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凌逸俊美的脸上闪过一道邪色,薄唇微抿:“去,看看他藏了什么东西,能神不知鬼不觉得弄来最好!”
“是。”
濯其华出了皇宫后就回到了襄阳王府。到了王府后,正好看到最近灰溜溜的濯莆柳,濯其华邪魅一笑,倚在了松树之下,嘴里叼了根松针道:“这不是莆柳兄长么?怎么最近没看到你的人呢?”
濯莆柳身体一僵,眼中迸射出滔天的恨意,稍纵即逝。待抬起头时,又恢复了温润如玉的模样。
“世子。”他淡淡而笑,长身而立。倒称得他人如美玉,颇有几分诗书意境。
就这么无欲无求的样子,确实是欺骗了众人的眼睛,一如襄阳王也格外的偏疼于他。
濯其华脸一板,哼道“既然知道爷是世子,那你是不是该向本世子行礼?”
濯莆柳微微一笑:“按着理倒是应该的,不过刚才世子也称我为兄长了,这天下哪有兄长给弟弟行礼之理?”
“噢,明白了。”濯其华突然一笑,笑得风华万千,顿时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美得让人转不开眸光。
就连濯莆柳也眼中微现迷离欲光。
虽然很浅很淡很快,但却被濯其华敏锐的捕捉到了,瞬间,他收回了笑。冷道:“本世子这就告诉皇叔去。这天下没有兄长给弟弟行礼的道理!”
濯莆柳吓得面如土色,他只顾了占濯其华的上风,却忘了今上却也是襄阳王的弟弟。
襄阳王府要是传出这个信息去,皇上还不以为襄阳王要谋反么?
“孽障!”躲在暗处的襄阳王一听哪还憋得住火,一个箭步冲了出来:“你这孽障,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他们母子两?”
濯其华眸光一冷,讥嘲道:“父王这话不应该问我,而是要问问您这个好儿子,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尽到自己的本份!”
说罢,理也不理濯玉衍与濯莆柳。搂着怀中的东西扬长而去。
襄阳王挫败地瞪着濯其华的背影,一时间颓然不已。
濯莆柳眼微闪了闪,低低道“对不起,父王,都是儿子不好,惹得世子生气了!”
襄阳王一听濯莆柳叫濯其华世子,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斥道:“什么世子?世子也是你称呼的么?他便世子也是你的弟弟,你就不能争气些,把腰杆竖直一起么?你看看你,文韬武略哪个不比他强,你又何必看他的脸色!”
濯莆柳为难道:“父王,家和万事兴,世……弟弟他想让儿子这么称呼他,儿子这么称呼便是了!”
襄阳王又是欣慰又是心疼地看着濯莆柳,长叹一声“何时他能象你这么懂事就好了!唉!”
心底无限的遗憾,皇弟可是明确表态了,这辈子是决不会让濯莆柳当世子的,否则,他真想换了这个肯定是他骨血的儿子当世子!
他拍了拍濯莆柳的肩,背,有些佝偻的踟躇而去。
濯莆柳一直用担心的眼神目送着襄阳王离去,直到看不到时,目光瞬间变得阴鸷则冷寒。
他紧紧地握着拳,连指甲陷入皮肉还不自知。
“来人!”
暗中飘来一道人影,跪在了他的身后。
他闭上眼,淡淡吩咐道:“去,看看濯其华从皇宫里带了什么东西回来,尽可能的破坏!”
“是。”
又是一道风,来无影,去无踪。
濯莆柳冷冷一笑,不让王府养暗卫,难道他就不能私养么?早在父王拔给他暗卫时,他就借着训练这些暗卫的名誉私养了自己的暗卫,而且数量早就超过了王府的编制!
眼,深深的看向了清风院,一字一顿道:“濯其华,总有一天,我要住进你的清风院,而你……”
脸上现出了与他俊美容颜完全不同的狰狞与贪婪。
“太子,偷来了。”濯凌逸的暗卫将一个小包递给了濯凌逸。
濯凌逸笑道:“好,办得不错!”
一面说着,一面打开了小包裹,不过当他看到郁金香花瓣时,脸色顿时变了。
该死的濯其华,偷什么不好,居然偷到了皇庵去了!居然把供奉先帝灵牌之处的花瓣给偷回来了。
这些花乃是先帝从西方极远的国家引进的,钟爱异常,所以先帝驾崩后,濯弑天为了表示孝道,竟然将所有的郁金香都移到了皇家庵,并明令禁止再行栽培。
即使是濯弑天再疼爱濯其华,这偷盗皇庵的罪名也不是能轻易揭过的!怪不得濯其华要偷偷摸摸呢!
本来对于濯凌逸倒是好事,可以借着这事打击濯其华。
可是偏偏阴差阳错,他让人给偷来了,这下好了,岂不是弄些虱子在头上养着?
“你偷时可有人看到?”
“这……”
“这什么这?看到便是看到,没看到便是没看到,有这么难回答么?”
“回太子,属下不确定,您知道要凭着属下的能力,是很难躲过冷云冷风与锦衣卫的眼目的,可是偏生正好濯莆柳的暗卫也欲一探究竟,牵扯了冷云冷风的视线,这才让属下有机可乘的。
所以属下不知道濯莆柳的暗卫是不是知道这包东西里是什么!”
濯凌逸沉吟了一会后道:“你确定濯莆柳的暗卫是想要探究原委,而不是想借机生什么事端么?”
“是的,那些暗卫很小心,依着属下平日的经验,不象是为了偷盗,而只是为了打探。当然,不排除与属下有相同的心思。”
“嗯,知道了。把这东西拿下去处理了,一定不能留下一点的蛛丝马迹!”
“是。”暗卫拿了就走,走到门口时,迟疑了下。
“怎么?还有什么事么?”
“属下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
“是,属下听到濯世子与冷风冷云说,把这花瓣与凝露混和在一起,能制成天下奇香,他是想用来讨好桃二小姐的。”
濯凌逸眸光微动,想到了那个如仙人般清逸飘缈的少女,尤其是一对剪瞳墨眸,仿佛看尽天下的苍桑,又有着水般清澈的纯净。
尤其是处事不变的从容,遇事机敏的睿智更是让他多了几分必得的热诚。
他心头一热道:“等等,这花瓣先不忙着扔,你且弄些凝露来。”
暗卫若着脸道:“什么叫凝露?”
濯凌逸瞪了他一眼:“连凝露都不知道,真是笨!”说罢走到了书架上翻起了书来。
暗卫惭愧不已,半晌才道:“还请太子不吝赐教!”
濯凌逸把书一扔,冷道“本宫要知道还在这里翻书找么?”
暗卫汗滴滴,敢情太子也不知道什么是凝露!
夜,暗得没有一点的星光,濯其华则兴冲冲地冲到了桃之枖的闺房,现在的他出入自由,仿佛把桃之枖的地盘当成他自己的了。
“桃之枖!”他一把掀开了桃之枖的被子,熟门熟路的钻了进去。
桃之枖羞得一脚踹向了他,他措不及防的摔到了床下。
摸了摸摔疼的屁股,他委屈道:“桃之枖,你又发什么疯?白天还好好的,现在就对爷拳脚相加!”
桃之枖把被子将自己团团的裹住,气道:“你还说?你不问问你自己发什么疯?深更半夜自己不睡觉,却来挠人清梦!任哪个闺女子半夜里床上突然多了一个男人都会有这种表现的,而且我对你还算客气的,只是一脚踹飞你,要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大喊大叫起来,让你名誉扫地!”
濯其华一听不悦道:“桃之枖,你是病了还是傻了?居然有男人到你被窝里你就踹上一脚?难道你不会眼别人一样喊么?难道你想等别的男人强了你才大声呼救么?”
桃之枖愕然,傻乎乎地看着他,半晌才拿起了枕头狠狠的砸向了濯其华,压低声音怒吼道:“濯其华,你这个神经病,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我不要再看到你!脑子进水的东西!”
濯其华一把抱着了她扔来的枕头,悻悻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又打起爷来了!”
“废话,不打你,你这浆糊脑子总是糊住了,不能用常理来衡量!”桃之枖扔给了他一个白眼,翻身裹紧了被子继续睡觉。
这时绿翘压低声音道:“小姐,可有什么事?”
桃之枖还没说话,只听濯其华道:“爷跟你们小姐睡觉呢,你没事别在这里碍眼!”
“濯其华!”桃之枖气得一翻被子坐了起来骂道:“你胡说什么?你还嫌丢人没丢够么?”
在外面的绿翘听到桃之枖没事的声音,遂笑了笑,顾自走了。
濯其华则无赖的拉开被角钻了进去,还拿冰凉的大手往桃之枖手中塞道:“摸摸,爷都冻死了,你还不停的数落爷!”
摸到他冰凉的手,桃之枖心头一惊,倒忘了生气了,有些担心道“怎么这么凉?你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濯其华得意不已,不过运了点内功将身体里的温度降下来了,居然得到了桃之枖的好脸色。
早知道这样就能让桃之枖变得温柔,他早该做了。
一时间他得意忘形,运功运得更起劲了……
瞬间,他的手就跟冰尸的温度一样了,冷得让桃之枖都抓不住了,她大惊失色,小手反过来扣住了濯其华的腕脉,待诊出什么原因后,她的脸冷得能让周围三尺的东西都变成冰雕。
“嘿嘿”濯其华见瞒不过去,遂讨好的笑。
她恶狠狠地瞪着他,一眨也不眨,却是这样,他却越心虚,深知人性的他知道,这是黎明前的黑暗啊!最黑的时候!
说不定这毒舌女就要发作了!
他全神贯注的盯着桃之枖,只等着她暴发时,逃之夭夭。
可是他等了半天,桃之枖竟然没有发火,而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如果你自己的身体都不珍惜的话,你怎么可能会珍惜别人?濯其华,我对你很失望!”
她背向了他,闭上了眼。可是闭上眼归闭上眼,眼中却全是濯其华的俊颜,有笑的,有生气的,有怒的,有耍赖的,有傲矫的,反正那一幕幕仿佛昨日,历历在目。
直到刚才,她突然感觉,原来她的生命里早就有了他的存在,她在为他的不爱惜而生气!
这种凝冰功是要将原本正常流动的血液突然倒着流,才能使得血液中有一段时间的空窗期,以使得身体某部分的体温急剧的下降,要温度越低,就越要使得血液空窗期长!
这样会使心脏缺血,给身体留下强烈的隐患,甚至有可能会引起心疾。
所以说桃之枖能不火么?
“桃之枖!”濯其华嬉笑着伸手摇了摇她的肩。
她甩了甩肩避开了他,没好气道“讨厌,别碰我!”
“我没有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其实练的武功就是阴性的,所以让身体降低温度很容易,并不是你所想的会损伤身体的。”
桃之枖的心放了下来,可是她是决不会承认自己关心他的。
而是撇了撇嘴,嘴硬道“你伤没有伤身体,与我何干,我又担心个什么颈?”
“嘿嘿,你难道不担心爷身体不好,守活寡么?”
桃之枖脸微红了红,啐道:“你便是身体好了,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桃之枖!”濯其华大急,掰过了桃之枖的肩,令她与他面面对后,认真道“他们说了,男人的身体好才能给女人带来满足,带来幸福。桃之枖,所以,爷一定会把自己的身体养得最佳状态,一定能让你满足的,拥有性福!”
“濯其华!你又耍流氓了!”桃之枖羞得满脸嫣红,背过手狠狠的扭了一把。
“啊!”濯其华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还未等叫声呼出口,他情急之下,咬上了桃之枖的肩。
半晌,那疼痛才熬了过去,他腥红着眼,一字一顿道:“桃之枖,你疯了么?难道你真想守活寡么?”
桃之枖一愣,这才明白自己刚才扭到了什么东西。
当下伸出自己的手,左看右看,看完后露出一脸的恶心状,拼命的甩……啊甩!
濯其华的脸更黑的,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怒道:“甩什么甩?隔着衣服有什么脏的?再说了就算是不隔着衣服,爷也干净着呢!”
“濯其华!”桃之枖翻过身,骑在了濯其华的身上,小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一面掐一面威胁“让你再说,让你再说!你再说我掐死你得了!”
被她坐在身上,刚才的疼已然变成了销魂的晕炫,他怔怔地看着在他身上因为掐着他而起伏不断的桃之枖……
突然,他?血直流,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衣襟散开之处。
见他直愣愣地样子,又?血狂流,把桃之枖吓着了,还以为是自己给掐得。
虽然她心里很诧异,可是关心则乱,当下她抓起了濯其华的肩,拼命的摇,摇啊摇,摇啊……
摇得濯其华晕晕沉沉,唯有一处特别的精神,一点看不出刚才曾受了龙爪手一抓后受伤的情况。
“别……别……别摇了”濯其华结结巴巴道“再摇下去,爷可忍不住了!”
“什么忍不住?忍不住就不要忍!”桃之枖想也不想的这么说了。
濯其华一听,登时来了精神,他一个翻身将桃之枖压在了身下,目光深邃中透着欲望的妖娆,声音暗哑而性感:“桃之枖,这可是你说的!”
说罢,将她的衣襟分向了两边,吻上了她精致的锁骨。
本来只是想浅尝则止,哪知道她的馨香是他的欲毒,他欲罢不能,亲了口亲,直到全身叫嚣起来,才慢慢的抬了头。
“啪!”桃之枖羞愤的扇了他一个耳光,随即掩住了衣襟:“登徒子!”
濯其华捂着脸委屈不已“桃之枖你又打爷了,明明是你自己让爷不要忍的,爷怎么听你的是错,不听也是错?”
“谁让你不要忍这个的?”休场狂血。
“那你以为爷什么忍不住了?”濯基华白了她一眼道“爷除了对你忍不住这事外还能有什么事!”
桃之枖瞪了他一眼,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后,羞怒道:“你还不下去?”
“等等!”
“等什么?”
“等爷平静一下,否则爷又要化身为狼了!爷不能让你看扁!”妖孽王爷小刁妃:
桃之枖满头黑线,心里却甜蜜不已。
良久,他才翻身而下,将桃之枖裹在了被中一跃而起,往外走去。
桃之枖急道:“你做什么?”
“走,陪爷看日出去!”
“你疯了么?现在才三更,有没有日出另说,就算有也得二个时辰呢!”
“难道你想跟爷在床上消磨时间?”
桃之枖一下没了底气,咬牙道:“好,陪你看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