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纯一番话彻底惹火秦珍,秦珍突然发难,一脚踢在风纯膝盖,风纯不曾防备,骤然摔倒。
她翻身压制住风纯,拳头如雨点般落到风纯脸上,咬牙切齿的怒骂,“姑奶奶真是谢谢你的抬爱,去你的郡王侧妃,你个大猪蹄子,谁稀罕做你的侧妃,色胚,变态,辣手摧花的大坏蛋,连祖国的花骨朵都不放过,我揍死你。”
风纯懵了,一时没反应该过来,挨了好几下,他抬手护住头,一边运真气将秦珍震开,“秦珍,你疯了,打人不打脸。”
“你还有脸吗,我偏要打。”
敢叫她做小,王妃她都不稀得做,一个侧妃,大爷的,好像多大的恩赐。
今天她得让他瞧瞧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敢打她的主意,找揍。
秦珍被风纯周身真气震开,脚尖一挑地上穿烤鱼的竹枝,接到手里继续追着风纯打。
风纯捂着脸颊逃开,他一头雾水,实在想不通,秦珍干嘛突然打人,没天理啊。
许她侧妃都不干,难道还想当正妃不成。
如此一想,他边躲边解释,“你不做侧妃,正妃可不行,珍珍,王府后院交给你也不会打理啊。”
秦珍一听更气了,“我呸,你到底是娶王妃还是娶管家,我告诉你,敢打我主意,让我做小妾,我弄不死你。”
这话落在风纯耳里,就以为她是真的想做他正妃,闪躲间,背上又挨了几下。
风纯痛的直抽冷气,拼着又挨一下,一把抓秦珍手里的竹枝,急赤白脸地说,“我说的实话,你还小,你不懂……”
“不懂个屁,”秦珍一脚踹过去,“我不需要你负责,不想当你的破王妃,你不要自我感觉美好,以为谁都想嫁高门。”
“那不行,我必须对你负责,”说着,少年的脸又红了,人都被他看光了,不嫁给他嫁给谁。
虽然小了些吧,但珍珍这般大刚刚好,三四年内,他也到了成婚的年纪,正侧妃一起娶上也好。
“滚你的,我最讨厌感情不专之人,尤其你这种将来要娶四五六七八个老婆的大渣男。”
秦珍丢开手里的竹条,冷哼了声,狠狠剐着风纯,“再敢说什么负责的话,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她示威似的举了举拳头。
风纯瑟缩了下,身上被抽过的地方太痛了,他本想说你这么凶悍负责也是我吃亏,可刚刚占了人便宜,怎么也不能理直气壮的怼回去。
话在喉咙打了转,风纯嫌弃的一把丢掉害他挨打的竹条,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挨打。
因为对象是秦珍,风纯纵有气,也强忍着,“我不负责,你还能嫁给谁。”
清白有损这种他到底没说,依秦珍的性子,估计又要抽他一顿,他算是彻底了解小丫头的臭脾气。
整一个小辣椒,平日里没惹到时,真是乖巧又贴心,若不小心若了她,剽悍起来着实令人头疼,嘶——还肉疼。
秦珍沉着俏脸,扬手指着他骂,“你个臭封建,老八股,管我嫁给谁,反正不会嫁给你。”
风纯也没细想,和秦珍拧上了,执拗地质问,“不嫁给我你嫁给谁?”
“关你屁事。”
“就关我的事,你必须嫁给我。”
“就不。”
风纯气坏了,一激动,伸手拉住秦珍非要说服她,秦珍不肯,两人吵着吵着又打了起来。
最后谁也没说服谁,打架也打了个平手,风纯对秦珍无可奈何,却气势光汹汹的宣布,“你不嫁也得嫁,”说完怒气冲冲地走了。
回到凤阳王府,凤阳世子刚从外面回府,恰好撞上也回府的风纯,见他神色不对,他笑着走过去,“又和络姑娘吵架了。”
“她是个什么东西,值得我和她吵,”风纯冷着脸迈上台阶。
风阳世子笑,“火气这么大,不是她还有谁会惹清阳郡王。”
“自然是……”风纯蓦地消声,抿紧唇,想到不识抬举的某个小丫头,气不打一处来。
他重重冷哼一声,急急往府走。
“是谁啊?”凤阳世子随口问,视线无意中瞥见他耳廓上的血牙印,凤眸怔了怔,这牙印仿佛瞧着有些眼熟。
他想了想,脑中闪过往日的一幕,错愕发笑,“不会又是珍儿那丫头惹你了吧。”
这话又惹了风纯一声冷哼。
凤阳世子无奈摇头,叹了声冤家,他没去劝慰,少年心性,过几天自动就好了。
况且他也没个心情,郡内近日接连发生的女孩死亡事件,搅得他焦头烂额,凤泽虽已回来,但案情进展颇慢。
眼下年关将至,镇里的那些女孩们总不能一直在军营待着,如此下去,百姓们一个团圆年也过不好。
凤阳王府近期愁云惨雾,而秦珍也在梧桐山待烦了,五郎天天跟着她,快成野孩子。
某日月黑风高夜,秦珍从家里偷出一套孝之的衣服,装成男孩子带着五郎回镇上。
五郎心快玩野了,不太想回镇上,天天和林子里的野鸡野兔们为伍,简直流年忘返。
他不舍的昂着脑袋,亦步亦趋,“姐姐,一定要回去吗?”
秦珍拉着他边走边问,“你不想读书了,不想当在大官了,不想将来给姐姐当靠山了。”
五郎使劲的点头说想,但,“那我可以长大了再读书吗?”
秦珍眼不眨的忽悠,“你已经长大了,五岁,是大孩子,再不去读书就和秦贵文一样笨,他六岁去学堂,三字经都背不会,他为什么背不会,就因为他上学晚,难道你想跟他一样吗。”
五郎眉头皱成一团,小堂哥是挺笨了,三字经他早就会背了,没去学馆前就会,哥哥教他二遍就会了,可小堂哥上了一年学堂都背不出来。
上学晚会变笨,这太可怕了。
他头摇得似拨浪鼓,回答清脆又大声,“我不要。”
“这就对了。”
回到镇上,秦珍给五郎收拾一番,把他送到学馆,怕顾先生责问她为何才将五郎送回,又耽搁了多少学业,她都没在顾先生面前露面,直接溜了,是以不知学馆里又多了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