地走了。
绿翘匆匆地走入了雅竹居道:“小姐,办成了!”
桃之枖眼微眨了眨道“好,先将她好好养着,千万不要出什么漏子!”
“放心吧,小姐,奴婢办事您放心!”
桃之枖道:“你明儿个没事跟招儿讲讲食物相生相克的事,让她好好给赵姨娘安排食物。”
绿翘会意一笑道:“好,知道了。小姐,眼见着晌午了,您可要眯一会?”
“好,也不知道怎么的,゜最近困得厉害!”
“呵呵,这是春困了,再说了小姐这会正是长个的时候,长个时就比较嗜睡的!”
“长个?”桃之枖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前世她受尽了连氏的折磨,长得并不高,这一世不过十二岁,竟然已然超过了前世的身高,而且胸口都有些起伏的迹象了。
想到那日濯其华的轻薄,不禁红霞满面。
“小姐?”绿翘见半天桃之枖不再说话,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啪!”桃之枖一把拍开她的手,嗔道:“挥什么挥?挥得我眼晕!”
绿翘戏谑地笑道:“奴婢怕不挥的话,小姐就神游到襄阳王府去了!”
“尽胡说!”桃之枖瞪了她一眼就去睡了。
待睡了半个时辰后,她闻到屋里一阵阵的香气,那香气竟然是菊花的味道!
不可能啊,这春天哪来的菊花啊?
可是当她睁开眼后,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只见整个屋里全是白色的菊花,白得刺眼,更绝的是还把白菊编成了一个个圆圈,让她想到了花圈!
她的唇狠狠的抽了抽。
“怎么样?桃之枖你喜欢么?这花叫菊花,菊花的花语我喜欢你!这是爷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来的!”
喜欢个头?有谁见送人送白菊花的?还是白花圈!那是送死人的!
见桃之枖不说话,濯其华乐道:“怎么?你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了吧?”
“嘿嘿,这又是谁教你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爷是跟人学的!”
“跟谁学的?”
“太子!”
“太子?”
“是啊,太子不是被关了么?他被关了也不消停,居然不知哪弄了这么多的白色菊花来,说是要编成花圈送给最心爱的人。爷就让人把花圈偷来了,嘿嘿,爷知道你喜欢白色纯净,怎么样?这颜色纯净吧?”
桃之枖一头黑线道:“濯其华,你不会是真傻吧?没几天就是先皇后的忌日了,这是太子扎了送先皇后的!”
濯其华的脸一下黑了,怒道:“好你个太子,竟然敢暗算爷!怪不得冷风冷云这么容易把花圈偷回来了!”
桃之枖无语的看着濯其华,如赶狗般赶着他道:“走走走,你快把这些都弄走,秽气死了!”
濯其华遂一个呼啸十几个白衣人凭空而下。分手妻约
锦衣卫!
桃之枖彻底无语了,不知道皇上知道濯其华把锦衣卫这么使唤会不会吐血。
只听濯其华道“把这些花圈送到罗侧妃的屋里去,对了,顺便给她刻个牌位一起送,记着,用柴木刻就行了,不要用好木头,不然那钱你们自己掏!”
锦衣卫一个个眉眼抽搐,扛着所有的花圈瞬间飞走。
“等等!”他邪恶一笑“这么名贵的品种哪能白送她?”
桃之枖不解的看着他。
“嘿嘿,爷那老爹不是要讨好爬床丫头么?爬床丫头的娘祭日就在这两天了,冷云,去找机会把这花卖给爷那爹去!估计太子最迟明天就报失了,嘿,让他宠爬床的,这回让他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