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枖发誓,这一辈子她再也不看日出了,当她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几乎快冻成冰条子时。终于,一轮红日冲破了黎明前的黑暗,跃上山顶!
顿时金辉满地,如洒下无数的金钱,她,感动的泪流满面……终于可以回去了。
“怎么样?好看吧?瞧你高兴的都流眼泪了!”濯其华抱着裹在被子里的她,得意不已地显摆:“爷就知道你会喜欢!幸亏这次爷没问冷云冷风这两个废物。而是问了一个你想不到的人!”
桃之枖无语地看着他,她只想问,到底是哪个缺心眼的出的馊主意!难道不知道这不是浪漫而是谋杀么?!
她眼巴巴地道:“教你的人是不是很恨那个女人?”
“怎么会?”濯其华诧异道:“教爷这个主意的是皇叔。皇叔说男人与女人之间最浪漫的事就是坐拥一起,共看红日初升,一睹人间瑰丽,当初皇叔就是这么带着皇婶一起看了回日出,皇婶一感动喜欢上了皇叔,从而倾整个家族之力支持皇叔坐上了宝座。”
桃之枖满头黑线,这是感动的么?就算皇上不带皇后看日出,皇后也会为了家族的利益嫁他,并倾力助他上位的好不好?
伸出冰凉的小手摸了摸濯其华的额头后,自言自语道:“咦,不傻啊!”
“啪!”濯其华一掌拍掉了她的小手,怒道:“桃之枖,你什么意思?”
桃之枖可怜兮兮道:“濯其华,你打疼我了!”
“疼?怎么会?爷又没用力!”濯其华一把拉过了她的小手,一摸之下惊道:“怎么这么凉?你生病了?”
桃之枖看了眼濯其华道:“爷。弱弱地问你了一声。皇上与皇后去看日出是什么时候?”
“八月份啊,怎么了?”濯其华理直气壮地道,手上却运功给桃之枖暖起了手。
一阵阵的温热从掌心传入身体,桃之枖终于有种活过来的感觉,涕泪交加,哀怨无比道:“
濯其华,你知道么?现在是四月!”
“是啊,爷知道,你当爷是傻瓜么?日子也过得不知道了?”
桃之枖终于明白这孩子真是傻的,那聪明劲都用在了别处了。唯一碰到她的事,几乎就是智商为零。
这一刻,她突然感觉到她任重道远,调教不易!
她长吸了口气,略微活动了下身子后,对着濯其华微微一笑,招了招手。
云霞绚光照射在她如花的容颜之上,竟然折射出圣洁与妖娆矛盾并存的特殊魅惑。
濯其华只觉脑中一晕,眸光迷离,情不自禁的将头凑到了桃之枖的面前,就如一只听话的小狗。
桃之枖邪恶的靠近他,几乎能感觉到他皮肤上轻泛的热量,正想对着他的耳边发出一声巨吼,来惩罚他……
一道风过,吹起了他墨发飞扬,几丝几缕如情丝缭绕,丝丝拂过她的脸,与她的发纠缠飞扬,如水墨泼画,悠扬缱绻。
此时,他钧瓷般的肌肤仿佛没有一点的毛孔,如墨蝶般轻颤的睫毛扑闪着琉光璃彩,高挺的?子似远山孤峰,如此近距离的显现她的眼前,金光掩映之下,将濯其华绝世的容颜,映衬的如梦如幻,仿佛是山中的精灵,美的让人抑制不住。
息轻喷在了他的耳廓之上,瞬间,漾出了淡淡的粉红,可爱的让人想上去咬上一口。
桃之枖的心,情不自禁的荡漾起来,忘了初衷,心旷神怡……
伸出丁香小舌轻舔了舔自己的唇,却在不经意间,碰到了他的耳……
耳更红了,喉间,他轻轻溢出浅浅的呻吟,妖媚而性感,撩动人的心弦。
“桃之枖,亲亲爷……”他磁性的声音在欲望的驱使之下更加的沙哑,妖娆,妩媚,仿佛是开着巨大花瓣食人花,张扬着他最美的姿态,来吸引猎物的靠近。
明知道它是危险的致命的,可是依然让猎物如飞蛾扑火般前赴后继的冲了过去。
桃之枖就是这么没骨气的没有抵御住他的美色,唇,竟然真的印向了他的脸。
而他,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一躲……
唇,正好亲上了他的耳垂,引来了他更强烈的喘息。
她,心神一动,恶作剧般,张开了一口犀利的小贝?,咬向了他的耳垂,不过就在她要用力咬下去时,心中一软,改咬为吮吸,轻轻地吮吸了口他软糯的耳垂,才羞红了脸迅速离开。
“桃之枖……这可是你惹爷的!”
他转过头,满目的腥红,额头更是青筋直冒!
一把掀开了被子,他钻了进去,然后将两人严严实实地盖住。
“啊!濯其华你做什么!你这个混蛋,你给我滚出去!”
“桃之枖,你既然勾引了爷,就要有被爷侵犯的觉悟!”
“啪!”
“桃之枖,你这个毒女,你又打爷!”
“混帐,你这个混帐,你居然用侵犯这两个字来解释你现在的行为!”
“那用什么词?强暴?侵占?骚扰?”
“濯其华,你满脑袋都是这么黄色废料么?”
“那……怜香惜玉怎么样?”
“怜你个头……哎呦……疼死我了!濯其华,你会不会亲人啊!”
“不会,这不是在练习么?真弄疼你了么?那再来一遍,放心,爷的悟性很高,最多五六遍就练熟了,咱们继续吧!”
“不要……唔……”
被子不停的翻滚着,时不时露出桃之枖暴力的小脚,不过每次在踢到濯其华时,就被濯其华给压制住了。
终于她不再坚持,而是认命了。
被子终于平静下来,被下,濯其华肆无忌惮的吃着桃之枖的豆腐……
直到桃之枖快被被子憋死了,伸出两只小手一把掀开了被子,露出云鬓散乱的妖媚容颜,她长吸了口气,伸出小手揪住了正啃咬着她锁骨的濯其华的头发……
心一狠,用力一提!
“唔!”
濯其华只觉头发都被揪下来了,疼得呲牙裂嘴,从埋头苦干中清醒过来。
“桃之枖,你疯了么?”他气呼呼的瞪着桃之枖。
桃之枖反瞪了他一眼,怒道:“废话,我都被你侵犯,侵占,强暴,骚扰了,难道还要我配合你么?你现在立刻麻溜地从我身上滚下去!否则我拔光你的一头鸡毛!”
濯其华脸一黑,辨道:“什么鸡毛?那是爷的头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是你能随意拔的?快快放手!”
桃之枖冷笑:“你的头发是受之父母,难道我的身体不是受之父母么?你把我脖子上啃的生生的疼,你是属狗的么?”
濯其华看了眼她锁骨上满是红痕,不禁心虚的闪了闪眼,随后陪着笑道:“瞧你这话说的,爷要是属狗的,你岂不是成了肉骨头了?”
“濯其华!”桃之枖恶狠狠的威胁。
“嘿嘿,好了,别生气了,是爷的不对,不过你不是说冷么?爷这不也是好心想让你热起来么?现在你看看是不是热了?”
“……”
这样也行?!
桃之枖扭过头不再理他,不过低垂的眼看到脖子下全是红痕点点时,顿时火冒三丈,一掀被子跃向了濯其华。
濯其华吓了一跳,以他的身手要避开桃之枖是轻而易举的,可是桃之枖扑过来的姿势实在是太猛了,他要是敢让,估计桃之枖立马给叭叽趴地上了。
那他这辈子别想桃之枖理他了!
所以他想也不想,一把抱住了桃之枖,桃之枖为了保持平衡,两腿一盘围紧在了他的劲腰上,而两只小手就毫不留情得冲着他的胸口狠狠的捶打起来。
“别打了,别打了……”
濯其华不敢运功抵御,生怕把桃之枖的小手给打疼了,只能生生的用身体迎接着她的小手蹂躏。
他一面疼得跳脚,一把两手却紧紧的抱着桃之枖的小屁屁,生怕她掉下去。
一时间,山顶之上,只见一个如神仙般妖娆美艳的男子抱着一个精灵般邪魅的少女,一面呼痛,一面上窜下跳。
那情景任谁看了都忍俊不住。
冷风冷云面面相觑,看了一会后,都不忍心再看了,汗如雨下。
丢人,太丢人了!
原来主子学了这么多年的武功,只有两个用处,一是用来骗桃之枖的同情心的,二是用来给桃之枖暖手的。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主子这学武功就是为了桃之枖学的。
终于桃之枖打累了,气呼呼道:“还不放开我?!”
濯其华苦哈哈地来了句:“你的腿盘在爷腰上这么久,麻不麻?”
这话怎么听说这么暖昧?
桃之枖脸一红,斥道:“麻你个头,快放开我!”
“关心你也错了?”濯其华嘟囔了句,终于还是放下了桃之枖,不过那小心翼翼地样子,仿佛是在呵护珍宝般的谨慎。
待见桃之枖能站稳在地,才放下了心,看了眼她红红的小手,不禁又贱骨头道:“手打疼没?”
桃之枖无语了,这厮就是个皮厚的,当初造城墙怎么没剥他的皮去造呢?肯定敌军攻之不进!
“不疼!再打一会也不疼!”
嘴里这么说着,气却全消了,非但消了,倒还担心起他来。
心里想着,眼中不免多看了几眼,这次濯其华倒是精了,嘟着嘴道:“你不疼,可是爷疼!你看看,都肿了呢!”
说着毫无顾忌的揭开了衣襟,露出精壮的胸膛来。
桃之枖瞪了他一眼,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他的胸口,光滑弹性,性感的逼人犯罪,哪有一点疼的迹象?
不过当桃之枖的目光落在他的伤口上时,目光登时变得柔软无比。
这伤口……是她亲自处理的!
她从来没想到她与他有朝一日会如现在这般的亲热,早知道这样,她一定会更加小心,让他少受一些苦的。
“疼不疼?”
小手抚上了他的伤处。
“疼!”他撒娇道:“要是你亲一下就不疼了!”
她看了他一眼。
他连忙捂着胸口,紧张道:“桃之枖,爷是开玩笑的,别打爷了!”
那样子倒象是在护卫自己的贞洁,而桃之枖却成了欺男霸女的恶霸了。
桃之枖的唇狠狠的抽了抽,一把扒拉开了他的手,凑向了他……
他又是期待又是戒备,终于还是不怎么相信素行不端的桃之枖,急道:“桃之枖,别咬爷……唔……”
当桃之枖亲上这伤口时,所有的话被吞回,他怔怔地看着桃之枖,心跳加速。
桃之枖抬起头,眼儿流媚道:“亲完了,傻瓜!”
“亲完了?”他傻乎乎的笑,又傻乎乎地问:“就这么一下,你过瘾么?要不要爷把衣服全脱了,让你慢慢亲?”
“砰!”
桃之枖一脚踹飞了他,恶狠狠道:“濯其华,你这个色胚子,你就在这里吹山风吧!”
说完,气呼呼的往山下而去。
濯其华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几个起纵跃到了桃之枖的身边,扛起了她道:“桃之枖,别生气了,爷这就送你回去!”
桃之枖用力敲着他的背,他脸一黑:“桃之枖,你别过份啊,爷都服软了,抱你回去了,你还要怎么样?”
“你这是抱么?你这是扛好么?你当我是什么?是大米么?”
“嘿嘿,不好意思啊,桃之枖,爷以前扛的都是尸首!”不待桃之枖发怒,就将她横抱在手,还趁着桃之枖发怒前亲了口后,立刻施展轻功而去。
当绿翘看到躺在床上黑眼圈的桃之枖后,微微一惊,随即挤眉弄眼地笑。
桃之枖瞪了她一眼啐道:“小蹄子,说话就说话,挤眉弄眼做什么?”
“嘿嘿,小姐啊,昨儿个您跟世子爷闹了多久啊?怎么连黑眼圈都出来了?”
想到濯其华,桃之枖就恨得牙痒,让她一夜没睡不说,还冻了个半死,末了还被他占尽的便宜,要不是她未及笄,估计他早就化身为狼将她吃干抹净了。
当下冷着脸道:“别跟我提他了,被他折腾了一夜,累死我了!”
“一夜?”绿翘眼珠子冒红心了,猥琐不已道:“小姐,世子爷这么厉害?”
“谁说不是!”桃之枖恹恹道:“也不知道他哪来的精神,一夜不睡还这么生龙活虎,我却快累得没气了。”
绿翘鬼鬼祟祟道:“小姐,奴婢可没听过哪个男人能奋战一夜的,会不会世子为了讨好你吃了什么药啊?”
“……”
桃之枖愣了愣,随后明白绿翘话中的意思,敢情两人说了半天说得不是一回事啊!
“绿翘!你这个小蹄子,你说什么?”桃之枖羞得拿起了枕头扔向了绿翘。
绿翘一个纵身躲了过去,嬉皮笑脸道:“嘿嘿,小姐,您算不算是欲求不满啊?不对啊,世子昨天不是闹了您一夜了么?您还没满足?”
“绿翘!”桃之枖羞愤不已地跳了起来,威胁道:“你再胡说,明儿我就把你打包送到冷风或冷云的床上去,让你满足一夜!”
“不要!”绿翘吓得掉头就跑。
刚跑出去一会,又跑了进来。
桃之枖睨了她一眼,恨道:“你还敢进来?”
“小姐,不是奴婢敢不敢进来,而是宫里宣旨了,让您立刻进宫,说皇上的头痛病又犯了!”
“这么快?”桃之枖脸露喜色:“没想到濯其华办事的效率还真高!”
“小姐”绿翘压低声音道:“听说皇上大发雷霆,把太子软禁了。”
桃之枖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了然的笑:“别看濯其华每次闹出不少笑话,但办这种栽赃嫁祸的事还真是手到擒来,让人抓不到一点的把柄!”
“那是,也不看看世子爷是谁的男人!小姐调教出来的男人还能有弱的么?”绿翘傲矫的昂起了头。
桃之枖脸一黑,回手就给了她一个爆栗,嗔道:“又胡说八道了!还不去准备衣服!”
“好勒!”
清风院里,濯其华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伤疤,左看右看,就这么看了一柱香也不止。
冷风冷云走进来后,就看到这么诡异的情景。
“主子……”冷风试探地叫道。休住大圾。
“嗯。”濯其华头也没抬,而是眼也不眨地看着自己的伤。
“主子是担心这伤影响了身体的美观么?”冷云自以为是道:“其实主子不用担心,宫里的修肌膏就能有很好的效果,虽然不能不留一点的疤痕,但总是能让人不太看得出来。”
濯其华眼一翻道:“谁说爷要去掉这疤的?”
“那主子是……”
“爷是想有什么办法能让这疤更加的大一些!”
“啊?”
冷云冷风汗滴滴,最近主子的思维很怪异,让他们跟不上节奏啊。
“桃之桃看到爷手指般小的疤就亲了爷一口,你们说要是桃之枖看到爷身上碗口大的疤,是不是得亲上许多口?”
主子,您当这是吃饭么?还碗口大亲上许多口?
冷风冷云正要说话,濯其华却心烦道:“算了,也不问你们了,你们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问你们还不如问擀面杖呢!”
冷风冷云不耻下问道:“主子,为什么问我们不如问擀面杖?”
“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濯其华斜睨了他们一眼道:“这不是说你们么?”
好毒舌!主子,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您被毒舌女同化了。
冷云冷风哀怨地看了眼濯其华后,才正色道:“主子,太子被软禁了!”
濯其华这时一扫刚才的迷糊,精光四射,笑道:“他果然上当了!”
“是啊,太子一向忌惮主子,不相信主子是真的纨绔,主子的一举一动自然全在太子的掌握之中。太子怎么知道主子会将计就计,反暗算了他一把!”
“嘻嘻,主子,这次不光暗算了太子,还小赚了一把!太子花了一千两银子买了一瓶凝露却把自己送入了囹圄!真是让人大快人心!”
“不过主子,您怎么知道郁金香的花瓣与凝露放在一起,会在人身上形成散不去的香味,而这香味又会引起皇上的头疾呢?”
濯其华但笑不语。
这时冷云白了眼冷风道:“你傻啊?当然是毒舌女教给爷的,属下就说毒舌女不是好人,竟然让主子做这事去,幸亏主子机灵利用太子手做成了这事。否则现在被软禁的就是主子了!”
濯其华不禁为桃之枖辩道:“那倒不是,她只是相信爷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办好而已。”
“不过主子也真是高,您怎么知道太子肖想毒舌女的?所以一定会制香送毒舌女?”
“丰沐恩不日就将起用,太子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的!所以桃之枖就是他们必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