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帘子唰的一声被掀了起来,陈夫人看到突然出现在帘子后的陈庄主的脸,所有的怒火顿时烟消云散,脸上立刻笼上了惊喜的神色。
“你……你怎么来了?还搞的这么神秘,害我以为自己平时管教不力,丫鬟们个个造反了呢!”
陈夫人的话说的极为顺口,听到陈庄主的耳中,却有些刺耳,尤其是“丫鬟们个个造反”的话——娇杏出现在他床上的事,仔细想想,可不就是另一种更严重的“造反”么?
陈庄主被猛然戳中了心事,不自觉的怔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半矮着身子进了车厢坐在了陈夫人旁边。
陈庄主贴靠的太近,陈夫人觉得拥挤,想往旁边挪一挪,陈庄主却将手插在陈夫人的腰上,一把将陈夫人托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在陈夫人的惊呼声中,马车继续行驶了起来。陈夫人觉得陈庄主的举动不够庄重,使力挣扎了一下。但陈庄主已然打定主意,并不理会陈夫人的挣扎,只用手把陈夫人牢牢地搂抱进了自己的怀中。陈夫人挣扎无果,无奈只得放弃,乖乖的任陈庄主搂抱着自己。
两人虽是老夫老妻,却已经是很久都没有在人前有这么亲近的举动了。 陈夫人羞意上涌,脸上通红一片。
陈庄主知道自己的行为让陈夫人害羞了,声息里都带着难以言说的笑意。陈庄主将嘴唇贴着陈夫人的耳际,颇有些暧昧的说道:“我来了,你不喜欢么?阿媛……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陈夫人完全没想到自己只不过回了一趟娘家,陈庄主竟会这么热情。陈庄主口中说的“阿媛”的称呼,更是两人在床榻上极亲密时,陈庄主对陈夫人的爱称……
陈庄主紧搂着陈夫人,湿热的气息不断吹拂向陈夫人的耳际,陈夫人的身躯不由自主的开始颤动起来。陈庄主猛不丁含吮住陈夫人的耳垂,陈夫人的身躯一阵阵虚软,无意识的抓紧了陈庄主的衣服,最后整个人柔弱无骨般瘫软在了陈庄主的怀中。
娇软的陈夫人让陈庄主受到蛊惑一般,忘记了所有,迎凑向陈夫人红润的嘴唇……
等到马车在陈家庄门口停下时,陈夫人并没有自己下马车,而是被陈庄主裹在披风里给抱下了马车。
陈启从父亲过来迎接母亲的时候,就知道父亲到来了。此刻眼看着父亲不让母亲自己下马车,母亲又被包裹的如此严实,作为曾经看过春宫图册和略经情事的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陈夫人把脸埋进陈庄主怀中,直觉得自己以后是再也没脸见人了。
她根本无力阻止陈庄主的荒唐,她自己又何尝不是日夜想念陈庄主、沉浸在那场突如其来的情潮之中呢?人常说小别胜新婚,两人虽然已经极力克制,却终究是在众人没忍住。
只是事情发生之后,作为男人的陈庄主可以镇定自若,甚至引以为豪;作为女人的陈夫人却不可避免的生出许多羞耻出来,在陈夫人心中,她的行为似乎让半边礼教的天都塌了一样极难饶恕。
远远站着,微微低垂着头的陈启却不认为父母的行为有多悖逆。他认为感情之事本就发乎于心,一个人足够爱另一个人,自然希望时时刻刻和他在一处,能够随时亲近。
陈启之所以低垂着头,也只是觉得父母房中的私密事,他不好窥探而已,并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