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臭丫头,老子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从哪里进来的,就从哪里出去!否则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那人满面的狰狞的朝着铃铛说着。
看着她十六七岁的模样,都没把她放在眼里。
但是众人心底却依旧在打鼓,他们害怕的是现在手里压着的女人,他们再次战战兢兢的看了她一眼,心里没底,毕竟他们很清楚,能让翎妃娘娘亲自来探监的绝不是什么普通的人,在这宫里女人除了宫女就是娘娘了,恐怕她这样的容貌,定是被皇上*幸过的。皇上的女人,他们怎么有资格碰啊!
“死丫头,滚开,别多管闲事!”
铃铛朝着他吐着舌头,一脸的古怪,双眸落在满身狼狈的柳单尹身上,秀气的眉眼蹙紧了,最终目光落在她圆润的肚子上,看了半天她才叹息说道:“你们知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可是我未来的夫君,伤了她你们就死定了!还是你们成心要我守寡?”她插着腰鄙夷的看着那已经脱了裤子的衙役。
身后薄弱的空气中,有着轻微的声响,在众人粗重的喘息声中,分明有着微弱的笑声。
铃铛灵敏的耳朵听到了,转身朝着黑暗中白了一眼,嘴里恶狠狠的淬了一声:“死莫言,敢笑我!”说完又看向那群衙役。
到此时,柳单尹剧烈挣扎着的身子才放弃了松懈了,她瞥了一眼铃铛,这才松了口气,身子就像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般瘫软在地上。
“她肚子里是你的夫君?哈哈.......”为首的那衙役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嘲笑着。
其他的衙役也仿佛听到了笑话般,朗声的笑着。
“不要废话了,你们是一个个上,还是一起上!”铃铛豪气的朝着他们勾着小手指,只是话里的语气有些底气不足。
几个衙役面上均挂着狠意,相互使着眼色。
他们心中都清楚,如今这事情败露了,这丫头不管是从哪里进来的,他们绝不能放她离开。
几个人默契的朝着铃铛挥拳,眼看着拳头就要到她身上了,她这才哇的一声叫了起来:“莫言,快来帮忙啊!你人死哪里去了!明知道我不会武功还在哪里躲着。”
说着她就灵敏的朝着后面一躲,已经躲到了莫言的身后。
那群衙役怎么也想不到,这角落里还躲了人,诧异的问道:“你们从哪里进来的,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老子今天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他的话音刚落,一群人便已经挥刀朝着他砍去,刀刀致命,刀刀狠绝。
“想杀人灭口!”莫言言语轻佻的说着,一招招轻松的化解了他们的杀机,只是面上的脸色却难看了不少。
只是三两招,那群衙役就已经倒在地上了。
眼看着自己招架不住,为首的那衙役再次开口威胁到:“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从哪里进来的!我们只是遵从上面的命令办事,识趣的你们最好快快离开。否则有你们好看的!”
到此时他还不忘逞凶,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棺材。
听着他的话,莫言淡淡的瞥了一眼一身狼藉的柳单尹,给铃铛使了个眼色。
“上面的命令,哪个上面?我怎么不知道你们的上面有过这样的命令!”他轻浮的说着,言辞间不改戏谑。
他脚一勾,大刀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轻巧的落在他手中,他拿起刀架在他们脖子上。
这群衙役这才知道害怕,跪在地上拼命的磕着头:“饶命,饶命,我们不过是遵循翎妃娘娘的旨意!是她让我们这么做的,否则就是借给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啊!”
“哦?翎妃娘娘是怎么说的!你们说来听听。”此时黑暗中,两个俊美的身影均已经走了出来。
一身黑衣的殷霆,以及莫隐一身的墨青袍子,昏暗的烛光,映照出两人更是神色莫定的侧脸。
那衙役们这才看见殷霆,一张脸顿时苍白如纸,此时就连跪都跪不直了,胯下大小便都*了。
“翎妃娘娘是怎么说的,朕倒是想要听听!”殷霆魅惑的笑着,脸上看不出半分的情绪,只是那眼底的寒意不断的聚拢,谴惓的笑意里有着旁人看不透的冷酷。
“翎妃娘娘说让小的们好好照顾这位.......这位娘娘,她说她是犯了私通罪的,说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皇上的!说没几天就要腰斩了,让小的们......”断断续续的话早已经连不成句子了,为首的那衙役到此时衣衫还是不整的。
“让你们如何?”
“让我们好生照料!”
殷霆淡淡的笑着,侧脸的笑容更加的妖娆了:“还有呢?”
那人禁不住的颤抖着,拼命的磕着头,额头已经渗出殷红的血:“没......没....有了!就这些!”
“哦?既然让你们好好照顾,你们就是这样好好照顾的!朕倒是不知道,好好照顾还有这意思!”他饶有兴味的说着,侧头看向莫言:“莫言,既然他们这么尽心的为朕照顾后宫的嫔妃,那朕也应该要好好照顾他们。”
莫言手中的刀轻轻的挥了几下,那群衙役就已经痛苦的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嘴里嗷嗷的叫着,毫不凄惨。
“殷霆哥哥,她肚子里的可是我未来的相公,你怎么把她弄成这样啊!”看到殷霆出现,柳单尹已经吃力的昏迷了过去。
原本她的身子及虚弱,经过这么一折腾她早已没力气了。
殷霆瞥过狼狈的柳单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扯烂了,脸上五个清晰的巴掌印,白希的手髁上是被那几个衙役压住是留下的淤痕,模样实在狼狈不堪,但即使如此,她脸上依旧是那不服输的神情,垂下的眼睑不安分的抖动着,昏迷中,身子还在剧烈的颤抖着。
他眼底满是心疼,但还是扭头淡淡的说:“她自己都不珍惜,朕只是顺了她的意!”他不愿再看柳单尹一眼,多看一眼,心就更痛。
“皇上,他们怎么处置啊!”莫言看着地上打滚的人,实在刺眼。
“断其手脚,至于他,就让他家人陪着他一起断了手脚吧!朕自然要好好照顾他一下,不能让他一个人失去了手脚,让他家人陪着他吧!”殷霆轻描淡写的说着。
“拖出去!”莫隐蹙眉看着满地的血,淡漠的开口。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惨烈的哀求声,带着犀利的哭腔在空气中传递着。
莫隐看着他们被拖出去的身影,轻声的叹息,目光落在狼狈的柳单尹身上。
“皇上,柳......柳单尹如何处置!”莫隐有些心疼的看着倒在铃铛怀里的人,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最终什么都没开口。
“关着吧!”
听着他的话,铃铛着急了,她急切的说:“殷霆哥哥,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这可是我未来的夫君,她的身子这么弱,要是没了怎么办,你真要我守活寡,你可是和我保证过的,这孩子是我未来的夫君!要是你还把她关在这里,我和莫言就回去,谁愿意呆在大牢里陪着她啊!而且你可是请我们来的,把我们关着算什么啊!不带这样的,我不干!”她噼里啪啦的说了一连串的话,眼珠子瞪大了看着殷霆。一脸的不满。
莫言忍俊不禁的捂着嘴,忍着笑:“铃铛,你倒是时刻记着你未来的夫君啊!不是说等他出来你就成老巫婆了,现在不担心自己称老巫婆了吗?”
“那是,他可是我的未来!虽然小了点,可也是我铃铛名义上的相公,是我们自己人,怎么说我也要好好护着。”铃铛昂着头骄傲的说着。
听着她的话,众人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
殷霆看着苍白,虚弱的柳单尹,终究还是松口了:“那你想住哪里?”
铃铛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的柳单尹,支着下巴想了半天:“我要住在那个叫什么翎妃娘娘住的地方。”说着她眼底闪过一丝的狡诈。
殷霆脸上闪过一丝的诧异,随即淡淡的应了声:“随你吧,你喜欢就好!”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完全不顾身后铃铛的抱怨:“你们几个大男人倒是帮忙啊,她这么重,我搬不动,死莫言,你听到没有!”
可是他们哪里听她的,一个个都走在前面,谁敢去帮忙。
刚刚的情景他们都看到了,即使殷霆嘴上不承认,但是他心底多重视柳单尹,谁都看得出。
他不允许任何的男人碰柳单尹,即使是他们也是不行的。
走在后面的铃铛边吃力的背着柳单尹,嘴里边骂着:“你们是不是男人啊,一个人都不帮忙,真是气死人了!”嘴里不住的骂着。
可走在前面的几个男人,哪有人去理睬她啊,任凭她一个人恶狠狠的在后面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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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的功夫,雪就已经铺了厚厚的一层,这天冷的连呼出的气都快结冰了。
空旷的灵香阁里,到处放满了炉子,可还是冷的让人发抖,铃铛穿的像个雪人一样,可还是浑身打颤。
他们住到这灵香阁也有十多天了,现在有了外人,南宫伶翎收敛了不少。
表面上对他们客气的很,只是脸色却一天比一天难看。
更让南宫伶翎无法忍受的是莫言一个大男人居然也住到他灵香阁来。
她去求过殷霆好多次,每次都被殷霆给轻描淡写的化开了。
”好冷啊!”铃铛躲在炉子的旁边,可是身子还是禁不住的发抖,嘴里吱吱的打颤。
一旁的妍儿看着她的模样,实在忍不住了:“铃铛姑娘,要不我给你再弄个炉子过来吧!”她不明白,这姑娘平视伶俐的很,怎么到了冬天就这么怕冷,而且还冷成这样。
她从小就在夜国长大的,夜国的冬天她也应该习惯了。连她和将军都没有这么夸张,她居然冷成这个样子。
莫言笑着:“别理她,每年冬天都把自己裹的像粽子一样,还活像没穿衣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冷,还是装出来的。”
柳单尹靠在一旁的睡塌上,慵懒的看着两人斗嘴。
从她牢里出来后,有了他们两个人的陪伴,她的日子过的舒坦了不少。
一则是铃铛根本不让南宫伶翎靠近她,她嘴上说是为了自己未来的相公,但是柳单尹知道,铃铛是个善良的丫头,大概是看到那天天牢的情景心疼她了。
二则是殷霆一有空就往这里跑,说是看铃铛和莫言以及翎妃娘娘,这样让南宫伶翎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
听着莫言的话,铃铛狠狠的朝着莫言白了一眼,不去理睬他。
柳单尹看着铃铛冷的缩成一团的样子,柳眉蹙紧了像是想到了什么。
“铃铛,你过来,我给你样东西,这东西能活血胫骨。”说着柳单尹从胸口接下一个通体紫色的玉佩,里面的液体似能流动般,模样漂亮的很。
铃铛懒懒的朝着柳单尹手中看去,眼睛看瞥到,她就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东西,久久没有伸手去接:“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拿开!”她僵硬的开口,神色骤然难看了起来。
柳单尹一愣,有些茫然的解释道:“这是我娘亲留给我的!冬天冷的时候,对身子很有用。”她抚摸着那玉,这是娘前在临死前留给她的。
莫言也沉默了,眼睛紧紧的盯着她手里的玉佩,久久的未开口。
“这玉佩有活血的作用,你挂着应该就不会那么冷了!”看着他们都不说话,柳单尹再次开口解释着。
沉寂了半天,莫言才从腰间掏出一块类似的玉佩:“嫂子,你看!”
说着他便把那玉佩递给了柳单尹。
柳单尹诧异的接过那玉佩,把两块玉佩放在一起,居然是一对的,能合在一起。
她茫然的看向莫言:“这.......这玉佩你从哪里来的!”
莫言看了阴沉着脸的铃铛一眼,叹息着说道:“我从狼嘴里救下铃铛的时候,她身上就挂着,后来,她要把玉佩扔掉,我就捡了回来!”
那时候,铃铛刚刚懂事,她知道自己是被人遗弃的,知道那玉佩或许能找到关于她的身世,她却把玉佩扔掉了。说既然父母都不要她了,那她为什么还要去寻找自己的身后。后来,莫言生怕她以后会后悔,就帮她把玉佩给捡了回来。
“这......”柳单尹也诧异了起来,细细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玉佩,心底也疑惑了起来。
沉默了半天,她才呢喃的开口:“我娘亲就我一个孩子啊!可这玉佩明明是一对的啊!”她自言自语的说着。
眼睛盯着自己手里的两块玉佩。
铃铛的年龄比她小,若娘亲真的把她扔掉,她也应该知道。
况且,她娘亲根本不可能会这么残忍的。
铃铛眼睛直直的盯着她手里的玉佩,抿着唇,半天没有说话。
“铃铛,等我身子好了,我们一起去查你的身世!”柳单尹看着铃铛绝望的身影,不忍的说着。
她知道,既然他们两个有一样的玉佩,就一定有着密切的关系。
只是,她到哪里去去问娘亲这玉佩是哪里来的。
“谁要去找他们,我不会去找他们的!既然已经把我扔掉了,我又何必要去找他们!”铃铛猛的站起来,夺过柳单尹手中的玉佩,把那半枚玉佩朝着炉子扔去。
柳单尹焦急的从*榻上做起来,伸手朝着炉子伸去。
玉佩是被她接住了,可她的手顿时被烧的通红。
“他们一定不会把你扔掉的,即使他们不喜欢你,也不会把你扔到深林的,让野兽把你吃掉。或许你是被他们的仇人抱走了,才会把你丢在哪里,也可能是他们不小心把你遗失的!”柳单尹忍着痛楚说道,手上已经烧伤了一大片,痛的额头的汗珠不停的滚落。
铃铛含着泪看着她:“你是笨蛋啊,手怎么往火炉里伸!”嘴上虽然是骂着,可眼泪却不断的滚落。
“没事!”柳单尹扯出难看的笑容,把手里的玉佩放在她手中:“你看,既然我们有一样的玉佩,说不定,我们还颇有渊源呢!”
妍儿早已经去拿了烫伤的药,着急的去给她上药。
莫言看着两人淡淡的笑着。
或许,铃铛的心结,她可以帮她解开。
或许两人真的是有血缘的。
门口,殷霆和莫隐的静静的站着。
似感觉到门口有人,莫言猛的抬头看向门口,目光瞥见莫隐温润脸,脸色就难看了起来。
“皇上......莫大人......”妍儿惊讶的叫了一声,有些畏惧的看了柳单尹一眼。
柳单尹任凭铃铛给她上药,双眸抬都没有抬一下。
看着她漠然的脸,殷霆脸上闪过一丝的愠怒,眼睛在她烧伤的手上停留了片刻,他扭头转身拂袖而去,朝着南宫伶翎的屋子去了。
看着柳单尹和殷霆之间的冷漠,众人都只能无声的看着。
这十日来,两人都是这样过来的。
即使每次殷霆先到的是这里,可柳单尹脸上却总是那副神情,没有喜怒,没有情绪。
而殷霆只是来看她一眼才转身去南宫伶翎那里。
半个月后
正当柳单尹和铃铛围着火炉的时候,妍儿跌跌撞撞的进屋来。
她难得这么莽撞的。
“将军,公主说.......公主说让你换上衣服,一会儿出去会见苍国的使臣!”妍儿惊慌失措的说着,神色格外的难看。
之前,苍国便已经有了对柳单尹格杀勿论的命令,如今去会见使臣,那岂不是送死。
“那你给我换衣服吧!”柳单尹淡淡的说了句,眼睑都未曾抬一下。
看着她淡然的模样,妍儿心底更是着急了。
“将军,你倒是想想办法!难道我们就这样去了吗?”妍儿急迫的说着。
柳单尹淡淡一笑,这才抬头:“妍儿,怎么忘记了那时候我是右将军的时候是个男子,即使是使臣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大着肚子的女人会是曾经的左将军的!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来给我换衣服吧!”
铃铛仰头看着她恬淡的模样,不解气的说:“那个公主到底想怎么样啊,没见过这样坏的女人!心肠这么歹毒,一门心思就知道害人。”她嘟着嘴不满的骂着。
那一次,柳单尹差点被那群衙役襁爆了也是因为她翎妃娘娘,这一次她又要搞什么鬼。
妍儿同仇敌忾的看着铃铛,两个人脸上同样的气愤。
柳单尹好笑的看着她们,轻轻的摇头说道:“这是我欠她的啊!”
“将军,您不欠她的,即使真的欠了她,到现在也还清了!她伤害了你这么多次,什么都还了。”妍儿不认同的说着。
她知道,将军是把对右将军的愧疚一起加注在公主的身上,可是越是这样公主就越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公主根本不知道右将军的死,对将军也是同样的痛,甚至为了他,将军差点害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去吧,去吧,我和莫言陪你一起去!”她说完,便若有所思的朝着莫言看了一眼,凝视了半天才不怀好意的开口:“莫言,按着宫里的规矩,男人如果不是大臣,或者太监,是不能参加这样的宴会的,显然让你做太监是不可能了,不过若你是女子的话,就能装扮成宫女!”
她的话让莫言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你想怎么样!”他防备的看着铃铛,知道她又在想着什么鬼主意了。
铃铛狡诈的笑着,得意的眉眼都化开了:“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跟着你大哥,做他身边的随从,保护我们。二是你扮成宫女跟着我们!”
听着她的话,柳单尹和妍儿都捂着嘴笑了起来。
莫言的脸顿时涨的通红:“让我扮女人,你不是开玩笑的吧!我一个堂堂男子汉,你让我装扮成女人!”他激动的说着,看着三个人脸上的笑容,他脸更红了。
铃铛朝着他耸耸肩:“既然如此,你就只能跟着你大哥了!”
莫言的神色一滞,沉默了半天才艰难的挤出几个字:“好!我扮成女人!帮我打扮漂亮点。”他脸色铁青的说着。
柳单尹脸上闪过一丝的失望。
没想到,他们两兄弟间的心结这么深,他情愿扮作女人都不愿见莫隐。
“随便你!”铃铛也有些失望。
原本她是想帮他们俩兄弟和好的,没想到他、既然适得其反。
当妍儿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莫言推出来的时候,几个人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一个都不许笑!”莫言涨红了脸激动的说着,懊恼的看着她们三人。
“莫言,没想到你穿女装的效果这么好!”终于,铃铛哇的一声,笑的前俯后仰的,还夸张的捧着肚子大笑。
莫言原本长的倒是很秀气,脸也是俊美的很,不过他的皮肤却比一般男子都黑,所以穿了女装,化了胭脂整个人就不伦不类了起来,尤其是脸蛋上特别勾勒出来的红脸蛋,索性他穿了身裙子,身材修长,到让他阴柔了不少,只是那张脸实在搞笑,让人忍不住发笑。
最让人好笑的是,妍儿恶作剧的在莫言的胸口塞了两个橘子。
“公子,其实你穿着女装还是别有风情的!”妍儿目光落在那两个硕大的橘子上,忍着笑说着。
三人中柳单尹最厚道,只是捂着嘴轻笑了几声。
“走吧,若晚了不好!”柳单尹恬静的开口。
她的身子已经很重了,眼见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行动也越来越不麻利了,就连走几步路都喘不过气来。
妍儿上前扶着她,铃铛和莫言边走着,还在后边打闹着,好不热闹。
几人到的时候,几乎不少大臣都已经到场了,莫隐就坐在殷霆的右侧,一身翠绿的袍子格外的俊美,只是当莫言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捂着嘴干咳了两声。
温润的脸上挂着好不容易憋住了的笑。
莫言不自然的朝着他瞥了一眼。
铃铛则得意的朝着莫隐吐着舌头,用眼神告诉他是自己的功劳。
最中央的殷霆一身黑色,袖口和腰间镶着腾飞的老鹰,额前总有几缕碎发散落着,可不管怎么穿,都掩不了他容貌的妖娆,当柳单尹朝着他走近时,他的神色停滞了下,才勉强的扭头去看南宫伶翎。
“是你让她来的!”他冷冷的问道。
南宫伶翎笑颜如花的看着他,乖顺的点着头:“是啊,柳姐姐也是苍国人啊!我想她一定很想家了,而且她一个人在灵香阁太冷清了!”她无辜的看着殷霆。
殷霆阴狠看了她一眼,手拿起桌边的酒一仰而尽。
到此时他才注意到一身女装的莫隐,差点没把刚刚喝到嘴里的酒给喷出来,他实在忍不住朝着莫隐看去。
此时莫隐脸上也是忍着一脸的笑,
看着殷霆和莫隐的样子,铃铛更是得意了。
“柳姐姐,坐本宫身边来!”南宫伶翎殷切的指着自己身边的空位说到。
柳单尹一愣,目光下意识的看向殷霆。
然而殷霆去神色不变的看着其他的方向。
“扶我上去!”看到殷霆没说话,柳单尹只得无奈的对妍儿交代了声。
她连走上台阶都吃力的很。
走上台阶,她就坐在南宫伶翎的右手边,其他人则站在台阶下面。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等所有人都入场了,那使臣才起身给殷霆请安。
“平身!”他漠然的看了使臣一眼,眼底没有一丝的温度。
前些日子使臣刚走,如今又来了一批,这其中的端倪,他可是清楚的很。
“皇上,上一次公主让使臣带回家书,信里提到,您后宫中有位女子曾是我们苍国的左将军,皇上要微臣来向皇上讨个人情,把左将军交给我们!”他轻声的说道,目光落在大腹便便的柳单尹身上。
柳单尹一脸漠然的回望着他,没有任何的恐惧,神色坦然的很。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朕怎么不知道?你说曾经叱咤沙场的左将军居然成了朕后宫的女子,若如此,朕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殷霆阴翳的看了南宫伶翎一眼,搂在她腰间的手骤然的缩紧了。
“如果是这样,那就请使臣给朕指出来,指名道姓的告诉朕,免得朕被蒙在鼓里!”他轻描淡写的说着。
那使臣迟疑的朝着南宫伶翎看了一眼。
南宫伶翎给他使了个眼色,点了点头。
“就是公主身边的女子!”那使臣指着柳单尹朗声的说道。
顿时坐下的大臣便开始议论纷纷的谈论了起来。
柳单尹依旧是一脸的漠然,双眸毫无温度的看着那使臣。
“伊儿,他们说你是苍国的左将军,你说是吗?”他如鹰般的双眸落在一脸平静的柳单尹身上,把所有的问题都丢给了她,根本没有维护她的意思。
柳单尹恬静的笑着,捧着肚子艰难的走下台阶,踉跄着步子。
台下的妍儿想去扶,柳单尹不着痕迹的朝她摇了摇头,身子艰难的朝着使臣走近。
殷霆深邃的双眸紧紧的看着她,眼底有着异样的情绪。
“大人,您可见过苍国的左将军,为何这么跺定小女子便是你们苍国的左将军呢?”她靠近那使臣,毫不在意的说着。
那使臣细细的打量着她的容貌,心底满是惊讶。
之前公主有消息说这女子就是叛变的左将军,可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绝艳的女子。
苍国人都知道,左将军因容貌丑陋,所以从十二岁便带着面具,来遮掩自己容颜的缺陷,谁都不曾真正的见过左将军柳单尹的脸。
“您的身材,和背影都和左将军一摸一样!”那使臣咬牙坚定的说道。
柳单尹直面对着他,双眸凝视着:“就单单凭我的背影和身材嘛?人尚有相似,更别说只是背影和身材,若照您这么说,像我这样的身材,这样的背影的女子随处可见,那他们都是你苍国叛变的将军吗?那苍国的镇国将军也未免太多了吧。”她一字字掷地有声,让那使臣的神色慌张了起来。
“我们有密探,说您就是苍国叛变的左将军!”那使臣语无伦次的说着。
主位上,殷霆朝着朝着桌子用力的拍了一掌,顿时他们跟前的桌子四分五裂了。
“密探是吗?朕原本以为你们送伶翎公主来和亲,其意已经很清楚,便是两国交和,可没想到你们皇帝居然还在我们夜国派了密探,朕看着也不用谈了,今天的宴会也就此作罢!等你们皇上给了朕一个说法再说。”殷霆暴戾的双眸落在那使臣的身上,双眸似能把人碎尸万段。
那使臣腿一软噗通跪在地上:“没有什么密探,是微臣说错了,这是公主说的,是公主告诉微臣的!”
听着他的话,殷霆脸上更冷了,他侧头看向南宫伶翎:“翎妃,原本朕已经不想追究你所谓的家书,可是到此时朕不得不怀疑,你来和亲的目的到底是做歼细还是做朕的妃子。即使现今夜国和苍国已经谈和,但是这样的书信来往你觉得恰当吗?况且还诬陷朕的女人是你们苍国所谓的左将军!朕这妃子倒是厉害的很啊!”他一字一句声声犀利。
南宫伶翎身子猛的颤抖了下,就地跪在地上:“皇上,是翎儿不懂事,是翎儿的错!”她嘴上是这么哀求着,但眼底对的恨意却更深了。
柳单尹看了南宫伶翎一眼,身子吃力的跪下了:“皇上,既然使臣有如此的说法,那自然要证明一下,否则就连大臣也会不服!”
殷霆蹙眉看着她沉重的身子,眼睛落在她肚子上,眼底闪过一丝的不忍。
“朕说不是,就不是,谁敢不服!谁不服的站出来,朕到要看看”他冷冷的扫过众人,开口说道。
柳单尹一愣,抬头错愣的看向殷霆,心头划过一丝的暖意。
“不,不管如何,我都要证明给大家看!”柳单尹坚定的开口。
殷霆脸上满是怒气,狠狠的瞪着她:“既然伊儿要证明,那就随你!”他一字字怨恨的说着。
原来,她根本不用他帮忙,原来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在她眼底都是那么的不屑。
柳单尹起身看向那使臣说:“大人要如何证明小女子不是你们苍国的左将军!”
那使臣擦着额头的汗水,壮着胆子说道:“微臣带来一匹马,曾是皇上赏赐给将军的坐骑。那马叫烈风,性子很烈,苍国无人能驯服,不过它只认左将军一人,只有在左将军跟前,它才会安分。烈风曾跟着将军征战沙场多年。现在,微臣命人把马牵来,若那马不认得您,那微臣便相信您不是左将军!”他一口气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了。
沉默着未曾开口的莫隐终于忍不住了,他起身不满的说道:“难道你没发现娘娘的身子身怀有孕,你自己都说了,那马儿性子烈,若他发起疯来,伤了娘娘该如何是好!况且她有了皇上的龙种。”
他面对面看着使臣,清冷的望着他。
那使臣一愣,大概没想到这一层。
因为是公主的消息,所以他从未怀疑过真假。他早已经认定眼前这女子就是左将军,没想过她若不是烈风会伤害到她。
“这......”使臣犹豫的朝着南宫伶翎看去。
可此时南宫伶翎哪里还顾的上他啊,背对着他,跪在殷霆的脚下。
“无妨,大人,小女子想到了个法子,你听听可好。你命人把马牵来,然后我站在高处,那马儿如果认识我,自然会朝着我跑来,若不认识自然站着不动,而我又站在高处,他伤不到我!”柳单尹淡淡的说着,眉眼间没有一丝的慌乱。
“好!”那使臣犹豫了下才点了点头。
柳单尹被人扶着上了旁边人烟不多的台阶,而使臣命人把马儿牵来。
烈风浑身是白毛,双眸睿智,犀利,被人牵着还在挣扎着,一看模样就是这难驯服的野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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