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的大度和委曲求全,让二壮一时把陈启在自己心里的地位抬了又抬,也让他更加关注陈启的身体状态。即便陈启后来对他的所作所为委实过于亲密了些,二壮都以为那是陈启身上的暗伤需要疗愈的结果。
只是以往二壮还小,每次做这样的事时,并不会太怎么多想。只是随着陈启“疗愈”的次数增多,“疗愈”时越来越深入的动作,才让二壮隐隐生出了些不妥,也让二壮越来越觉得这样“疗愈”的方式颇有些羞耻。
二壮有心跟陈启说,自己以后再不想帮他“疗愈”了。
但二壮一想到陈启这么些年对他的好,即便是陈启落下的暗伤,也是因为他才落下的,二壮就又有些不忍心。是以面对陈启的逐渐亲密的“疗愈”行为,二壮一直都在咬牙说服自己忍耐、顺服。
可这一次,二壮却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这样顺服下去了——他要做出些改变,即便为了治疗陈启, 这样下去,也太羞人了!
二壮撑着陈启要压覆下来的胸膛,微咬着唇,脸上红润的犹如施染过胭脂一般,眼眸里的羞怯几乎要满溢而出。
陈启看着二壮的模样,心中热切的有如滚油烧过一般,只想把二壮眼眸里的羞怯揉碎,尽化为浅吟低叹。
陈启撑着一只手臂,尽力地压抑心中的渴望,另一只手却犹如被蛊惑一般摸上二壮热烫的面颊,微哑着嗓子凑看近二壮的眼眸:“怎么了?”
陈启的骤然贴近,让二壮原本就已经混乱的心神更加无法思考。二壮心跳如雷,不知该如何跟陈启去说,只能把头扭向灯烛的方向,眼神渴盼地看着灯烛。
陈启没得到二壮的回应,也不着恼。他顺着二壮的眼神看过去,才知道二壮在看灯烛。不过思索片刻的功夫,陈启就明白了二壮的想法:二壮这是心里害羞,想让他把灯烛熄灭掉呢!
陈启对二壮的顺服极为满意,二壮的娇憨更将他心里的许多柔情蜜意牵勾了出来。陈启凑近二壮的脸颊亲吻了他一下,这才带着满脸的笑意去吹熄了灯烛。
熄灭了灯烛的房间一时陷入了黑暗,却也不是全然的黑,有银白色的月光通过浅淡的窗户纸透射而入,洒下一些银色的光,给房间带来了些光亮。
床上骤然一沉,是陈启上了床。
原本还有些破罐子破摔想顺从陈启“疗愈”的二壮,忽然胆肥了一下,他撑着床铺把自己的身体使劲往旁边挪动了一下。
二壮自认为自己躲闪的动作已经极快了,但陈启的动作显然比他更快。一声轻笑声才过,陈启的手已然束紧了二壮的腰肢,又不过眨眼的功夫,二壮已然被陈启全然压在了身下。
二壮还没回过神,陈启的唇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迎凑向他。
或许是暗黑的环境给了二壮素日不常有的勇气,也或许是拒绝不了就加入的心态,二壮面对陈启贴近的唇并没有什么犹疑,果断的向着陈启微启了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