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想起来昨夜二壮舔舐自己的举动,想起二壮柔暖滑腻的舌头猝然吸附住他的舌头之后带给他的那种说不出的感受。不知怎地,似乎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都流得更快了一般,不用人说,陈启也察觉到自己的面部滚烫,他的脸想必是红透了。
二壮舔完嘴唇,脑子里不断寻思:如果他昨晚确实舔过人,他的身旁只有陈启和他在一起睡着,那他舔舐过的人就是陈启。尽管他对于昨晚的印象已经残缺不全、所剩无几,但他仍然记得对方似乎给过他回应。
那个他舔舐过的人是陈启?
那个回舔他的人是陈启?
一想到陈启像大黄一样舔他,二壮就仿佛在大冷的冬天一样冷得浑身一抖。
陈启那么爱干净、每天都要洗澡的人,一定会嫌弃别人的口水脏。他如果发现自己伸出舌头要舔他,他肯定第一时间用自己练的武功把自己给拍飞了!还想着什么他会回舔自己,做什么春秋大梦,即便和陈启在一起玩过家家都没有这种玩法!
二壮安慰自己,刚刚自己实在是想太多了。
想了一圈,二壮也没得出个所以然来。不经意间,二壮将视线看向面前的陈启,立时被他通红的脸色吓了一跳,这下立刻完全清醒了。
二壮一骨碌爬起来,也没多想,伸手就去摸陈启的脸。触手就是滚烫的温度,二壮吓得当即就缩回了手 。
二壮被吓得不轻,话也说得又快又急:“少……启哥哥!你的脸好红好烫!你是不是生病了?”
陈启自然知道自己脸红发烫的缘由,可是这显见的就是一个秘密,不仅不能跟二壮说,跟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说。
陈启赶忙拉住二壮的手,防止他咋呼乱动,他勉强镇定住心神跟二壮解释:“我就是一早起来有点热,然后又喝了一壶热茶,冲的,不要大惊小怪。你千万别和别人说,以免我阿娘到时候担心我。”
二壮听陈启说不是生病才把心放下,眼瞧着陈启已经穿好衣服,二壮也赶紧从床上下来穿衣服。
到这个时候,二壮才发现昨晚陈启给自己扎的头发散了。二壮在床上翻找了几息,终于从枕头底下找到了自己束发的发带。
明明昨晚陈启给自己扎的头发挺牢的,怎么睡了一夜就松散了?难不成自己昨晚上的睡姿奇差,把发带都给拉掉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昨晚如果真的有舔舐东西的话,说不定舔的是自己的枕头或者被子?
二壮一时有些懵了,拿着手里的发带出神。脑子里不由浮现出自己抱着枕头和被子疯狂舔舐的画面,二壮只觉得那画面太过惊悚,恨不得立刻就把自己给埋起来。
陈启眼看二壮拿着发带一副羞惭的模样,心里顿时一阵慌张。他怕二壮会突然想起什么,赶紧从二壮的手中扯过发带,急吼吼地说道:“还在发什么愣呢!等下肖亮就进来了,你看看你头发跟个鸡窝似的,成什么样子!过来,我来给你整整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