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连氏连说话都抖了,她没想到这就是桃居正要告诉她的好消息!
虽然她知道桃居正不靠谱,可是也不能不靠谱到这种地步!这不是要生生的剜她的心么?这是好消息么?噩耗还差不多!
“怎么?你不乐意?”桃居正脸色不善地瞪了她一眼,威胁意味十足:“这可是皇上亲自下的旨。难道你想抗旨不遵么?”
连氏的身体晃了晃,眼闭了起来,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是啊,皇上下的旨!她能怎么样!
可是皇上下旨时可曾考虑过她的感受?她堂堂一个名正言顺的侯夫人连个诰命也没有,却让一个小妾得了一品诰命,这置她于何地?让她以后还有什么面目去面对贵妇们?
“侯爷,这不是我不乐意。而是我今后以什么面目去面对众贵妇呢?”
“什么面目?”桃居正脸一板道:“你以前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呗!”
连氏恨不得一个大嘴巴扇过去,从没象现在这么后悔嫁给桃居正过!连一点心疼她的意思也没有,一点不为她考虑,她好歹也为他生了嫡子嫡女,他怎么能够这么不把她的地位放在心上?
当下脸色也不她道:“侯爷,难道您不觉得一个妾成了一品诰命夫人,而我这个夫人却连个诰命也没有,说出去让人难以置信么?”
桃居正微微一愣,道:“本侯倒忘了这事了。”
连氏心微松了松,还好,没无情到不可救药。
这时只听桃居正又道:“这好办,把丰氏扶正便是,反正她本来就是本侯的夫人。”
“噗!”
连氏一口逆血冲口而出,不敢置信地看着桃居正,颤巍巍道:“侯爷……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桃居正火气一下上来了。怒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指责本侯么?难道本侯哪里说错了么?丰氏可是十里红妆嫁给本侯的,不是本侯的夫人又是谁?”
“那我又算是什么?”
“你自然也是夫人!”
“这……能一样么?”连氏一个踉跄坐在了软榻上,脸白如纸:“如果她算是夫人。那我岂不是成了继室?”
桃居正不耐烦道:“你们女人就是事多,继室不也是夫人么?有什么不同么?”
有什么不同?连氏恨不得挖开他的脑子看看是不是人造结构,继室与原配自然是不同的!
要知道逢年祭祖,继室对原配的牌位是要行妾礼的!想她堂堂一个老嫡女却给一个妾室行妾礼,这岂不是要她的命么?
“不,不行,我绝不答应!”
她突然一跃而起,拉着桃居正的衣袖,疾颜厉色道:“侯爷,我不答应,决不答应让丰氏那小贱人扶正!”
“真是笑话,她本就比你先入侯府的门。用得着你答应么?”桃居正轻蔑道:“连氏,イ别说本侯给你脸你不要脸,你不要忘了这圣旨可是封的一品夫人,这自古有一个妾当一品夫人的么?你难道还不明白圣上的意思么?这不是本侯要扶正丰氏,是皇上逼着我们扶!你懂了么?”
“不……”连氏痛苦不堪的瘫在了软榻里,泪如雨下……
突然,她睁开眼乞求地看着桃居正,哭道:“候爷,您一定有办法的是么?您快想想办法好么?”
桃居正耸了耸肩道:“本侯没有任何办法!”
“不,一定有的!”连氏坚定道,突然,她眼睛一亮道:“对了,侯爷,皇上之所以封丰氏就是感激桃之枖治好了皇上的头疾,现在侯爷只要让桃之枖去向皇上请求,把封号转给我。那不就行了?”
桃居正如看白痴一样看着连氏:“连氏,你是不是傻了?你以为可能么?”
“怎么不可能!”连氏发出尖锐的叫声:“你是她的爹,我是她的嫡母,难道让她孝顺一下我也不成么?再说了,她会医术这事为什么不告诉你?要是她早告诉你,你治好了皇上,那皇上给予侯府的荣誉又岂是一个小小的封号能比拟的?”
桃居正心头一动,对桃之枖亦有些看法,イ不过想到平日里皇上的言行,遂掩了那贪婪的心思。
一声冷笑道:“你以为治好了皇上的头疾,就能为所欲为么?说来你真是枉为侯府夫人这么多年,眼力价连二丫头也不如!二丫头这事做得漂亮,居功不自傲,正是圣上所希望的!
你也不想想,如果圣上想给更多的给侯府,又岂会是一个空泛的名头?这分明是圣上要拿一个诰命的抵治疾之情!你要是再求颇多,恐怕不是给侯府添荣,而是惹祸了!连氏啊,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就欲甩袖而去。
这时沈嬷嬷连忙扯了扯连氏的衣袖,不待连氏反应过来,就跪在了桃居正的面前道:“侯爷,夫人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这种落差才会失了分寸,侯爷且想平日里夫人里里外外哪件事不是处理的井井有条,赏罚分明,哪能不知道其中的原委?还请候爷能体谅夫人的心情。”
这时连氏也清醒过来,她怯生生的扯了扯桃居正的衣袖,泣道:“侯爷,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气坏了你的身子可不是耍的。”
桃居正向来吃软不吃硬,看到连氏软绵绵的样子,倒动了恻陷之心,遂语气温和道:“好了,你也别生气了,这也是你的命,你能想明白就好了。”
沈嬷嬷这时道:“侯爷好久不来屋里吃饭了,イ不如今日就留饭在五福居可好?”
桃居正想到自己确实好久没来连氏的屋里了,加上刚才看到连氏善待赵姨娘,又受了封诰的委屈,到底十几年的夫妻,倒真是有几分心软。
遂点头道:“好。”
连氏露出喜悦之色,小心翼翼地扶着桃居正往内厅而去。
桃居正见了更是多了几分愧疚,想他府里姨娘颇多,这一年年的进新人,他都很少去找老人了,可是新人不停的进,老的却还得养着,这些人倒全亏连氏在照顾着。
而每个月的初一十五该在连氏房里休息,他还找出机会不去,说来对连氏确实有些不公平。
心头一热拉着连氏的小手调笑道:“晚间本侯便歇在你处可好?”
连氏心头狂跳,真想答应,可是想到自己的计划,遂作出害羞状道:“侯爷怜惜自然是好的,可是……”
“怎么了?”
“可是赵姨娘刚怀上了,这初怀之人还是得当心些为好,不但是饮食起居,イ连心情也得照顾得好,这样生出的孩子才能是人中龙凤,所以我想啊,等吃完饭了,您还是去看看赵姨娘,也让她心里有些安慰才是。”
桃居正满意地笑道:“夫人啊,刚才是本侯说话不中听,让你受委屈了。”
连氏笑道:“瞧侯爷说的,自家夫妻又不是不了解您,您其实也是为了这个家,要不是侯爷一番话,让我如醍醐灌顶,我到现在还迷糊着呢。以后啊,但凡我有哪些不足之处,还请侯爷及时指教才是。”
桃居正笑了笑,拉着连氏调笑了一番。
这么一来二去的,倒调出了几分性子来,桃居正当下抱起了连氏往内室走去,一时间室内春意浓郁,让沈嬷嬷在外面听了面红耳赤。
直到快夜了,桃居正才心满意足地放过了连氏,连氏含羞带怯的穿戴好了,去外厅里安排用饭。
桃居正躺在床上,眼眯了眯,唇间勾起了讥讽的笑意,女人嘛,要死要活的,这不上床一侍候还不是立刻小性子都没有了?
不过说来连氏这身子真不行了,让他一点没得到趣味,他半躺着,想着一会吃完了饭,看完赵姨娘,该去哪个妾室那里过夜。
文姨娘妖娆倒是妖娆,但活却不行,陈姨娘活好,但长得不怎么可心,舒姨娘倒是从青楼出来的,活好,长得也不错,可惜年纪大了些,皮肤有些松驰了,秦姨娘的皮肤倒是紧致,但声音跟个公鸭似的不好听,有些败兴……
思来想去,竟然没有一个让他感觉好的,也许又该找新的姨娘了。
这时妩儿拿了水娇滴滴地走了进来,桃居正眼睛一亮,笑道:“你这丫头倒是面熟,你是……”
妩儿心里一阵冰凉,她都侍候过桃居正好几次了,居然不知道她是谁?
可是身为丫环哪有什么生气的资本,遂讨好道:“侯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奴婢还是侯爷给开的脸呢!”
“你被本侯用过了?”
桃居正一阵失望,还以为是个雌儿,却原来早就被他受用过了。他居然没有记住这丫头,想来那床上功夫也就那么回事,让他不得欢心。
心里这么想着倒歇了风月之心。
妩儿见桃居正没了心思,心中大急,她这辈子除了当桃居正的姨娘就不可能有更好的出路了,一个被破了身的丫环,最好也就是嫁给穷人家里当继室了。
她心头一急,拿起了毛巾款款走到了桃居正的面前,娇笑道:“侯爷,让奴婢来侍候您可好?”
桃居正点了点头,闭上眼,任妩儿为他清理。
清理着清理着,他突然感觉不对,那不是毛巾在擦着他的身子,而是……
眼猛得睁开,竟然看到妩儿用唇舌替他清理着,当下心头一荡,起了色心。
“真是个淫物!”他淫笑着,拉起了妩儿把她压在了身下,只几下就把本就不牢的衣服撕掉了。
不一会,屋里又想起了淫声浪语。
连氏待准备好了晚餐后,调整了情绪露出高兴之色准备进内屋,待听到屋里一阵男女之声,脸顿时变得雪白?
她豁得推开门,就欲冲进去。
这时沈嬷嬷死死地拉住了她,急道:“夫人千万不可!千万不能败了侯爷的兴啊!”
连氏泪流不已,愤愤道:“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刚和我过就拉着我的丫环做那种事?更怎么可以在我的床上!呜呜,沈嬷嬷,他不是人……唔中……”休肠沟亡。
话还未说完,就被沈嬷嬷死死的捂住了唇,沈嬷嬷惊道:“夫人小声些!小声些!小不忍则乱大谋!”
“你让我怎么忍啊?忍字是心头插把刀啊!这日子我怎么过得下去啊!”连氏简直快崩溃了,一桩连着一桩的不称心的事,简直快逼疯了她。
沈嬷嬷亦流泪道:“夫人,想想公子,想想小姐,难道你想诺大的家业给了别人么?”
连氏一听,瞬间安定下来,咬着牙道:“对,你说得对,我不能便宜了别人。”
说罢,她抹了把泪,淡淡道:“沈嬷嬷,去,端盆水进去,就说是我吩咐的侍候侯爷,看他还会不会舍了这张老脸在我的床上跟丫头鬼混!”
“是。”沈嬷嬷应了声就端着水盆进去了。
桃居正正起劲着,突然看到有人进来,一下子就没了心气,待看到妩儿正神魂颠倒的样子,不禁更是没了感觉,敢情不是丫头侍候他,是他侍候了丫头!
当下一个翻身跳下了床,对沈嬷嬷道:“给本侯更衣。”
沈嬷嬷连忙笑道:“候爷,是要沐浴呢还是清洗一番?要不要老奴找几个手脚干脆的丫头来?”
“不用了,随意清洗一番就行,一会还得陪你家夫人吃饭!”桃居正连着经历了连氏与妩儿两个女人不得他心的女人,对那事倒没有了心气,只想着吃完饭去看看赵姨娘,再找个好一点的丫头或姨娘发泄一下。
一顿饭吃得虚情假意,两人都是各怀心思。
直到饭吃完了,连氏看那香也全点完了,才对桃居正笑道:“侯爷,天色不早了,您还得去看赵姨娘了呢,我这也不留你了,一会让沈嬷嬷送您过去可好?”
“嗯。”桃居正不疑有他,遂点了点头。
待桃居正走后,连氏的脸一下沉了下来,怒道:“来人,将妩儿这个贱人给我拉下去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