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杏几乎是一夜未睡。
事情将做未做之时,她心里还会有些犹疑;孤注一掷、退无可退之后,她反而坚定起来。
娇杏眼看着陈庄主的眼皮微微的颤动了一下,她估摸着陈庄主不久之后就会醒来。
于是娇杏非常果断地在自己身上显眼的位置上狠狠掐了几把——要说娇杏狠却也是真狠,她自己掐自己,竟然也能使出吃奶的力气来!
当时疼得娇杏啊,立刻就想骂娘!但你还别说,那效果却也是出奇的好——深到发乌、发紫的印记很快地在娇杏细嫩、洁白的肌肤上显露了出来。
娇杏也没浪费掉那阵足以摧折心肝的疼痛,她顺着那股疼意直接就呜咽出声。
娇杏一边呜咽,一边从眼缝中留意陈庄主的动静。
娇杏眼见着陈庄主仓促的坐起,又惊慌失措的用被子遮挡自己的全身,就知道该她隆重登场的时间到了。
娇杏的哭声里都带了些凄厉的意味。
一晚上没睡,让娇杏的脸色本就看上去不好。娇杏什么都不用说,她手臂上、胸口处或青或紫的浓重的印痕,就已经形成了对陈庄主强暴罪行的赤裸裸的控诉。
陈庄主的视线一触即娇杏半裸的身体,就连忙调转向一边。就是连他自己都不能置信,娇杏身上的团团淤痕是自己做的。
陈庄主毕竟是一庄之主,见过许多大世面。虽然他也不想造成现在这样的结果,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总要调查好事实的真相再做处置。
“娇杏!我记得昨晚我进院子时还是两个小厮扶的我,你是怎么出现在我床上的?!”
陈庄主仔细地在脑海中回忆能够清楚记得的片段,抓住问题的重点厉声询问娇杏。
陈庄主虽然知道娇杏是个极貌美的丫鬟,但他和陈夫人向来感情深厚,因而对娇杏并无别的心思。现在娇杏突然出现在他的床上,从娇杏身上留下的痕迹和他的感受来说,两人之间无疑发生了什么。
让陈庄主不解的是,自己平日对娇杏都没怎么动心,怎么喝醉了酒后的自己,却能立时看上了娇杏,并对她兽性大发了呢?
再者,大部分喝醉酒的人基本上是没什么意识的,行动力更是有限,他是从哪里得到的神力,去强迫一个完全清醒的丫鬟,并且最终“勇猛”地得到她的身子的呢?
……
一想到这些问题,陈庄主就觉得娇杏的行为极端的可疑。他不由得不怀疑娇杏,是不是有意而为之。
而娇杏,早就为自己出现在陈庄主的床上想好了理由。
娇杏听到陈庄主貌似斥责自己暗中操作的话,当即在陈庄主面前奔溃大哭:“庄主……奴婢……冤枉!庄主最初时候的记忆是不差……是旺源他们搀扶的您……他们把您搀扶在院中的时候……奴婢刚巧路过……奴婢见他们毛手毛脚的……怕他们伺候不好您……就特地跟他们说,让他们先去歇息,奴婢来伺候您……”
娇杏一边说,一边发出了抽噎之声,说出的话时断时续,看起来竟是无比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