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凌言跟沐瑶回到拢月阁的时候,拢月阁内多了两个穿得花枝招展的丫鬟,凌言皱了皱眉,看着晴姨道:“晴姨,怎么院子里多了两个人?”
“大少爷,这是丞相夫人夫人送过来的,她说拢月阁里面伺候的人太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虐待媳妇儿,所以,她送来两个人,供少奶奶使唤。”晴姨恭敬地把柳娟的说法复述了一遍。
两个丫鬟看到凌言和沐瑶,笑盈盈地走过来,恭敬道:“奴婢绿珠,奴婢露荷,见过大少爷,少夫人。”
凌言回头看了沐瑶一眼,轻声道:“小瑶,据说这两个人是供你使唤的,你有什么脏活累活,尽管让她们干吧,要是你嫌她们碍眼,我直接让风影丢她们出去。”说完,冷冷地看了那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丫头一眼。
那两个丫鬟,只觉得全身一阵发寒,原以为,来伺候俊美的大少爷会是个美差,没成想,大少爷竟然这样对待他们。一直都听说凌言宠爱自己的妻子,她们误以为是凌言懂得怜香惜玉,没成想,会是这样的,她们赶紧跪了下来,对着凌言磕头道:“大少爷饶命啊,是夫人逼我们来的,要是我们不把少奶奶伺候好,夫人会责怪我们,把我们卖到青楼的。”
凌言淡淡地道:“把你们卖去青楼也没什么不好,反正都是伺候人,去哪里不是一样?”
“大少爷饶命,大少爷饶命。”两个丫鬟吓得哭了起来,眨巴着美丽动人的大眼睛,一副梨花带泪的模样,好不惹人怜爱,要是一般的男人,可能早就心软了,好在凌言冷心冷情,只对沐瑶情有独钟,才没把这两人看在眼里。
凌言看也不看那两人,温柔地转头看着自己的妻子道:“小瑶,想好怎么安排她们了么?”
沐瑶想了想道:“把她们扔出去,未免太残忍了些。”两个丫鬟听了沐瑶的话,心中松了一口气,想着少夫人果然善良,可是,沐瑶接下来的话,差点没让她们晕过去,只见沐瑶又看了二人一眼,若有所思地道:“嗯,身子看起来还不算较弱,就让她们去清扫茅房吧,这拢月阁确实是丫鬟少了点,连个清理茅房的人都没有,既然丞相夫人也意识到这一点,我自然是很乐意接收她们的。”
在旁边看热闹的丫鬟都捂着嘴笑,看不出来,少夫人还有这么腹黑的一面,想到两个穿得花枝招展的美人,在茅房清理粪便的模样,就觉得很好笑,实在是想忍都忍不住。
两个丫鬟的脸色发白,想到那臭烘烘的茅厕,要等着她们去清理,就觉得毛骨悚然,实在是太可怕了。她们大声道:“少夫人饶命啊,少夫人饶命啊。”
沐瑶不解地道:“我什么时候要你们的命了?你们不是过来给我差遣的么?我给你们分配活计,怎么像是要你们的命一样?难道你们是想来拢月阁享福的?要不要我称呼你们一声主子?”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两个丫鬟连忙摇头,她们终于意识到,这个少夫人,比表面上看起来的还要难对付得多。
“是,少夫人。”两个丫鬟面如死灰,颤巍巍地往茅房走去。
待两个丫鬟走了以后,凌言才拉着沐瑶,往屋子里走去,他刮了一下沐瑶的俏鼻,好笑道:“想不到小瑶整起人来,还有这么一手,真看不出来。”
沐瑶哼了一声,道:“哼,她们竟敢用那种勾人的眼神看你,让她们去清理茅房,算是轻了的了,想不到那个女人这么快就想着要来给我添堵。”
凌言眸光冷了冷,沉声道:“也是时候开始让她受折磨了,风光了那么多年,也该到头了。”
“你的意思是……?”难道要解决她了?沐瑶挑眉看着凌言,她知道,凌言想要那个女人的命,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不过,他不会让她那么轻易死去而已。
“我的意思是,我想清静一点,想要我们自己清静,只能让别人不清净了。”凌言对外唤了一声风影,风影赶紧走近来,恭敬道:“公子有何吩咐?”
“把柳娟挪用公家银子的事情透露给凌智。”凌言淡淡地道。
“是,公子。”
翌日,凌智阴沉着一张脸,他恼怒地看着柳娟,沉声道:“告诉我,为什么账上的钱少了十万两?你做什么要花那么多钱。”
柳娟心内一惊,故作不解地道:“老爷,您说什么?妾身听不懂?账上怎么会少了十万两?”
“哼,你别装了,十万两,可不是小数目,你有什么地方需要动用那么多钱,既然用那么多钱,肯定是要做大事,既然是大事,为什么没见你跟我说过?还是说,你认为你已经可以做丞相府的主了?”凌智沉声质问道。
“老爷,妾身不敢。”
“不敢?我看你很敢,说说吧,那十万两用来干嘛了?”凌智并没有打算放过她,继续追问道。
“我……我私藏下来准备留给菲儿当嫁妆。”柳娟一时情急,编出这样一个谎言来,说出口后,她微微松了口气,总算是找了个可以被原谅的理由,毕竟,她也是为了女儿嘛。
凌智怒道:“什么?私藏?你是认为我会亏待了菲儿么?竟然用得着你为了她私藏银两?”凌智狠狠地把茶杯摔在地上,碎掉的瓷片,飞到了柳娟的脚边。
“老爷,我……我……”柳娟急得说不出话来,凌智还从来没有对她发过那么大的脾气,让她一时不知所措,她心一横,道,“老爷,我就菲儿一个女儿,我不紧着她怎么行?她以后嫁人了,嫁妆总得要厚实些才好不是么?”
凌智看了柳娟一眼,淡淡地道:“我知道你护着菲儿,但是,这不能构成了私藏银子的理由,最近家里那些铺子的生意不好,银两不够周转,你先把那十万两拿出来,以后赚了钱,自然少不了菲儿的嫁妆。”
“是是,老爷,我这就去取来。”柳娟赶紧起身,往房间走去,没过多久,就听到她的惊呼声,“啊,不好了,老爷,家里招贼了,我藏起来的银两都不见了。”
凌智皱了皱眉,走进内间一看,柳娟正打开一个箱子,只见箱子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柳娟正看着空空的样子,激动得腿都抖了。“怎么回事?”凌智沉声道。
“老爷,我把银票锁在这里,前几日我还打开来看了一下,银票还好好地放着,可是,如今,如今……”柳娟盯着空空如也的箱子,意思不言而喻。
凌智孤疑地看了柳娟一眼,淡淡地道:“你最好说的是真话。”说完,不再看柳娟一眼,出门去吩咐人把丞相府彻彻底底清查一遍……
拢月阁内,风影俯身在凌言耳边,轻轻说了一句:“那个女人挪用公家钱财的事情败露了。”
凌言淡淡地道:“通知马明开,让他到凌智面前说道说道,派人跟着凌智,配合马明开跟他偶遇。”
“是,公子。”
凌智从自己府里出来,心情相当烦闷,他走到天香楼,要了一个房间,默默地喝起酒来,突然不明白柳娟这些年的贤惠,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他闷闷地喝着酒,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失败,看不透自己的妻子,而自己的嫡长子,跟他像是仇人。
突然,他房间的门被人撞开了,走进来一个走路颤颤巍巍的酒鬼,凌智皱了皱眉,看了来人一眼,很是面生,他厌恶地看了一眼打扰他清静的人,沉声道:“给我出去。”
来人歪着脑袋,看了凌智一眼,吃惊地道:“咦,这不是丞相大人么?怎么在这里一个人喝酒啊?来啊来啊,老子陪你一起喝。”
“放肆,竟然敢在本官面前自称老子。”凌智本来就心情不好,看到来人醉醺醺的模样,心里更是厌恶。
“老子本来就是老子嘛,有什么不对,你是丞相了不起啊,前些日子,你媳妇还找我帮她办事呢,还给了我五万两银子,呃……”来人伸出五个手指头,说完,还打了个酒嗝。
凌智眼睛眯了眯,站起身,抓着来人的衣领,沉声道:“你是何人?她为什么要给你五万两银子?”
来人抓着凌智的手,嚷嚷道:“哎哎,你放开老子,否则老子就不告诉你,呃……”他又打了个酒嗝。
凌智哼了一声,松开了他的衣领,沉声道:“说,你是谁?她为什么要给你银两?”
“你那么凶,我还真不想告诉你,不过老子今天心情好,告诉你也无妨,老子是马明开,明月楼的楼主懂不懂?你媳妇给我五万两,让我帮她把凌言杀了,哈哈……可是,我没有杀死凌言,凌言的侍卫武功太厉害了,那个女人竟然想不给我钱,真是太过分啦,你不知道,我牺牲了好几个弟兄呐。”马明开说完,晕乎乎地倒在地上,嘴里呢喃着,“大户人家真是龌蹉,竟然连丈夫的儿子也要杀,世风日下啊……”
凌智听得怒火中烧,他没想到柳娟竟然这么狠毒,竟然派人杀凌言,实在是可恶至极,难怪凌言这些年这么讨厌她。
凌智气呼呼地走了,马明开马上睁开眼睛,站了起来,风影走进来,丢给他一锭银子,淡淡地道:“你做得很好。”
马明开点头哈腰道:“多谢风公子,这是小的应该做的。”
风影淡淡地道:“嗯,没你什么事了,你走吧。”
“是,风公子。”
凌智回到丞相府,对着下人道:“把夫人给我叫来。”
柳娟缓缓地向凌智走过来,温柔地道:“老爷,听说您找妾身么?”
凌智恼怒地瞪着柳娟,吼道:“柳娟,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派人刺杀我的儿子?”
柳娟心里咯噔了一下,强作镇定地道:“老爷,您说什么?妾身怎么听不懂?”
“哼,别演戏了,马明开都告诉我了。”
“马明开是谁?妾身不认识啊。”柳娟假装无辜地道。
“行了,别再装了,你这个毒妇,来人,把夫人关进家庙,不许让她离开家庙一步。”
“老爷,您不能这样对待妾身啊,妾身冤枉啊。”柳娟哭喊道,关进家庙,那就相当于坐牢啊,叫习惯了养尊处优的她如何经受得住?
可惜凌智不理会她的哭喊,挥挥手,示意下人带她离开。柳娟绝望地看着凌智,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押着她的婆子道:“去,帮我去找二公子和大小姐来。”
“夫人,您先随奴婢到家庙先,奴婢再去帮您找人。”押着她的婆子淡淡地道。
“不,你现在就给我去找他们,快点。”
“夫人,别为难奴婢,这是丞相大人的命令。”
“好你个贱婢,如今看我失势了,你竟然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么?告诉你,等哪日我出来了,我会让你好看。”柳娟恨恨地道。
“请夫人原谅,奴婢们也只是听命行事,不是有意针对夫人的。”
“你们这帮贱婢,平日里我待你们不薄啊,你们竟然这么对我。”
婆子们不理会柳娟的哭喊,拉着她,一直往家庙走去。
得知了消息的凌裴和凌菲匆匆赶来,柳娟已经被拉到家庙了,凌菲看着凌智,哭着道:“爹,娘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要把她关到家庙去?”
凌智看了凌菲一眼,怒道:“哼,犯了什么错,她犯的错可大了,我不休了她,已经是仁慈的了。”
凌裴不满地道:“爹,娘这些年,一直都爱护着你,事事以你为先,难道你不知道么?可如今你竟然这样对她,这说得过去么?”
“哼,怎么对我?她要杀了我的嫡长子,这就是她这些年对我的好么?”
凌裴一听,强作镇定地道:“爹,您胡说什么?娘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肯定是弄错了。”
“哼,弄错,你当我是傻的么?好了,你们什么都不必再说,好好地当你们的少爷小姐就是。”凌智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爹,您不能这样对娘,娘肯定是冤枉的。”凌菲不服气地道。
“是不是冤枉,你们自己心里应该比我还清楚吧,好了,如果你们不想我休了她,现在就什么都不要再说,要不然,别怪我不念这些年的夫妻之情。”
凌裴和凌菲看凌智是铁了心要整治自己的母亲了,心里又怕又怨,但是又担心父亲真的会休了自己的母亲,于是,他们不敢再多言,默默地离开了。
拢月阁内,凌言听了柳娟被关进家庙的消息,只是讽刺地笑了一下,随后,他看着沐瑶道:“小瑶,我觉得这样的惩罚对她还是轻了,怎么办呢?”
沐瑶叹了口气,凌言该是恨极了柳娟吧,她看着凌言,柔声道:“你喜欢怎么办便怎么办,总之,那个女人,就算是死,也抵消不她曾经害你的那些罪过。”
“小瑶会觉得我残忍么?”他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小心翼翼。
沐瑶嗔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我看起来像是那种是非不分,只顾着当大善人的笨蛋。”
凌言摇摇头:“不像。”
“那不就对了?”
“嗯,既然小瑶也认为那个女人应该受到惩罚,那么,我们就先让她在家庙过过请苦日子吧,等她被放出来,以为终于可以解脱的时候,再让凌智把她休了,你说好不好?”
“嗯,你怎么说就怎么好。”
他摸了摸她的头:“嗯,小瑶真乖。”
沐瑶翻了翻白眼,无语道:“你以为我是小狗呢。”
“没有,我家小瑶可比小狗可爱多了。”
沐瑶刚想反驳,凌言就把她搂进怀里,轻声道:“小瑶,天气太热了,我们去别院住些时日可好?”
沐瑶看了看外面火辣辣的太阳,想到别院是在深山中,应该会比这里凉快许多,她心动了,欢喜道:“好,我们去别院。”
凌言点点头,对着门外唤道:“来人。”
“大少爷,有何吩咐?”
“把晴姨和明姨叫来。”
片刻后,晴姨和明姨就进来了,她们正在为柳娟被关进家庙的事情欢喜呢,毕竟,以前她们是伺候颜如眉的,对于柳娟,也是恨着的,此刻,她终于受到惩罚了,她们自然高兴。
二人笑盈盈地看着凌言,欢喜道:“大少爷,听说您找奴婢?”晴姨和明姨回到丞相府,还是跟其他丫鬟一样叫大少爷,没有再称呼他为公子。
“嗯,天气太热了,你们去收拾一下,我们去别院住些日子。”
“是,大少爷。”两人一听可以回别院,都欢喜不已,毕竟她们在那里住了十几年,都住习惯了,总感觉待在哪里要比待在丞相府自在得多。
两人都欢欢喜喜地去收拾东西去了,沐瑶准备带上秋若和秋水,跟小菊三个人,所以,也叫她们收拾东西去了。
一个时辰后,大家都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了,其实要带的东西不多,要带的人也不多,因为,原先在别院伺候的那些丫鬟,凌言没有让晴姨带回来,如今回去,不过是多了沐瑶和她的三个丫鬟,凌言带着风影,风烟是隐卫,自然也跟着,算下来,也就这么八个人而已。
凌智听说凌言要带着妻子离开丞相府,吓了一跳,他赶紧走出去,拦住凌言的去路,着急地问道:“言儿,你这是去哪里?”
凌言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天气太热,出去找个凉快的地方避避暑。”
凌智眼神黯淡了一下,低声道:“你在怪我是不是?所以,你才刚娶完媳妇就要走?”
凌言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我跟你又没什么关系,没空怪你。”凌言说的是实话,如果说他们两人要是有什么关系,无非是外甥跟小姨夫的关系罢了。
凌智自然听不懂凌言的弦外之音,他有些无奈地道:“这些年,没有好好照顾你,确实是我错了,我知道说什么也弥补不了你所受的伤害,只不过,我希望,等你在外面待得累了,可以回到家里来,因为,这里才是你的家。”
凌言的身子震了一下,心里有些不忍,突然,他觉得凌智有些悲哀,不过,他还是淡淡地道:“我知道了,这就走了,你不用送了。”
凌言说完,拉着沐瑶就要走,沐瑶停下来,看着凌智道:“请父亲多保重,我们不会在外面待太久的。”
凌智点点头,感激地看了沐瑶一眼,觉得这个媳妇说话还是挺让人暖心的。
沐瑶和凌言缓缓往门口走去,凌智定定地看着凌言他们消失的方向,心里,说不出的惆怅,他感觉,他似乎失去了一个儿子,而且,那个儿子,比他想象得到的还要优秀许多,如果这些年,他多照顾凌言一些,多疼爱他一些,会不会结果就不一样了呢?
沐瑶坐上那辆铺着冰丝毯,底下放了冰块的豪华马车,舒服得叹息了一声,轻声道:“这马车还真舒服。”
凌言轻笑道:“小瑶喜欢就好。”
“喜欢,喜欢得不得了,这样冬暖夏凉的马车,谁能不喜欢,嗯,要是在别院里再放上一张白玉床,就完美了,这样,无论是出门,还是在家睡觉,都一样享受啊。”沐瑶向往地道。
“白玉床么?”凌言若有所思地道。
沐瑶笑道:“我说笑的了,用白玉做床太奢侈了些,而且对做工的要求也太高了。”
凌言笑道:“小瑶放心,我们家不缺钱。”
沐瑶笑道:“是不缺钱。”从凌言给她的小金库就知道了,成亲第二日,凌言就把库房钥匙交给沐瑶了,说是沐瑶比较会持家,管钱,那是妻子做的事情。
沐瑶开过一次库房,那里面的财物简直是让人大吃一惊啊,凌言还真不是一般的富有,富有的程度,她都不忍心形容了,要是被别人知道,估计不知道会嫉妒成什么样呢……
对于沐瑶来说,成亲后的日子,如果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甜蜜,如果用三个字,就是很甜蜜,两人在别院里恩爱地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凌言一直陪着,从早到晚,拉着沐瑶到处跑去玩,把别院周边的镇子、县城都玩了一边,或者就是早上带沐瑶上山顶看日出,傍晚看日落,总之,两人在一起如胶似膝,这样的日子美好得令人迷醉。
沐瑶时常感叹:“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这么幸福。”
这时候,凌言就会宠溺地看着她道:“那是因为小瑶容易满足,容易觉得幸福啊。”
沐瑶就会斜睨他一眼:“相公,你是觉得我们现在这样不幸福么?”
凌言摇摇头:“不,我也觉得很幸福,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样幸福地活着。”
“那我们一起努力,永远这么幸福下去,可好?”
凌言点点头,温柔地把她拉进怀里,做着他时常做的动作,那就是把头搁在沐瑶的肩上,嗅着她特有的馨香,感叹道:“小瑶,有你真好。”
一个月后,凌言一大早起来,柔声对沐瑶道:“小瑶,我今日有些要事要办,先出去一日,你在家里等我回来。”
沐瑶没有多问,点点头,柔声道:“好,你去吧,我等你。”
凌言离开别院,风影早就牵着两匹马在门口等着了,凌言接过风影递过来的马缰,翻身上马,骑着马往前走去。
“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风影好奇地道,一大早就命他准备好马匹,又不告诉他要去哪里。
“去找刘巧手。”凌言淡淡地道。
“找刘巧手?刘巧手离这里有二百里路程呢,他不是已经帮你做好马车了么?怎么又要去找他?”风影不解地道。
“小瑶说,想要在家里放一张白玉床,我去找他帮我打造。”一说到自己的小娇妻,他的眼神马上变得温柔。
“白……白玉床?”风影有些口吃了,这两夫妻,怎么都要求那么高,想当初,公子为了找到上好的紫檀木来做那辆马车,可没少折腾他们这些手下,如今,又要白玉床,让他们上哪弄白玉去?
“怎么,你有意见。”凌言仿佛看出了风影的想打,似笑非笑地道。
“属下不敢,属下一切听从公子吩咐。”风影赶紧回应道,心里却在腹诽,沐二公子果然没说错,公子就是妻奴,宠妻无度的妻奴。
那天他在马车外赶车,听到夫人说白玉床的事,可是听夫人的意思,明明就是开玩笑的,公子竟然当真,看来,娶了媳妇后,公子也变傻了,风影心里从头到尾把凌言鄙视了一遍。
“风影,你似乎对我很不满?”凌言拉了拉缰绳,放慢了速度,看着风影,似笑非笑地道。
“没有,绝对没有啊公子,属下实在是佩服你得紧,你疼宠媳妇的光荣行为,值得天下男人学习。”风影赶紧讨好地道。
“嗯,说得有理。”凌言点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风影惊得差点没从马上摔下去,心想着,这真是夫纲不振啊,绝对的夫纲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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