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记·礼运》上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陈启认为,连圣贤们都着书立说告诉后人,饮食吃喝与男女情爱,是人存在的最大欲求,他们这些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人,对于情爱之事实在没必要再继续遮着掩着。
关于男女情爱,甚或是非男女之间的情感,陈启一向思维跳脱,“身体力行”之中,认为享受就好,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和放不开的。
陈启对父母二十多年以来相濡以沫的感情十分羡慕,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一旁懵懂又好奇的注视着自己父母的二壮。
不经意间,陈启的嘴角咧出一抹笑意:二壮还真是个傻子!他们两人也曾有过许多亲密的经历,他怎么还是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因又想到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他和二壮的情感才能像自家父母一样大白于人前,能够像这样尽情享受属于二人的甜蜜时光,陈启看向二壮的眼眸不禁暗了暗。
陈氏夫妇走进大门一会,陈启这才挪动脚步。二壮和肖亮拿着陈启的物品紧随其后,回到了陈启的院子 。
没过多久,就有几个人提着食盒过到陈启的院子进来摆膳。
陈启问过之后,才知道陈母吩咐说旅途劳累,就不和他在一处用膳了。
陈启知道母亲和父亲小别重逢,必定有许多知心话要说。他也不多说什么,只让送膳的人回去了。
眼瞧着桌子上满满当当的一桌,陈启喊了二壮和肖亮一起用膳。三人私底下本就随意,肖亮和二壮也没过多推辞,就在一起热热闹闹的用了晚膳。
用过晚膳,略微消了一会食,因为旅途劳顿,陈启并没有练武,而是直接沐浴之后就准备安寝。二壮也沐浴完之后,他和陈启就又面临着要如何睡的问题。
二壮之前和陈启提过要分开睡,可是两人也只不过分开几个晚上,陈启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哪哪都不舒服。后来二壮迫于无奈,终究还是继续和陈启睡在了一处。
眼下又到了要睡觉的时候,二壮虽还是想回自己的小床上去睡,但他也知道自己那样做,势必还会惹得陈启生气。二壮沐浴好之后就扭捏着站在外间,偶尔弄出些声响,假做自己在收拾东西。
陈启沐浴完就坐在床上等二壮,一本书看了将近一小半了,二壮还在外面连头也不露一个。外面偶尔传来些声响,陈启初时以为二壮还在忙碌。
陈启最初并不以为意,等到时间一久,手里的书眼瞧着要翻了大半,陈启这才慢慢品出味来——他们才从赵地回来,这院子和屋子即便他不在,每日也必是要有人打扫收拾的。既如此,二壮这么长时间的待在外面又是在忙活什么?
陈启一想到二壮是为了尽量不和自己单独相处才拖延的时间,书是一息都看不下去了,直接从床上翻身而下,趿拉着鞋就往外间走。
二壮听到从里间传来的脚步声,一下就慌了神,忙扯过一块用过的巾帕,假装擦拭起浴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