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徒悦有些僵硬的冲两侧的人们挥了挥手,尽力让自己的动作自然一些。
得到了她的回应,两侧的人们开始欢呼起来:“公主殿在和我们打招呼呢!”
习氏部落的人群欢呼声,让拓跋沐珩不由得皱起眉头:“她这是在做什么?还真将自己当成新娘子了……”
豆芽妹,假如,此时坐在你身边的人是我,那该有多好?
“群众这么热情,她这样做,是出于礼仪,礼仪……”魅影赔着笑脸,他心里也一千个不愿意让司徒悦替代若凉,可是若凉那丫头临阵脱逃,这是万不得已的法子,司徒悦身形与若凉是最为相似的,年纪又相仿,且她又有超高的模仿能力,学起若凉说法,连他都有些难辩真假……
“最好只是礼仪!”
拓跋沐珩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魅影继续赔着笑脸,现在他最大,开罪不起。
请这三位来,就是希望能借助他们的力量,帮鬼族度过此次难关。
“父亲也在新建的阁楼前迎接我们。”
习左指着正前方,笑得越发开怀了,
“若凉,一会儿见到父亲,希望你可以亲自与父亲打招呼,可以吗?”
司徒悦此时一门心思都在观察,这股越来越靠近的妖气,到底从何而来?
习左身上的这种气息,她已经习惯了,而这种迎面扑来的强势的唯有妖王那般强大的妖才可以发出的气息,已经越来越近了……
那个习左背后的帮手,应该是毫无顾虑的此时就在习氏部落之内。
马车停了下来,习左搀扶着司徒悦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带着她走向首位的那名神色冷峻的男子:“父亲大人!”
“一路辛苦了。”
习氏部落的首领,习左的父亲,习天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二人,客套不已的说道。
司徒悦见他如此不热情,当然也就不会主动再去打招呼,且,从习天的身上,她能感受得到强大的妖族气息,这个人,到底是真正的习天,还是已经完全被妖给附身?
假如,习天只是被妖附身,再错误的影响到了习左的判断,那么,此战应该是可以避免的……
只要阻止得及时。
不过,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婚礼一结束,习左便会发现,她不是真正的若凉公主……
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她应该如何去问出,习天与从前的不同?又或者,这二人都是心甘情愿的接受了妖族的力量,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一系列繁琐的礼节之后,司徒悦压根没有时间跟习左交流,只是被动的做着各种行礼的动作,紧接着,便被安排到了一个房内静静候着,拓跋沐珩急了,不顾魅影的拉扯,径直冲到了房外。
“豆芽妹,你不会是真的要跟他洞房吧?”
他身形一动,已直接穿透墙面,到了司徒悦的跟前。
“再等一会儿,要确认清楚,这习氏父子,是心甘情愿被妖附身,还是有不得己的苦衷,我们不可以乱杀无辜啊。”司徒悦抬眼,看他一眼,“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冲进来,就不怕让人发现?”
“乱杀无辜?等到你被他那个了……那才是真的晚了,这种险我可不能冒。”拓跋沐珩一脸急不可耐,那神情,仿佛司徒悦已经被扒了个精光,正被习左那啥似的……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弱小不成?”司徒悦无奈的挑起眉头,“好了,我自有分寸,该动手时会知会你的。你先出去吧。”
门外,已经响起了习左的声音:“若凉,我可以进来了吗?”
司徒悦稳稳的坐好,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唤道:“你进来吧。”
习左才一踏入屋内,司徒悦立刻窜上前来,伸手,掐住他的脖颈,使他一时之间无法动弹:“你突然之间变得如此之强,用了什么方法?”
“你是谁?”习左此刻才知道,这个武气修为如此之高强的人,绝对不是若凉。
司徒悦伸手,将头上的红纱取下,再甩掉那个碍事的黄金头冠,露出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庞来:“你老实说,是不是与妖族的人有什么交易?”
习左沉眸一笑:“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与妖族的人有关系?”
他的笑容,让她明白。
一切是她多想了,习左根本就是自愿与妖族的人交易。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司徒悦认真的看着他的眼,
“你要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能给你这么强的能量,自然是要从你这儿得到他想要的。”
“各取所需。”习左一脸的淡定,“我想得到力量,变得强大,我要娶若凉公主,所以,我答应了他的要求,成为他的奴隶。即使你强过我,那又如何,他现在就在这个部落守护着我,你们几个人,都不会是他的对手,倒不如趁我现在还未发怒,将真正的若凉送过来,我便不再计较此事。”
“若凉是不会嫁给你的,你用这样的方式,永远也不可能真正的得到谁的心。”
司徒悦抬眸,
“真正的去爱一个人,是不会走这样的捷径的,妖族的人不是那么好惹的,你让他们缠上了,今后想摆脱,也会是个极大的难题,假如你现在愿意听进去我说的,趁早收手,你还有救。”
“晚了……”
习左只是一味的笑着,眼里的阴霾越发的深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见到我的父亲了吗?他已将自己的灵魂交出去了,他的身体,此后将任由那个人支配,以此,来获取这世间最强大的力量,你们所有的人,违背他的人,都将受到惩罚,一个也别想逃,当然,也包括现在正躲在某处的若凉,我的目的,只有她一人而已。”