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打电话祝贺的干部,张清扬都无法把他们的名子和长相对上号,还有一些,连名子都想不起来了。但张清扬仍然笑呵呵地鼓励几句,不管怎么说,这些人都算是自己的“部下”。
党代会结束的第二天,张清扬同陈雅回家看望了爷爷。陈雅也是党代表,只不过这几天同张清扬聚少离多。张清扬同陈雅回家时,大伯家里的几口人都在,文武兄弟也回京参会,大姐早已经退出了商界,只不过在背后帮梅子婷、刘梦婷出主意,算是“顾问”。
刘老同上次见面相比,精神状态明显好了很多,看来上次确实是身体不舒服。这一次,刘老没有躺着,而是坐在客厅里和小辈们聊天,不厌其烦地看着电视上党代会的转播。看得出来,刘老很开心,这次大换届,刘系取得了大胜利,这令他的身体也好转了很多。最令刘老欣慰的还是张清扬这个宝贝孙子,当初计划让他四十岁之前进入中央序列,却没想到这小子现在已经成为了省委书记!
刘老望着张清扬傻笑,虽然瘦了,可是双眼充满了光茫。老爷子已经坐了半天,张丽不得不提醒道:“爸,上去休息一会儿吧,晚上您再和他们聊。”
“好,好,晚上喝点酒。”刘老缓缓起身,被张丽和大伯母扶着上楼了。
张清扬望着爷爷的背影,对大伯说:“大伯,爷爷的身体好像好了一些。”
刘远海皱着眉头,说:“他现在的病,谁也说不好,好一天坏一天。”
刘文叹息道:“我看再挺个五年没问题!”
“傻小子,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刘远海气得抬手就是一个巴掌,狠狠地拍在了刘文的脑门上。
刘文脸胀得通红,嘿嘿傻笑着不敢再说话,别看刘远海已经年纪大了,但必竟行武出身,身上的力量可是不小,一巴掌拍得他很疼。
张清扬暗笑,说:“大伯,老大现在也是将军了,您以后不能这样。”
今年建军节刘文顺利晋升少将,刘抗越与陈军也晋升为了中将。军委内部要提陈雅为将军的呼声很高,但是陈新刚考虑今年换届自己会有所提升,为了必免影响不好,便损失了陈雅的一颗星。当然,陈雅自己是不在乎这些的。不过,虽然没有提陈雅,陈雅身边的助手刘武的军衔是可以调整的,现在刘武同陈雅一样,都是大校。现在大伯刘远海的两个儿子也是军中重点培养的人才,都能独档一面了。老刘家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官,小一辈都人才济济,这也是刘老高兴的原因。
“就是……”刘文看到老爹瞪自己,赶紧闭上了嘴巴。老婆周昭雪掩嘴轻笑,老公自从升为将军之后,在家里总和自己显摆,可是在老爸面前还是个小孩子。
张清扬看了眼刘文,突然想起一事,便问道:“大伯,老大他是不是能接抗越的班?”
“这些事都交给你岳父了,他安排去吧,我不想操心了。就他这个混蛋,我看有点危险!”刘远海看着儿子,满脸的不耐烦。其实自从张清扬回到刘家之后,这十几年,文武兄弟的性格改了很多,再也不是之前的二世祖了,在部队里的声誉不错。就以现在他们的表现而言,刘远海还是比较满意的。但是刘远海完全是老一派的做法,不会当着面表扬他们。
刘文蠢蠢欲动地对张清扬挤眼睛,张清扬会意,忙说:“大伯,我看文哥现在完全可以挑大梁了!也许在家里还是个孩子,可是在外面,人家也能带兵打仗!”
“哼!”刘远海没吱声。
张清扬从陈雅那里得到消息,党代会之后,为给明年三月的人代会做准备,部队内也会有一系列的调动,刘抗越与陈军都会有所变动。刘抗越或许会调离京城军区,出任东北军区副司令员兼东北军区空军司令员;而陈军会出任南海军区副司令员兼任南海舰队司令员,以他对两栖登陆作战的研究,可以说是当之无愧。军内都有一个说法,如果两岸未来会发生一场战争,陈军肯定会是首选的指挥者。
陈军的不足是缺少全球的战略眼光,源于他多年沉浸于海战、两栖登陆作战等特种作战。相比之下,刘抗越在这方面是强项,虽然他没有单一的研究某一个专业的兵种,可是其对整体作战的分析,和全球各**力的掌握,在军内是无人可比的。可以说刘抗越是一个战略家。最近几年,刘抗越在国内的一些杂志上发表了不少文章,深得军迷的喜欢。就连陈新刚也很欣赏女婿掌握全局的能力。假以时日,刘抗越肯定会成长为一名出色的军事专家。
如果刘抗越离开京城军区,那么关于38军军长的位子,刘文是最强的竞争者,也难怪他动心。
刘文见老爸对自己不感冒,小声道:“这些年跟着抗越大哥,我学到了很多东西,这次能争就争,争不上就算了,反正我还有机会。”
“屁话!”刘远海瞪起了眼睛,“你这话像刘家的子孙吗?让你爷爷听到会气死的!你小子要想争,那就必须争到手,失败了别说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张清扬和其它小辈偷笑,他们都听出来了,刘文那是激将法,有意套大伯的话呢。刘远海发现这几个小子的表情不太对,略微一琢磨,马上就明白问题出在哪里,气道:“你小子别的没学会,到是学会了一肚子鬼心眼!”
别看他在骂刘文,但是谁都听出来,他对儿子的表现很满意。
“爸,兵不厌诈。”刘文得意地笑了。
“小兔崽子,你还反天了!”刘远海伸手还要打,刘文飞快地躲开了。
张清扬望着齐乐融融的一家人,心中十分的高兴,在京城的几大家族中,刘系的小辈关系是最好的,其它几家,纷纷都在争当家人,只有刘系没有兄弟决裂的事情发生,这也是那些家族在老一辈死后落败的原因。其实老一辈的后代,还坚持从政的已经很少了,像刘家这种遍布党政军的更是少数。原因无他,在当下社会,从政是一份挨累的工作。
“清扬,你想什么呢?”大姐刘影轻轻拍了下张清扬。
“哦,没什么。”张清扬微微一笑,“姐,我很高兴,这样一个大家子难得在一起。”
“是啊,咱家平时只有过年才这么热闹!”刘影点点头,她和张清扬的心思是一样的。
何泽华开玩笑道:“张书记,我这个北江省的省长,今后还要仰仗双林省啊,你们国企改革的成功经验,可以在我省施行。”
“这个当然,何省长请放心,北江省是我们的兄弟省份嘛!”张清扬打起了官腔。
刘影推了把老公,气道:“这是在家里,少来那一套!”
大家正闹着呢,刘远山和陈新刚推门而入,屋里人都不约而同地站起来。现在的刘远山和陈新刚今非昔比。
“坐,都坐吧,都是自己家人!”刘远山很有领导人风度地对大家压了压手。
“哼。摆谱!”张丽妩媚地瞪了他一眼,看向陈新刚说:“新刚,丽雅怎么没过来?”
“她一会儿就来。”陈新刚回答。
刘远山笑道:“今天太难得了,大家都聚聚,抗越两口子也过来。”
女眷们都起身去了厨房,客厅只剩下了男人,大家围着刘抗越和陈新刚坐下,随意谈起了国内的政治局势。没多久,刘抗越两口子把王丽雅也带来了,房间里这下更热闹了。小一辈都三两一伙地离开跑到了外面,听这些老人说话,实在有些压抑。
张清扬跟何泽华陪在屋内,何泽华悄声道:“清扬,开大会的时候,我注意到了乔炎彬,看得出来,他很不高兴。”
“没法高兴,”张清扬深表同情地说:“这次换届,他在上面的力量越来越微弱,再加上贵西那个地方……出成绩难啊!”
“是啊,他当初选择去贵西,就是一招败棋!**说过,诸葛亮在川蜀、汉中发展,导致了他的失败。现在的乔炎彬,也是走诸葛亮的老路啊!”
“其实如果他们的上层根基不动摇,这是一步好棋,可惜他错误的估计了形势,乔老的去世……更是雪上加霜。”
“你们两个说什么悄悄话呢,说出来听听!”刘远山看向两人。
张清扬连忙摆手,说:“没什么。”
当天晚上,刘老喝了点酒,一连干了好几杯。虽然他的病情最好不喝酒,可是今天晚上没有人劝他,大家都知道老爷子高兴。张清扬望着爷爷的苍老,心里难受,不知不觉也喝多了,怎么回房间都不清楚。
第二天,刘老精神仍然不错,一大早上就提出来让张清扬小两口带着他出去转转。张清扬满口答应下来,可惜陈雅着急回部队。
张清扬打趣道:“老婆,你又不是将军,着什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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