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说:“让你去,是因为我心里,还是没有底,秦皇身体不比从前,太医都不让秦皇出游,可是,方士却都劝秦皇周游天下,有你陪着,我就放心了,不然,真怕出现什么不测。”
齐明剑说:“那我就跟着去吧,秦皇没再吃丹药了吧?”
李斯说:“秦皇吃没吃丹药,只有赵高和方士知道。”
齐明剑说:“你有时间要多劝秦皇,这世间没有什么长生不老药,那都是骗人的。”
李斯说:“这事,还得咱们两个人一起说才行,我一个人说了也没有用。
齐明剑说,好,就和你们一起去吧,只是不能出去玩了。
李斯说:“不是说了,你还是大秦特使,想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跟着一起走,路上,你想上哪儿去,就可以顺便去了。”
齐明剑心想,没有那么简单的事,跟着秦皇出去,那可是提着脑袋的事,如果自己不在,出了什么事,那可不是好玩的事,万一秦皇有个闪失,或者再受到惊吓,连累了齐府,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齐明剑小心等待了几天,安心养足神气和体力,到了秦皇出巡那天,他便和秦皇的车队一起出发,周游天下去了。
齐明剑见到秦皇,见他上车的行动,是没有以前那么麻利了,还真是有些,为他担心。
齐明剑坐在卫队的车里,走在秦皇车队前面。
赵高特意把齐明剑安排在前面,就是想让齐明剑在前面侦查,防止张良他们类似的事发生。
调用大批秦军护路,有些地段,还是防不胜防,天下实在是太大了,就是把沿线秦军都派出来,也不够用。
和齐明剑坐在一个车里的秦皇护卫前卫官,给齐明剑介绍路上的情况。
从咸阳出来,秦皇车队,走的基本都是专用车道,但还是要小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是高手冒出来。
齐明剑让他放心,没有那样的高手,敢来找死了。
秦皇车队,来到了渭水南面,这里是当年,齐明剑见到了老神仙地方,他感慨地说,这里可真是风水宝地。
前卫官说,秦皇第一次来到这里时,觉得这里,离北极星近,就在那里建造信宫,现叫极庙。
齐明剑问:“这里是不是有专人,在看天象,确立二十四节气,准备修历法。”
前卫官说:“应该有人做这事吧,有博士和方士常来这里,太医也常来,你还没来过吧?”
齐明剑说,我还没有来过,以后有时间再来。
齐明剑心想,古人观天象,并根据统计的规律,预测下一年的气候,防病和防自然灾害。古人已经做农业、医疗、天文和气候等学科的研究了。
这与李斯特别重视,医药、卜筮、种植有关。
农耕文明,有预见性地安排生产和生活,让齐明剑为之惊奇。
一路之上,让齐明剑高兴的事,一件接着一件。每到一处观景,秦皇都要下车活动。见他心情愉悦,大伙也都是喜出望外。
而秦皇谈笑风生,一点没有陌生感。
齐明剑这才感觉到,秦皇有没有那么的古董,本以为他只喜欢好文章,不能接受各地有神话色彩的人文景观。
没有想到,他十分了解各诸侯国的历史,和那些地方的风土人情。
秦皇把齐明剑叫到身边,给他讲当地历史变迁。
秦皇谈古论今,讲得条条是道。博士随声附和,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齐明剑终于有时间,无所顾虑地陪秦皇周游天下了,也更近一步了解到秦皇。
这时,齐明剑也发现,博士簇拥着秦皇,和秦皇一起谈天论地,无所不讲。而秦皇似乎,除了关心的大秦的功绩外,还是喜欢听,那些神话传说,他的确是一个不肯服输的人,他是想各方面,都超过古人,他此时,更想得到的,还是长生不老药方。
齐明剑不敢和秦皇提长生不老的事,也没敢提在海上遇到宛渠人。
齐明剑渐渐地退到了后面,和与他并行的一个博士,聊了一起来。
这位博士,听说齐明剑打过仗,就和他聊起来秦军的演变,现在的秦军,材官、骑士、楼船士已经是越来越专业了。
齐明剑知道,所说的这些官、士就是,步兵、骑兵和水军,已经条例化管理了,而大秦的兵法,更像是军队的律法,每一项都规定十分细致。
秦军编制配备,更是严格要求。从总体上来看,骑士的总量,相对要少;材官的数量,相对多一点;而最多的还是楼船士。
因各地具体用兵需要不同,各地兵力配备和类别分布,又有相当大的差异。
军队人数多了,军粮需要量就大了。农业生产,就显得更为重要了。
博士说:“几亩地,一户人家,这样传成几千年,没有人能谁真正理解,先民是怎样把农耕文明,传承下来的。”
齐明剑说:“也是,咸阳这样的大都市,建设成这样大的规模,也只是这十来年的事。”
博士说:“大城池,也是才建起来,上古就有城池了。”
齐明剑说:“都说夏朝就有都城了,还没有见过像样的城池。”
博士说:“有的老城池,被洪水吞了,有的毁于战火,有的又在原址一上建新城了,老城自然就找不到了。”
齐明剑说:“埋在地里的文物,留传下去,也能说明问题,上古和远古的先民,更多是居住在山洞里。”
博士说:“窑洞城池,现在也很普遍,东暖夏凉,更适宜人居住。”
齐明剑感慨道,从北到南,都处都看到,先民的遗址。只是,那些山洞,不住人,也就垮塌了。
博士说:“好古的人,现在还是大有人在,你没听说过吗,有人把家财都换古董了,守着古董过日子,还是要不断地推陈出新,才能把古代文明发扬光大。”
齐明剑心想,李斯当上丞相之后,他就一直在推行大一统的封建帝制格局,秦皇更希望,大秦有大的超越。
而李斯也开始走上了极端,除了博士等官职的人,可以收藏《诗》、《书》,他建议秦皇下旨,不得其他人,收藏六国的《诗》《书》,更不允许人,借古非议大秦。医药、卜筮、种植等书,还是可以留下来。谁要想学法令,可以向秦吏学习。
提起这些事,齐明剑就说,丞相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了。
博士说,是有些过了,不过这样也很好,博士更知道珍惜书了。
齐明剑说:“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你们都知道,易与天地准,为什么不把传道答疑解惑的方法,用于科学研究?”
博士问:“你想研究什么?”
齐明剑说:“比如说,道的物理学研究。”
有博士问:“什么是物理学?”
齐明剑说:“研究物质规律,不改物质化学性质的学问。”
博士说:“要是改变,物质的化学性质呢?”
齐明剑说:“那就是化学了。”
博士说:“宇宙万物,一刻也没有停止,道,非常道,你这个研究,就是一个“常道”,这是中间过程。”
齐明剑说:“所以我才说,把各种专业技术,变成科学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